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49、重生后第二记天雷

    过了两天，善保又连升两级，成正五品御前侍卫了。当然，这是三等侍卫的正常品级，并不算。不过，从七品连升两级就比较着了。从探郎的正七品连升两级，简直让一帮翰林老臣恨不得咬碎银牙：万岁啊，您打着满汉一家的号儿，的事儿也忒偏心了。还有啊，升官总得有个理由吧。赏功？赏能？您得有个说法儿吧。虽然大家知善保早晚得升，可也太快了吧。从了七品还没俩月吧？他啥惊天动地的事儿了，值得您破格提升啊？不说别人，一帮大学士先臭了脸，一肚的意见不满。乾隆着人把暹逻国贡来的榴莲拿来，赏给大学士们一尝。刘统勋差给熏的厥过去，若不是在御前，非起鼻来不可，刘纶虽年轻，反应也不到哪儿去。阿里衮心里嘀咕：莫非这就是传说蕃国贡上来的臭果。乾隆问，“卿们知这是什么吗？”阿里衮想，反正咱又不是大学士，不认得也正常，憨声，“才在外听人说暹逻国贡来的东西，有一味儿大，就是这个吧？”乾隆笑了笑，问刘统勋、刘纶，“两位刘卿呢，可知？”“倒是新奇，少见。”刘统勋捋着白胡须，摇。刘纶亦摇。乾隆瞅旁边侍立的善保，“善保，你认得么？”善保只得心里一边儿骂娘，嘴里吧啦吧啦的一通说，乾隆听得直，赞，“亏得有善保，不然朕得以为这果是放坏了呢、暹逻国大不敬呢！”话到最后，已有几分冷冽。乾隆言之意，已不用再说。善保就这么得罪了一堆人，赚了个正五品侍卫。因他是从榴莲上升得官儿，就有促狭的给他取了个“榴莲侍卫”的绰号。福康安听说后，很是笑了一回。“叫我知谁的臭嘴犯贱，饶不了他！”善保握拳捶桌。福康安忍笑，“这不正合了你的话嘛，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秀。”“话，我是秀么？”一盏凉茶，善保毫不脸红，自夸，“我里外都秀！福康安，你知不知是谁给我起名儿啊？”福康安连忙摇，“我哪里晓得。对了，你升官也是喜事，怎么着也得请几桌吧，你刚来的时候赶上随驾，是没办法。趁着升职，在园里摆几桌酒，请班小戏，闹闹吧。”“我住你这儿就够麻烦了，哪里还能借你家园摆酒摆戏，闹得天翻地覆，倒扰了这园的清静。还有，你不是说这几天富察将军就回来了么？去饭店就行了。”善保了颗青搁嘴里嚼了。“行了，外谁不知你是我的人？”福康安直接叫事来把事安排去，又要了纸来写帖。金珠挽着袖站在书案旁，一截雪白的皓腕，低细细的研墨。福康安偏瞧金珠一，笑问，“咦，怎么不是青桔啊？”“金珠灵秀的，一教就会，事也细致。”善保轻描淡写，一面取了支小狼毫笔，了些墨，在砚台边缘轻轻抿过，笔尖儿轻落，写起帖。福康安对李嬷嬷，“既如此，嬷嬷，便将金珠升为一等大丫鬟吧。”“三爷，例，爷们儿的院儿里只有一位一等大丫鬟，这……”李嬷嬷有些为难，规矩也不是随便、想破就破的。青桔正端了果来，她也是个伶俐人，不然也不到大丫鬟，只是被善保冷了这些天，心里有些窝火，闻言冷笑，“何必这么麻烦，就让金珠大丫鬟，我二等丫一样，反正我是不得爷青的。”只有十个人的帖，善保已经写毕，拎在手里细细的将墨迹，仿佛压儿没听到青桔的话。善保如此平淡，倒是让福康安有些坐不住，转瞪叱，“你好大的胆，谁教你这么跟主说话的？李嬷嬷，是谁□□的她！”他一片真心对善保正不知该怎么使劲儿，却有这等贱婢在后拆台，顿时一肚的火气，冷声，“我竟不知这园的规矩变了呢？说得对，何必这么麻烦，李嬷嬷，撵了她去，这样少调使教的东西，留着她叫客人看笑话么？”青桔已经面惨白，扶着桌角瑟瑟发抖，泪断线珠似的止不住的往，叫人不由怜惜之心顿生。