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75章

    “好，我回家就视频。”崔瑶说。“警察会给武娟一份立案证明，你拍来放视频，增加可信度。”运作过霸凌专项，庄纶对报案程轻车熟路，“等罚结果来，你和武娟去派所送锦旗，再发一个视频。有始有终，度起得很快。”“没有度，我就砸钱。”崔瑶家底丰厚，不差这钱。庄纶看着她，仿佛看到以前意气风发的自己，他怀念地笑着说：“我期待你的作品。”接来的三天，天音学生恶意被推男老师因生恨谋杀未遂两个词条刷爆网络，挂上多个社会榜单。裘锦程捧着手机啧啧称奇：“这崔瑶厉害啊，不用等武娟造谣就把事解决了。”“是啊。”庄纶附和，他不打算告诉裘锦程自己在其扮演的角，自卖自夸的效果远没有偶然得知冲击力大。裘锦程将开败的大蒜和小蒜移栽到盆，说：“上放寒假了，脆把这两盆带回去吧。”“我带回去，你不会养。”庄纶说。“瞧不起谁。”虽然裘锦程嘴上不饶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盆往庄纶的办公桌上推了推，佯装不经意地提起，“你晚上有空吗，我买了两张天津之的夜间票。”庄纶怔愣：“啊？”“前两天没坐成，补你的。”裘锦程说，“去吗？”“去！”庄纶喜不自胜，他敲击键盘给屏幕那的崔瑶发消息【今晚有事了，明天去。】【崔瑶：好的。】十二月底是天津最冷的时候，寒风沿着海向陆地，得人们纷纷裹领，一个个缩着脖狼狈地小步快跑，去气充足的室避风。裘锦程和庄纶也不例外，甫一踏地铁站，迎面呼啸的风迎面将人个跟。裘锦程呼一白气，双手揣兜，缩成一只圆的企鹅，说：“咱先去吃饭。”“嗯。”庄纶没意见，挨着裘锦程走，埋灰的羊绒围巾里，“裘叔叔找我，问我愿不愿意期运营霸凌专项。”“我看你得不错。”裘锦程说。“我觉得很有趣。”庄纶说，“裘叔叔把我编应急教师，和你一个组，你是组。”裘锦程挑眉：“我都有组了？”“是啊，领导。”庄纶笑眯眯地说。两人踏一家临街的黄焖店，要了一份辣的黄焖和一份不辣的黄焖排骨，两瓶豆、两碗米饭。庄纶说：“趁冯跃盛被拘留，我想事。”“什么事？”裘锦程问。

    “网上舆论闹得红红火火，手机一关也影响不到生活，我想，”庄纶啃完一块排骨，慢条斯理地把光溜溜的骨放在桌上，“把新闻打印来，作为传单去学校和冯跃盛居住的小区分发。”“这……”裘锦程咀嚼香的块，评价，“有落井石。”“你来吗？”庄纶问。“来。”裘锦程笑着说，“我最喜落井石。”他年少时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混世王，成年后迫于法律和德披上一层温良的外衣，庄纶缺德的鬼主意再次唤醒了裘锦程心沉睡的熊孩。填饱肚后，胃里腾腾的两人朝天发。庄纶说：“我怕崔瑶的视频火不了，帮她买了一波度，没想到一觉起来，她的视频赞六十多万。”“她投钱了吗？”裘锦程问。“她投了三个月的零钱，六万。”庄纶说。“……她一个月两万零？什么家啊？”裘锦程惊讶。“好像是开厂的。”庄纶不确定地说。“你投了多少？”裘锦程问。“不多，五千。”庄纶说。裘锦程言又止，斟酌片刻，说：“赚钱不容易，你把钱留着买想要的东西。”“钱在朋友上，很值得。”庄纶说，“武娟是你的发小，崔瑶是武娟的女朋友，她们也就是我的朋友。”圣诞节之后，排队坐天的人减少，大家都不愿意着寒风时间站在室外。裘锦程和庄纶很快到达检票闸，弯腰钻窄小的箱。窗外暮沉沉，青灰的光芒相接地平线，路灯陆续亮起，宽阔净澈的海河上方架设着十来座桥梁。庄纶向外眺望，怔愣许久，说：“真好看啊。”“天津的河景非常漂亮。”裘锦程说，“小时候，我爸带我到河边玩，两岸还没有这么多楼大厦。一转，二十多年过去，我大了，天津也变样了。”天转一圈约莫半个小时，庄纶拍了几张城市夜景照片，和一张与裘锦程的合照，珍惜地保存在手机里。天的箱里没有气，冻得人手指僵，裘锦程提议找一家甜品店缓一缓，喝杯茶。工作日的商场顾客稀少，两人就近找了一家空旷的甜品店，裘锦程摘围巾，庄纶端来两碗芒果双和两杯抹茶绿。他们坐在店铺的角落，并不惹人注意，裘锦程说：“昨晚我看完了你的日记。”“怎么样？”庄纶开始张，着瓷勺的手指骨节泛白。裘锦程从袋里掏一张掌大的便签纸，说：“我发现有几件事，你没告诉我。”庄纶的日记本厚得能砸死狗，裘锦程逐字逐句地阅读，熬夜看到天光熹微，五才睡。“一，你没说给廖家贵的十三万块是你和父母断绝关系后，卖车得来的钱。”裘锦程抬看向庄纶，“你脑了吗？十三万扔给廖家贵去澳门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