过期药 - 第76章

    “……我就是想试试。”庄纶讷讷地说。“你有一千万，扔给廖家贵十三万，那叫试试。”裘锦程说，“哪个傻掏空家底实验的？”庄纶理亏地摸摸鼻尖，默不作声。“二，你没说你曾买机票要来天津找我，赶飞机的路上接到你妹妹的电话，你弟去学校找你妹，把她骗去相亲。”裘锦程说，“你弟弟和你妹妹是龙凤胎，他俩谁大？”“我弟弟先生，但我妈说女孩有责任心，让欣欣。”庄纶说，“我弟那时候找了个女朋友，那女孩家里我弟办酒席。我爸嫌我弟的女朋友家里穷，以没结婚，弟弟也不能结借，拒绝了我弟和他女朋友。我弟就想赶把欣欣嫁去，他就能娶他女朋友了。”“我早就想来找你。”庄纶苦笑，“但我不敢走，欣欣边离不开人。” 落井石“三，你没说你临走前把你家祠堂砸了。”裘锦程神复杂地看着庄纶，有心呵护的兰草终于开了一朵漂亮的兰，结果是一只完伪装的兰螳螂。“我本来只想把写我名字的那一页族谱撕掉，但踏祠堂我没有控制住脾气。”庄纶说，“我小时候犯错被罚跪祠堂，一跪就是个小时，膝盖青黑，疼得走不了路。我弟还会故意跑来跑去抢我的东西气我，那些无用的祖宗排位，说是可以护佑后代平安，本没有保佑我。”“我砸了排位和神龛，掰断敬神的香，撕掉族谱，在他们发现之前溜祠堂，坐上飞机。”庄纶谈起这段经历神得意，幸灾乐祸，“我爸妈肯定要被亲戚们戳好几年脊梁骨。”裘锦程将便签纸成一团，丢垃圾桶，叹一气：“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咱们谁也不要提起。”他溜几茶，突然笑声，“不过，从我个人角度来看，得漂亮。”终于抛弃沉重的过去，庄纶一轻，忙不迭地表明心意：“哥，我以后只听你的，只相信你。”他绕过桌，挤坐在裘锦程边，举起茶杯，“杯？”“杯。”裘锦程与他碰杯，说，“希望你在天津，过得快乐。”这是不会再赶他的意思？庄纶心大定，虽然他黏在裘锦程边像个赶也赶不走的糖，但能得到心上人亲说的承诺，十足的安全几乎让他转向、不知所措。“我很快乐。”庄纶说，“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快乐了。”裘锦程看着庄纶，眉柔和，此时此刻欣与成就对半分，庄纶从一个缺别扭的矫鬼成为重拳击的成年人，即使德观有那么一偏移，也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不犯法就行。裘锦程无所谓地想。“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裘锦程问。“我怕你觉得我卖惨。”庄纶说，“而且这些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砸祠堂惊天动地的。”裘锦程调，“你不觉得吗？”庄纶摇，说：“又没死人。”

    “好的。”裘锦程觉再掰扯去这只弱的兰螳螂就要变异成哥斯拉吓他一，果断结束话题，“不早了，回家。”再次走在冷风，庄纶心颇好地哼歌，将手伸裘锦程的袋去抓他的手。“别闹。”裘锦程拍开庄纶，“衣服撑坏了。”“那放我的袋。”庄纶顺势拉着裘锦程的手揣自己兜里。去地铁站短短一段路，他走了一汗，大概是兴奋的。裘锦程问：“你今晚睡得着觉吗？”“睡不着。”庄纶诚实地说，“我打算熬夜写霸凌专项的总结材料。”地铁车厢温封闭，裘锦程坐在椅尽，仰靠着车窗假寐。庄纶轻声哼歌，缓慢将裘锦程眠。【陈塘庄站 到了】庄纶拉着迷迷瞪瞪的裘锦程车，夜重的寒风，他凑过去亲在裘锦程脸颊，说：“这是我的奖励。”“哪有主动要奖励的。”裘锦程睛，打个哈欠，踏单元门，摁电梯的上楼键，“我走了。”“好，晚安。”庄纶恋恋不舍地站在裘锦程边，目送他电梯。一只手挡住即将合拢的电梯门，裘锦程的声音传来：“庄纶。”“嗯？”庄纶疑惑地抬尾音。“记得给我唱晚安曲。”裘锦程收回手，“晚安。”电梯门合上，留心脏狂、嘴咧到耳、蹦来蹦去缓解激动的返祖人类庄纶。裘锦程推门家，裘栋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问：“听说武娟事了？”“您从哪儿听说的？”裘锦程弯腰换鞋。“我不是老古董，我也看新闻。”裘栋梁没好气地说，“需要帮忙吗？”“还真需要。”裘锦程趿拉着拖鞋坐在裘栋梁边，“冯跃盛被拘留十五天，罚款一万，他拍了武娟和她女朋友的照片，威胁说等他来就让全校知武娟是个同恋。”“怎么才这么惩罚。”裘栋梁说，“冯跃盛就是那个把人推的男老师？”“对。”裘锦程。“哪三个字，你写一。”裘栋梁说，“我明天和陈局开会，跟他提一提，商量一怎么办。”“您不愧是天津市先个人。”裘栋梁难得嘴甜，从茶几方扯一张纸写【冯跃盛】三个字，递给裘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