李嬷嬷知青桔的父亲也是园有有脸的事，帮着求，“三爷，才瞧着青桔也不是有意的，她得罪了主，叫她给主嗑赔罪，才带她去好生教，定让她知晓规矩。”李嬷嬷转拉住青桔，她跪在地上，低声，“还不给主和善保大爷认错。”“婢，婢知罪了。”青桔咬往牙都酸了，哽咽着叩，泪满面。福康安看向善保，李嬷嬷最是老，求，“善保大爷，请您看在这丫还算明白的份儿上，给她个机会。只当您积德了，她一生一世都激您。”善保很奇怪的问，“我只是暂住而已，难可以涉你们家的人员调动？你是想让我为她求？”李嬷嬷讪讪地。善保扭着看向福康安，笑，“一个丫而已，想留想放，是你自己的事。她又没得罪过我，你们想叫我说什么？”珠儿一转，“莫非我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去留？你们千万别这么说，我没这么大的面。”收起帖，善保静静的，“福康安，请你饶过她吧。一个婢，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呢。能到这院儿里，等丫鬟，想必她父母也是你家有有脸的事。就是不看她伺候多年的面，不看李嬷嬷的面，不看我的面，起码瞧着她家生，祖宗几代皆在你家当差的面，劳苦功，饶恕她吧。”李嬷嬷瞬间半截心都凉了，善保话的意思，她再听不来，就白活这些年了。青桔此刻也不心气傲摆小架了，哭求，“三爷、三爷，婢错了，您要打要骂，婢都无怨言。求您看在婢打小儿在这院里伺候，别赶婢去。”善保拢起请帖，整齐的放在案上，起到里间儿去了。福康安向来是有决断之人，何况青桔犯了他的忌讳，冷声，“有这会儿，你早什么去了！哼！我本瞧你伶俐，才调你到这院儿里伺候善保！却不知你是这样伺候的！”瞪向李嬷嬷，“我素知嬷嬷妥当，却没想到嬷嬷任由贱婢得罪贵客！这事传去，谁还敢到咱家客，富察家的脸就丢尽了！既然她一家都面，明儿把名单给我，送他们到郊外庄里面去吧！什么时候知了本份，再来回我！”福康安去里找善保，李嬷嬷暗自叹息，轻声吩咐青桔去收拾东西。青桔嘤嘤哭泣，抓着李嬷嬷的手，泪模糊，泪人儿一般，“嬷嬷，我不是有心的。您帮我求求三爷，我不敢了……”“唉，你这丫啊……”福康安追着善保到里间小卧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李嬷嬷叹一气，这位善保大爷平日里和气，动起手来半余地不留……多想无益，安排青桔离开。“善保，你有什么不喜的，怎么不跟我说呢？”福康安挨着善保坐，嘘寒问还有些惭愧，他怎么没早儿发现呢？怪不得善保对他还跟以前似的，没能多一分亲近来。善保靠着榻，自己倒了茶喝，“什么喜不喜的？我没有不喜，一个丫，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喜呢，多瞧几，不喜呢，不理会就是，反正院儿里伺候的人多的是，总会有合心的。还用得着大张旗鼓，置气不成？”兔死狐悲，金珠脸有些泛白，见善保自己动手倒茶，忙上前，低声，“大爷，让婢来伺候吧。”“哦，没事，你先去侯着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在外警醒些就是了。”善保温声。金珠依言退。福康安握着善保的手，歉疚，“还是我没安排好。”难怪善保一直都呆呆的，有这一屋堵心的丫，善保哪里还能会到他的好。“好啦，你已经很周到了。”善保腾一只手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