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飞升后还要回来收债这件事 - 第53

    店老板一听见还有别的生意，就把鹅的事儿给忘了。远不断传来爆竹声，穿着新衣裳的小孩儿一大早就举着炸开的爆竹嘻嘻哈哈在巷里跑来跑去，被自家大人看见了，一家家拎回去。店老板偶尔抬看一，脸上都是笑。“今年年景好，来拜神的又多了，昨天夜里我家闺女还不想我摊，我要是没来，哪能遇到姑娘你这大生意？”嗯嗯嗯，说得对。秦四喜啃油炸鬼啃得也不抬。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油炸鬼终于都炸完了，秦四喜给了银，用一辆小车推着她没吃完的油炸鬼走了。走了几条街，拐一个胡同里，鹅看着她把油炸鬼收须弥袋。秦四喜本想把车也收起来，鹅却不，鹅看见很多人是被人用车推着来的，鹅也要。接来，秦四喜就推着鹅在集市上溜达，到问价钱。问问包，买包，问问烧，买烧。“看来现在这时候还好，年景不错，也不是战的时候。”秦四喜跟鹅说，油炸鬼一两文钱，寻常老百姓都能买得起油炸的饭，还能买到烧熟的，一只是五十五文，烧呢，半斤是十三文，一顿饭连荤带素二十五文钱够两个人吃个饱肚不用算油盐柴米。像这些市井小贩，一个人一天能赚一百文到一百二十文。秦四喜又叹了一遍：“哎呀，真是个难得的好时候。”鹅听得小睛发直。要不是知不能吓到人，鹅都想拿算盘来研究这些是秦四喜怎么算来的。鹅想掏算盘，鹅是生生忍住的！秦四喜看它转到看的样就知它没听懂，弯腰摸了摸它的。“油便宜，便宜，更说明粮便宜，不然谁舍得油料，谁舍得喂猪喂？”“这位娘的话说的对。”路过一个穿着书生衫的老者连连：“正是圣人圣明，海清河晏，才有如今好日！还得谢前朝时候一直治的还圣元君。”说完，老者上前一步：“还圣元君庙的护符，去庙里求得等上一整日呢，在老朽我这儿拿，五百文，我直接让你一个。”还圣元君？那是谁？“老丈，不用了，我就是来随便看看。”“诶！这位娘，老朽我一把年纪，看人极准的，你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吧？看你说话落落大方，不像小娘那般羞手羞脚，多半是已经成婚了，而且，还未必只嫁了一次。”秦四喜笑了：“老丈厉害。那您一定要把符让给我，是看了我上有什么？”“也不能这么说。”老人一捋须，他的书生衫有七八成新，袖角微皱，“老朽只是有几分看人之能罢了。娘你言语疏阔，穿男装扮也不扭，怕是自己也有些家业在，少不得是些大买卖。”这话也不算错。秦四喜了。鹅也抬起了。“有些家业，又已经成婚……”老者十分笃定地又摸了一把自己的胡。“这位娘定是来求的。”秦四喜：“……”啥？她是真是讶然，想不明白这老人是怎么把话拧到求上的。可她来不及反驳，一个护符就被到了她的面前。“嗣大事，怎可轻忽？还圣娘娘在嗣事上最是灵验，不知多少达官显贵家的夫人每年都来这拜神求，这位娘，这样吧，四百五十文，谁让你我有缘呢？”“不了不了。”秦四喜推着鹅就走，且不说她不想求，就这个还圣娘娘，她又没听过。刚往前走了几步，她边有挤过来了一个年轻儿的男：“这位娘，你幸好没买那老儿的护符，他的那些假符一文不值，只能骗骗外来的。”经历了刚刚的路，秦四喜已经有了些警惕，从前当凡人时候的反坑防骗之心迅速苏醒。果然，一刻，男掏了一把珠串。“还圣娘娘座开过光的，上之后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只要您二百文。”真是，毫不意外呢。秦四喜一路婉拒，一不小心就跟着人上了山，看着山门上“还圣”三个字，她叹了一气。

    “这个名字，还圣，还生，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被人当了求的？”虽然不认识这个还圣娘娘，秦四喜还是有些同她的，被封了这么个名字，只怕以后都会被人当送娘娘了。还圣里香火极盛，秦四喜还困惑腊月二十九不是什么正经拜神的日，就听见有人说是怕大年初一的时候有门女眷来拜神，到时候路不好走。小车早就收了起来，秦四喜抱着鹅，绕着正殿看闹。“御封平疆镇海显明还圣元君。”偏殿前立着一块石碑，秦四喜停脚步仔细看上面的字。“怎么看这个封号都跟送没关系啊。”她嘴里还说着呢，突然就顿住了。“御封平疆镇海显明还圣元君。本名秦绿柳，南江府山海镇人士，自幼因患失怙，得山滋养而成人，武艺超群，医术湛，自年少时周游各地斩妖除，得山神赠寿，后辗转天九州修渠堤坝，历时五百年，得天地封赏而成圣。前朝赐号‘镇海元君’……太祖立朝时遇大雨阻，夜梦元君，次日雨止，大破敌军，遂在此立元君场。”原来这位“送娘娘”是我自己呀！我怎么不知我还有梦止雨的本事啊？不对……秦四喜看向鹅：“我怎么觉得我被碰瓷了？”鹅识字，探着看完了石碑，又仰看她。接着，鹅抻着脖看向一边，嘴里“哒哒哒”发响声。鹅是在大笑。如果说刚刚看见那些卖“送符”和“送手串”的人，秦四喜还觉得有些好笑，现在就只觉得荒唐。她可是活了几百年都没生过孩啊！这些人拜她求，讲不讲理了啊？再看看鼎盛的香火，她无奈地了一气。“刚刚还不敢正殿，怕跟人家沾了因果，现在这是我自己的场，我能去了吧？”她问鹅。鹅还在扯着脖笑。秦四喜无奈，抱着鹅了正殿。这“还圣”共有六，制式已经算是极的了， 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