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谁作对 - 第4章不要这样

。我，坐在沙发上跟着看乡土剧，手则着竹签在戳切成块的果。

    我把当季的木瓜留在最後吃，先吃刚产季的金钻凤梨和西瓜，以免还不够芳醇的滋味被放大。

    「阿纬，在外面有没有记得吃饭？工作还顺利吗？有什麽困难一定要告诉妈妈，哉呒？」我妈趁广告空档说。

    猛地咬了齿关，我旋即扬起笑，连cha了几块果，「都没事啦，你不用担心。」

    是哪里让她觉得我有困难或不顺呢？虽然明白这是关切，但我总忍不住去揣度关切背後的原因。是我表现得还不够从容吗？每个月的孝亲费不到能安心的程度？刚刚回燕姑回得太急了一定也有关系。

    「……跟yanyan住一起有没有互相照顾，你没跟人家冤家吵架吧？」

    飘耳的问题让我的心脏重重地踩了一拍，这才想起自夏日yan搬来後我还没跟这些辈汇报细项。不过这题不难，因为有实际作为可佐证，「我很照顾他好不好！」我换了个得意的语调，弯着指开始细数，「帮他把房间整理得超乾净只有第一天，也带他去认识环境一样只有第一天、陪他吃饭同前、扶他过路怎麽听起来有奇怪、保持家里整洁虽然都他在、在家不ch0u菸g我的菸灰缸不见了，连後yan台也没有……」我边在心吐槽，边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说好话。

    我妈一脸欣，须臾，她伸手拍了拍我的，就像小时候哄我那样，「我们阿纬怎麽这麽懂事！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又不是小孩。」我别扭地侧过，赶cha了块木瓜扔以掩饰我的心虚。毕竟我没提及动手和吵架的事。

    陪我妈看完有些狗血的电视剧，时间已近h昏，但太yan还很烈，客厅不开灯都还是亮的，却让人有gu昏昏yu睡的慵懒。

    我妈已到厨房准备晚餐，我索x放纵地废在沙发上，只手托腮侧卧，另只手不是在转电视遥控就是在手机，悠哉极了，直到我无聊打转的目光瞥到几个摆在客厅的相框为止。

    有全家福、有我的独照，还有……我和夏日yan在沙滩堆沙堡的合照。

    照片留着乌黑发和穿着小洋装的他怎麽看就是个小nv孩，上还总是香的，连海的咸都玷w不了。这时，我妈来像是要拿东西，「妈。」我不假思索地叫住她。

    「什麽？」我妈没转，专心在餐桌那翻找什麽。

    「那个……夏日yan小时候g嘛穿得像nv生啊？」明知我妈没在看，我仍伸手b着前方摆在收纳柜的一组照片，好似这样我就能看起来毫不在意。「……他喜那样穿哦？」

    我妈停手边动作，瞠着转过来看我，那模样俨如在说「你竟然不知」。

    我应该要知吗？

    「三爷公指示的啊，yanyan三岁时生了场怪病，怎麽治都治不好，请三爷公降驾来看才知是yanyan有命劫，只能十岁前当nv孩养才能躲掉……好像是夏姨娘家祖先那边的关系。」我妈用着稀松平常的语气回溯往事，「村里大家都哉啊这件代志，就互相帮忙不说破。好险三爷公有保佑，劫有顺利解开。」她重新找起东西，最後握着一罐自制的调味酱，「yanyan这囝仔真的很乖，又生得那麽古锥，夏姨其实很喜能帮yanyan打扮得当当，所以过了十岁还是给他穿裙，你嘛哉阿晴都穿得像查埔囝仔。」

    真相让我哑然，纵然很想嗤之迷信，但对象是三爷公，我实在不敢讲话，连暗自怀疑都不敢。「那、那你们说的指腹为婚是怎样？」我接着问。

    「那是认真的啊，如果你是nv孩，大後就让你嫁给yanyan妻。」我妈这时朝我呵呵笑，「你都不知你生时yanyan多兴，有一次我还听见他在哄你睡觉时牵着你的手说等他当回男孩。」

    「他不知我是男的吗？」我连忙追问，险些被自己的噎到。

    我妈顿了顿，表一丝窘迫，「啊不就是看yanyan那麽喜，我们也不好意思拆穿，反正你们大之後自然就会知──啊、了！」

    闻言，再也回不了话，我只能愣愣地看着我妈快步走回厨房。

    ──呃，没人跟我说穿小洋装的人是男的啊！

    不过，这样看来，夏日yanb我更早知这是无法实现的娃娃亲。我的神不禁又飘回那组照片──在一座歪斜的小沙堡边，被我满是沙的手牢牢牵住的夏日yan，是不是其实很失望？

    夏日yan一直合着我，也的确从没骗过我。

    晚餐我吃得漫不经心，明明家门前被车挡住还是时不时转去看，但ga0不好夏日yan早趁我不注意时回到家了。

    也或许还留在y镇。

    他真的要约pa0？是有那麽yu求不满，非要挑回家的时候约？帮我的时候没顺便s一s吗？

    我兜兜地用筷戳着炖r0u，本就烂的r0u块很快分离成r0u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