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50、乾隆首次小小调戏

    清晨。容嬷嬷亲自捧着龙袍，皇后脸上带着少有的媚，取过大礼服，为乾隆穿上。再依次束好腰带、冠帽，腰上一大堆佩饰、荷包。乾隆脸上有淡淡的意，笑，“这些日，辛苦皇后了。”只要后安宁，他向来不吝于赏赐。“不敢当皇上的夸奖，原是臣妾份的事儿。”皇后的望着英武的丈夫，“臣妾以往太过失职，没能好后，惹得皇上分心，都是臣妾的不是。”乾隆顺手握住皇后的手，拍了拍，“要掌握好一个度，宽严相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去问皇额娘。皇后，你与朕是夫妻，天最亲近莫过于我与你，别让朕为后心。”皇后激动的哽咽，说不话，瞅着就要落泪。乾隆很满意皇后的反应，笑，“好了，朕要理事务了。”皇后一直送乾隆到殿门，乾隆柔声，“外天冷，皇后回去吧。”依依望着乾隆远去，皇后方折返回殿。容嬷嬷心里替主兴，笑，“皇上心里有娘娘呢。才就说嘛，娘娘，您是一国之母，除了万岁爷、太后，就是娘娘了。那些妃嫔，断不能与您相比。”“好了，”皇后坐在梳妆镜前，拿起一红宝石簪儿，回递给容嬷嬷，抿嘴儿笑，“咱们也该收拾收拾，一会儿令妃、几个小贵人来了，就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容嬷嬷撇嘴，小声哼，“她们几个倒是谱儿大的很，都什么时辰了还不来给娘娘请安。”“嬷嬷，今儿皇上起得早了，的确还不到时辰呢。”因来行路上发生了些扫兴的事，这是乾隆来行第一次翻牌，皇后为正，理乾隆就应该在皇后这里歇息。只是以往乾隆扫皇后面的事儿了不少，此次给足皇后面，又安几句，倒让皇后受若惊，一时凤心大悦，格外和悦起来。历史总有其正确。例如现在，善保不知怎的，乾隆就笑眯眯的站在他跟前儿，还动手动脚。拍他肩，他胳膊，一金光闪闪，关切的问，“冷不冷啊？这大早上的，风凉吧。”善保浑疙瘩起了一层，寒倒竖，心惨叫，天哪天哪，他不会看上我了吧。“回万岁爷的话，才不冷。”乾隆睛弯成线，踱着步绕着善保溜达了一圈儿，很满意善保的反应，凑近了问，“不冷？看，你脸上都是疙瘩了，还说不冷？唉，可怜见的，你们都是朕跟前儿的侍卫，冻着了岂不让朕于心不忍。”善保漂亮的丹凤几要瞪圆了，像只小兔似的，脸上写满惶恐。乾隆心里直乐，这可比守着古板的半老徐娘皇后有趣儿，挥手吩咐，“小路，去拿件披风来。”小路安排人取衣裳，乾隆就在善保跟前儿问起善保的饮起居、工作状况，“刚来侍卫，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回万岁爷的话，同僚们都是极好的。”“这河的东西，吃不吃得惯哪？”“回万岁爷，都是极好的。”“傅恒的园，住的可舒坦啊？”“回万岁爷，极好，极好。”万岁爷忽然不满，摸着光洁的挑理，“极好极好，你只会说这俩字儿啊，不会是在敷衍朕吧？”善保心脏发麻，嘴里发，着，“才跟天借胆，也不敢敷衍万岁哪，真的是极好。这都是万岁爷的恩德啊。”乾隆轻笑着摇，“这话说得朕不听，是话。”善保脑门儿上的冷汗都来了，细密密的一层，赔笑，“万岁爷圣明治国，方有如今盛世，才跟着沐浴圣恩，日过得舒坦，所以说是万岁爷的恩德所至哪。”这麻的话，善保说着真不废什么力气，只求乾隆别在大门儿跟他说话了，后一群的女侍卫太监看着守着，真叫人大。您不就是想听奉迎么？能哄您开心了吧？你开开心就赶去吧。乾隆笑，却是摆油盐不的刁难姿态，“这话儿，朕一天得听个百遍。