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25、夫妻店终于开张了

    二狗暂时就在钮祜禄府住了来。第二日，善保去余澄请教功课，难免多问一句。余澄面儿上有几分为难，善保再三追问，方，“他家里父母都没了，兄嫂若是有心，不会小小年纪就打发他来学手艺。”“二狗怎么说？”余澄叹，“他十一岁上来，原是在那铺里学徒，四年期满，刚转为手艺师傅铺就关门了，月钱银也攒几两。还被人偷了个净，我想着送他些银，他只收了十两，说够回家的抛费了。准备过几日就回去。”“我过来也没瞧见他么？去了吗？”“主家还欠他些银钱，因实在拿不来了，给他们铺里的几个伙计分了些胭脂粉，他说去摆个摊卖上几天，也是个项。”余澄满是无奈。善保想了想，笑，“我倒有个主意，先生您孤一，何不收他个儿……”“混帐东西，越发胆大，敢拿我打趣了。”余澄笑骂，执书在善保上敲了一，笑，“我瞧他还算实诚，以前虽行商贾事，却有几分担当，于银钱上光明磊落，无贪鄙之心，想问你是否有意上他个新随？”“这倒无妨，”善保笑，“只是一件，先生，若我没猜错，他现在还是平民，是否愿意府呢？”“我来问他吧。既然相见就是有缘，他若是不愿，也只当运数如此。”二狗听了，倒没多说，只是瞅着善保问，“大爷，您能多收几个随么？”余澄有些恼怒，瞪了二狗一，这又不是善堂。善保一笑，“是铺里的伙计们么？”“铺散得突然，我们几个刚学徒，手上没积银钱，今儿摆了一天摊，也没赚着几个钱。只是如今得先说吃饭的事了，我是运好，碰到表叔跟大爷收留。他们商量着去找活，东西托给我卖。大爷，我们早就来工，手脚麻俐，什么活计都得。”说着，带了几分企求。善保起，笑，“到我院里说吧。”“我这儿说不得？”余澄有几分执拗，不悦。“先生您不是向来对商贾事没兴致么？”“二狗，我跟你说，大爷收你就是看在我的面上，你那些小兄弟，是你的份，你今儿的话，过了！”余澄的话有几分严厉，挥挥手，“去吧。”二狗给骂得脸上通红，无地自容，善保笑劝了余澄两句，带着二狗去了。当余澄知善保盘胭脂铺时，心很有几分悔意。善保正在一心准备明年乡试，却要在这些商贾之事上分心，余澄恨不能将二狗撵去。“先生不必多想，这也是份儿机缘。您想，我就算当差，一年俸银也不过几百两，难以后指着俸银养活妻儿么？”善保，“叔叔在京为官，谁不知京官儿穷呢。也不能坐吃山空，置办些产业才是正经。”余澄这才略放心来，“你这样想也是一片孝心，只是仍要将心放在科举上。京城的生意不是好的。”善保微微一笑，他自然另有打算。十月福康安才随圣驾回京，送了善保一车猎来的黄羊、狍，都已经风理过。“善保，你了呀？”福康安拉过善保仔细瞧着，跟自个儿比，还是差大半，皱眉，“可能是这小半年不见的缘故，还是到我鼻。”“笨，我，难你就不了？”善保笑他，“可见是光个不脑。”福康安健壮许多，脸晒得有些黑，极神。在善保的屋里也不客气，拿了个苹果吃。“不是听说你要考秀才么，了没？”“侥幸侥幸。”善保笑。“就是了，还侥幸，谦虚什么？”福康安笑着捶善保肩一记，搂着他的脖，咧嘴一笑，一排小白牙，“恭喜你了。没白念这些年，我就知你定能的。”“吊车尾。”不得不说声运气好。“你这么早考了生员，还要接着考么？”“嗯，我现在还小，补不了差事，明年秋闱，试试呗，不也没什么。”