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13章

    “让其他专业的孩报名？”庄纶说。“临时组战队没有默契，他们肯定不服输。”裘锦程在纸上画一个树状图，“今天周一，周五午开赛，周三发通知让他们自由组队报名。”“周五午全校休息吗？”庄纶问，“一起看比赛比较有氛围。”“希望我爸能同意咱俩胡闹。”裘锦程咬着笔的尾，垂眸思索，“单比赛也没什么意思，得设置奖品。”“没有预算，不如我友赞助一台游戏机？”庄纶说。“不行，学校哪儿能主动送游戏机，那不得被家举报到教育局。”裘锦程说，“电竞尖班和别的专业不同，寒假只放七天过年假，其余时间都要参加集训。”信息的输给了庄纶新的灵，他说：“如果业余战队打赢尖班，给他们参与集训的机会。”“既不占用上课时间，还能让他们验到电竞不等于打游戏。”笔尖划过白纸，骨畅的字迹跃然纸上，裘锦程赞许地，“可以，直播的话，集开几个阶梯教室放投影，不兴趣的学生自由活动，想看的学生聚集起来，也比较有氛围。”他像是回到一年前的大厂担任活动策划的时光，念在没有预算，他打消摆放料和设置更多奖品的念，说，“宣传方面，在教学楼门贴个海报，放邮箱地址报名。”“谁负责筛选呢？”庄纶问。“我找几个普通班的孩帮忙，正好上手实运营。”裘锦程说，“实践比上课有用一百倍。你觉得比几场合适？”“只打王者？”庄纶问，“是不是单调了。”“这个游戏受众面最广，宣传效应最好。”裘锦程说，“这只是昙一现的尝试，我没打算把它成期栏目，学校也没那么多资源支撑。”“一场二十分钟左右，四场？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庄纶说。“四不吉利，六场吧，六六大顺。”裘锦程说。“四怎么不吉利了。”庄纶小声嘀咕。裘锦程合上笔帽，听见庄纶的碎碎念，愣了一，说：“啊，忘了你们闽南的博饼会。”博饼以“四”为好彩，博到四个“四”则为状元。两人谈恋时，庄纶曾经教裘锦程博饼，运势有好有坏，奖励则不足为外人。庄纶有些难过，他隐约悟到时间逝的真实，裘锦程真的决定忘记他。两年过去，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停在原地。突兀的绪如翻涌，庄纶握保温杯，尖抵着上颚，抿了，没说一个字。裘锦程看着庄纶颤动的睫羽，直言不讳：“你是不是觉得我把关于你的事忘了很委屈？”庄纶想，又害怕裘锦程讽刺他，便僵直着坐在凳上不动弹。裘锦程敲敲桌，眉皱：“说话。”

    庄纶愈发不知所措，既没有当年闹小脾气的份，也不知该说什么，遂着承认：“嗯。”“不兴就说来，你指望我去猜吗？”裘锦程的回答很温和，没有庄纶想象的暴躁尖锐。“说来了然后呢？”你会哄我吗？庄纶不切实际地奢求着，心燃起一丛微小的火焰。“没有然后。”裘锦程冷地说，“说来起码能让我知你又在哪个角尖浪费脑细胞。”庄纶眨眨，虽然没有得到期待的温言语，但他奇异地被安抚了，他老老实实地：“哦哦，好。”“还有别的事吗？”裘锦程问。“没有了。”庄纶握保温杯，他张时手里总要攥东西，磨磨蹭蹭地站起，走到门，扶着门框恋恋不舍地问，“你几吃午饭？”“我的一举一动你不都看着？”裘锦程说，“去记得把门关上。”他拾起笔，继续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完善细节。庄纶放轻动作，门板“咔哒”一声关闭，他站在门想了一会儿，暗暗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来，裘锦程愿意和自己说话已经是足的步，他不能贪心太多。裘锦程满心被公开赛企划案占据，不知不觉课铃打响，楼里学生们脚步错落，喧哗吵闹。办公室的门陆续被推开，拿着书本课归来的老师们望见陌生的年轻人，新奇地问：“你是？”“裘锦程。”裘锦程站起，以示尊敬，伸右手，“一电竞（3）班的班主任。”“接替老王的啊。”为首的老师笑着说，“迎迎，你是裘校的……”“他是我爸。”裘锦程大大方方地承认。“哦哦，小伙真帅啊，怪不得裘校逢人便夸。”老师笑弯了睛。成年人之间的寒暄充满了人世故，裘锦程但笑不语，令人摸不透他的想法。老师们与他打过招呼，互相介绍名字，便各自坐在办公桌旁休息。多了一个裘锦程，课间的办公室颇为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裘锦程不那么多，继续写方案，王海利走来，说：“裘老师，走，我带你去堂。”“好。”裘锦程合上笔帽，站起，跟上王海利的脚步，问：“电竞班有语数外这文化课吗？”“有，每个专业都有文化课。”王海利说，“升大专的时候要考，如果打算以后专升本，这三门课就更重要了。”“咱们班的文化课老师我还没见过。”裘锦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