自来人与朕说话儿，圣明就在开儿，拍烂了的奉承话，善保，这可不像是探郎的准哪。”福康安都在门儿的另一边儿翻白了，皇上这是哪儿了，怎么对着善保不依不挠起来。说了这一会儿的话，善保放松了些，带着浅笑，“才向来是嘴笨的，万岁，外天儿冷，要不您先殿，万一龙着凉，才就造孽了。”乾隆，“难得你一片孝心。”善保放心来，您快走吧。回见您，那叫一个风度翩翩。第二回见您，您叫一个英明神武。虽说人都会变，您这变的速度也忒快了。更年期综合症哪。乾隆对小路赞，“善保果然一片忠心为朕着想，这傻孩，自个儿疙瘩还没落去呢，还想着朕不要着冻。”小路附和，“才也瞧着善保侍卫为人心细。”善保上任一天见了小路就给了一份儿不薄的荷包，小路自然乐得随着乾隆说善保好话。劝乾隆，“万岁，善保侍卫一片忠心，要不还是屋儿里去吧。”您一大礼服，自然是不冷的，才们都要牙齿打战了。小太监取了件儿绛红缎绣墨梅镶黑边儿的薄披风，乾隆亲自抖开为善保披在肩上，十指灵活的将颈间的勾金编银的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近盯着善保的睛，温声，“这衣裳啊，是朕特意叫务府的，绣的是唐寅的《梅图》，还有四句诗，你记得吗？”披风一上，善保更冷了，低念，“黄金布地梵王家，白玉成林腊后。对酒不妨还墨，一枝清影写横斜。”“嗯，记不错。”乾隆负手瞧去，赞许，“这衣裳啊，也就善保穿。小路，叫他们照着这，给善保几四季衣裳穿，各六吧。”善保心惊，忙跪谢恩，“万岁恩重，才受若惊。”善保跪在地上，绛红的缎披风拢垂到地上去，那副梅图虽然是墨，可衬着绛红底，更显艳，乾隆心里喜，双手扶住善保的肩，笑眯眯地，“起来说话儿。”“朕觉得唐寅这首诗不好，就换了那天你的小词，还记得吗？”“是。”瞧您问的，您那首半吊诗才都记的呢，自个儿的倒忘了不成。乾隆笑，用一怀念的吻，意有所指的语气，“是啊，朕同你一样，也未曾忘过。”咕咚——善保差过去，这是啥意思？啥意思？啥意思？若是有经验的傅恒傅大人在此，肯定是拿乾隆这儿的话当放，不会放在心上。善保到底年轻稚，除了心惊胆颤就是心惊胆颤。乾隆哈哈大笑，拍拍善保的帽，你可别过去，那样朕就太没面了，抬脚殿。善保差吐血来，天哪，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儿么？乾隆是不是有啥暗示啊？莫非这就是传说的潜规则？太，太可怕了！

    一早上，来来往往的大臣总会自觉不自觉的瞟披着绛披风的善保儿几，这咋回事啊？御前侍卫也没胆自个儿加披风吧？那，是皇上赏的？唉哟，谁家小孩儿啊，怎么这样得皇上青啊？好福气哟。让人羡慕哟。互相就有些窃窃。善保站了两个时辰的岗，几乎虚脱。到了换岗时，来换岗的侍卫免不了打趣一句，“哟，小善保儿，这衣裳真鲜亮。”福康安见善保脸上泛白，拉着善保的手往外边走边低声问，“怎么了，上不舒服么？是不是冻着了？”善保也不好说是自己胡思想吓的，福康安偷偷对善保儿，“别怕，皇上就这样，你越是张，他越是想逗你，其实他人好的。你看，白得了件儿衣裳，真好看。”“能不能脱来了？”善保低也能到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恨不能找个地儿钻去。“穿着吧，了行再脱。”俩人到侍卫，等了片刻，丰升额和其他人也陆续到了，丰升额瞅了瞅善保上的披风，“还有诗呢？给我看看。”丰升额拉过善保低声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