善保倒是极有兴致的打听秋狩的事，问，“秋狩很闹吧，有没有猎到老虎？”“又不是武松，哪儿来的那些老虎打啊。”福康安，“这要看运气的，去年，皇上就猎到一猛虎，当天剥了，烤好了，赐予臣工。”“什么味儿，好吃么？”真是有福的一群人呐，老虎都敢吃。“还行，也不是太好吃。”红雁捧着托盘来，一浅紫衫儿，带着丝丝异香，未言先笑，“大爷，这是婢们刚在小厨房来的绿豆糕，大爷尝尝可合味儿？”一碟糕，两杯香茶。“辛苦了。”“婢告退。”福康安掐善保的胳膊，不怀好意的眯着笑，一副心知肚明的吻，“这丫在你边也几年了，越越挑儿，啧啧，灵。”“看什么，珠给你挖来。”善保拿了块绿豆糕堵住福康安的嘴，“我有正事跟你说呢？”“嗯，洗耳恭听。”善保笑，“有天我去街上碰到一家铺转手，瞧着地界儿不赖，我就盘来了。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一块儿开铺。”“我不大知开铺的事，你怎么想到找我的？”“自然是不必你亲手打理，人手我都盘算好了，只是……”善保了个钱的手势，笑眯眯地，像只准备偷的狐狸，“这铺盘来就了三千两，我手儿不大宽裕。差一笔银，一千两就够了。我想着，咱们不是朋友么，拉你凑个份、个东。”福康安没立时答应，反，“你这事得不妥，如今你跟着叔叔婶婶过日，这么突然在外盘铺生意的，叫你叔叔婶婶知，难免多心呢？”“所以才要借你福三爷的名义么，我就说是你的铺，你死活在拉我一块儿，我耳，拒绝不了么。”善保见福康安的脸越来越黑，腼着脸笑，捧起茶递给福康安，声，“福康安，行不行啊？”福康安咳了一声，慢慢的喝着茶，凉凉地，“你这哪儿是拉我生意，分明是拉我背黑锅。唉，不知怎么回事，骑时间了，这就酸疼酸疼的。”善保忙笑着凑过去，给福康安了几，“福康安，你可不是这样不快的脾气。”福康安只是玩笑，握住善保的手，笑，“妙笔生的一双手，再去，怕要折我的寿了。那铺你打算什么生意？”“胭脂粉。”“啥？胭脂粉？叫人知我福康安竟然去卖胭脂粉，我家三代的脸都没了。”一副死都不同意的模样。

    善保好脾气的劝，“福康安，你卖什么呢？这事，反正咱们俩都不面，底才去张罗。如今京多是如此，你想想，谁家没几生意，派个才面儿打理。你是什么份哪，焉能在意这些蝇小利，这不是为了帮我么？”“三百六十行，怎么非要这些女人的家什？改行吧，卖文人字画、文房四宝，起码沾个‘文’字，还有几分书香气？”“福康安……我大掌柜、伙计，货的铺，胭脂的家什都置好了，你让我改行！”瞪着清丽的丹凤跟福康安急，“你不答应就算了，当我没说。”板着脸，一副别人欠他二百银的模样。“好吧好吧，随你了。”虽不不愿，福康安还是应了。善保瞬间转怒为喜，拍着福康安的肩，喜笑颜开，“要不怎么说咱们是朋友呢，我有难第一个就想起你了。你今儿在我家吃饭吧，我请你好不好？你走时还要端午一起喝酒赏呢，谁知你没能回来，今儿个补上。”“今天就算了，我午得去换班。”福康安冷哼，“你是该想想怎么请我，少拿丫们的饭糊，次你休息时备好银，我挑馆。”“好说好说。”善保赔笑，“来，再吃两块绿豆糕，你不说里饭难吃么？我给你装两块放荷包里放着，你半饿了拿来吃。”“这东西又酥又，拿重了都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