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29、福康安的无名之火

    善保与富察家的关系越走越近，福康安闲了也乐意叫善保去玩儿。善保问福康安，“福保跟我说等休沐时要去溜冰，你去不去？带着福安他们一玩儿吧？”福康安以前也玩儿过，跟善保一他倒是乐意，只是还要带小的……就犹豫起来。福安已经在央求，“三哥，带我去吧？”瞧见福康安脸不大妙，福安心儿也活动，凑到善保边儿，笑，“善保哥，我跟你去。什么时候你过来喊我一起。我三哥估计要当值，怕没空的。“我当不当值你倒清楚！”福康安暗骂福安没力，小孩就是讨厌，去茅厕都要跟。搭拉着问他，“先生留的课业完了？一会儿阿玛回来考你又是一顿好打，明年可要考咸安的，全凭你自个儿的本事，别指望着谁去给你走人。”“知了知了，每回想多跟善保哥说两句话都不成。”福安起跟善保告辞，再三叮嘱，“善保哥你可别忘了，我先去念书了。”福安走几步，又折回来，对善保，“善保哥，你送我的画，我也喜。多谢善保哥。”“知了，去念书吧。”善保摸摸他的。福安笑嘻嘻的走了。福康安想到这事就生气，去年他生日善保给他画了幅肖像，上个月福安过生日也跟善保要，善保好脾气，就给他画了一幅。到此，福康安已经不大兴了。偏善保跟丰绅济德几个小的一起玩儿，拿了纸笔，一人画了一幅。善保这人好说话，还给几个婆侍女画了。福康安攒了一肚的火气没发，他原先还臭的以为善保只给他一人画呢。不承想，这人如此大方，本没拿他当回事，说不得就像哄福安一样哄他福康安呢。个一刻半刻钟画幅小像就拿来他的生辰礼，他还像个傻一样当成宝贝的摆在床。“你什么时候这么显摆了？”福康安心里不痛快，脸上就带些冷淡。善保一时不明白福康安的意思，笑问，“显摆什么啊？”“画！”福康安愤愤，“到给这个画了，给那个画，你就这么好脾气，到底是来找我的，还是来给他们当妈的？”“福康安，你平白闹什么脾气，又不是小孩，要不要拿两块糖给你吃？”善保笑着哄他。福康安一无名火忽然就暴发了，腾地起，从多宝阁上拿起相框给善保，冷声，“少拿这烂街货来糊我！这么会画，怎么不会大街上摆个摊，偏到我家来显摆！我就是浅，也瞧不上这个！”善保气得脸都白了，浑直哆嗦，握住相框的指骨因用力过大而泛白，好半天，善保才稳住心，凶悍的瞪着福康安，厉声，“好！很好！算我钮祜禄善保自作多！攀你福三爷！”话不投机半句多，善保离去。善保回家气得晚饭都没用，他刚对福康安有些好，觉得这人可，这个混帐王八就了真面目，说翻脸就翻脸，什么东西！怕自己在福康安里就是哄他开心的一个玩意儿，如这个相框，喜了摆几日，不喜立码弃如敝履！没一个好东西！董鄂氏还特意过来看望善保，“可是上不好？今儿天冷，是不是去受了凉？”说着摸了摸善保的额。善保笑，“婶婶，我没事。许是昨晚看书累了，有些神不济，没什么。”“用功是好事，也得注意。今天就歇一日，好好养神。”董鄂氏见善保不多说，温声劝，“不什么事，别跟自个儿教劲儿，日还着呢，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董鄂氏命丫环们去了几个的小菜，看着善保喝了一碗碧梗米粥，让丫环服侍着善保上床歇息，才回了自己院里。“大爷回来可曾说了什么？”问灵雀。灵雀回，“婢瞧着大爷脸不大好，红雁问了一句，大爷也没说，只是将去年送给富察大爷的寿礼带了回来摆在博古架上，怕是跟那边儿有些关系。”董鄂氏看了丈夫一，对灵雀，“知了。大爷上不好，你们打起神伺候，劝大爷宽心。”打发灵雀回去了。“早先我还说他们两个亲近呢，这可是怎么了？”董鄂氏不由担忧。“他们小孩的事，让善保自己理吧。”君保听到去年寿礼被退回的事，心已有几分恼怒，“善保不是不讲理的。”善保恼怒的结果是他更加用功的准备科举，完全当福康安死了，本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福康安发了通邪火，心里却有些后悔把话说重。只是他从没跟人低过，咬牙想着，难还要他上门去给善保赔不是不成？一时拿不定主意。福安还盼着跟善保去溜冰，早就跟母亲嘀咕过了，三哥带他去。结果福康安一大早去，没了动静，把福安气个半死。福康安晚上回府到母亲房里请安时，福安拉着他问为何失信。“我可没应你，是善保应你。谁晓得他怎么没来？你不是向来跟他好，找他去问问好了。”福康安气也不大顺，要不是这小总粘着善保，那天也吵不起来。福安听他哥气不对，追问着，“是不是你惹善保哥生气，他才不来了。”福康安拿珠剜了福安一，福安吓得一缩脖躲母亲边儿。福康安没再理会他，只说累，回院里休息不提。“额娘，肯定是三哥欺负善保哥了，你看三哥那凶恶劲儿，谁敢跟他朋友哪。”福安在家等了一天也没成冰，很有几分怨气，缠着母亲告刁状。富察夫人笑，“你三哥每天要当差，善保也要准备科举，不开也是有的。”搂了福安在怀里细细教导，“你三哥脾气大些，哪次有了好东西不是让你先挑，你房里那些刀啊剑的，大都是他淘换来给你耍的，这会儿不是缠着他教你骑箭的时候了，就说他凶恶。叫他听到，有你的好果吃。”福安叹气，“要是三哥有善保哥的好脾气就好了。”富察夫人哄走了小儿，心里也觉得不对劲，问了福康安院里的嬷嬷才知两人有了角，思量了一回，并未多说。只是上就是福康安的生辰，去年没摆酒，富察夫人就想着今年请两班小戏，闹闹。

    “好些日没见善保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富察夫人问。福康安没说话。富察夫人笑叹，“你真是……记得你小时候，有一只布老虎，你喜的不得了，谁碰一就跟谁急。晚上睡觉都要抱着，有一回你阿玛拿着逗你，还被你挠了一爪。”“额娘，多少年陈谷烂芝麻的事了。”福康安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他这么大人了，总有些面儿上过不去。“是啊，这个脾气好些年不犯了。你是打算怎么着，人家善保那个脾气耐心，你们兄弟四个加起来也比不上，男孩少有这样好的，他比你还小三岁。你是打算就这样跟他割席绝？”富察夫人问。善保事周全讨人喜，就是丈夫也赞过几回，富察夫人也乐意儿同善保结。“哪有这么严重。”福康安嘟囔，他明白母亲的意思，说，“要不，我生日请他过来吃酒，”富察夫人劝，“老三，你要真心想跟人家和解，到那天，去跟善保说几句和话，他不是不讲理的。你虽不愿低，可这事是你先恶言，越是好脾气的人哪，生起气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气的。你别觉得善保平时笑眯眯的，不见得好哄。你要还是这么不不愿的，倒不必请他了，省得再生嫌隙。”“我知了，额娘，请他来吧。真是的，不是话赶话赶到那儿了，我也不是成心。”福康安又，“请班杂耍来吧，福安他们听不懂戏，却喜闹。”富察夫人笑了笑，无有不允。富察家正经派了帖过来，董鄂氏跟善保商量。善保，“如此就劳烦婶婶帮我准备几件寿礼，到那天，我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