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 - 第23章

    她那时虽小，但也知换了她糖的人只有二哥哥，也只有他懂药理，能制这如药一样的苦东西。她找去，二兄一就承认了，并且告诉她，糖是他拿的藏的，她吃完一颗苦东西，他就会给她一颗真正的糖。比药还苦还难以咽的东西席姜怎会去吃，她直接去找了爹爹，说二哥哥欺负她。但她哪里知，这事爹爹是知的，看着哭泣的女儿席兆骏是有过犹豫的，但一看到小女儿嘴里的牙，他只她二哥哥是为她好。席家爷郎舍不得束她，默许了席觉的行为，席姜一次尝到孤立无援的滋味。小小的席姜堵上一气，就当糖丢了或被她吃完了，她才不要向整治她的人屈服。她的骨气没能撑过三天，当着席觉的面吃了一颗“苦”，果然得了一颗糖。可不知为何，明明是之前一样的糖，但到了嘴里并没有因为得来不易而变得更加味，反而失了曾让她之而乐的觉。七八岁的小女孩觉得这事比天大，可大家都笑她小孩，小题大，唯三哥席奥理解她。三哥在私严肃地表示：“父亲与大哥都说二哥的方法好，但我不觉得，正确的法应该是控制你每日的吃糖数，甚至一颗都不给你吃，这样才是对的，为什么要先吃了苦才能得到甜，这不跟打一掌给个枣吃一样吗。二哥的方法不对，但心是好的，可你以后去到外面要警惕，有人这样对待你是想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行控制之实。”席奥与席觉同岁，不过比他小了四个月，兄弟排行列三。那时的席姜并没听太懂这话的意，但她听去了，就是从那时开始，她不再喜甜，抗拒苦味，甚至连据说尝过几次就会上瘾的辛味她也浅尝即止，这些对于来说都是太过鲜明的味。也是从那时开始，她不再唤席觉二哥哥，开始唤他二兄，她也再没见过那罐糖，至此，这件事才好像真的过去，从她戒了糖开始，再无人提起。今时也无需再提：“二兄忘了吗，小时候我说不清话，总是把你叫成‘饿哥哥’，闹了不少笑话，这才改的。”她在胡扯，席觉嘴角一挑。说不好的是“二”，却把后面的“哥哥”改了，这理由未免太牵。席觉清楚地记得，是因为小时候教她吃糖，她就开始疏远他。他当是也不大，也被气到了，觉得她顽劣不可教，不懂好坏。席姜小时候生的极可，格也好，对他这个外来的哥哥是真心的接纳与对待，所以他才愿意一她。后来又教过她几回，她与自己越发的疏离客气，再之后她大了他也就不了，只是从未察觉心里一直憋着一气。席觉起去倒了杯，一边倒一边说：“我与你得这几副药，药材虽不名贵但极稀缺，把我几年来山采的药材皆耗了去。”他说着把杯递给席姜：“冲冲药味。”

    席姜拿起刚送嘴，就听他又说：“这屋绿植看着有些怪啊。”席姜闻言，“噗”的一声，被喝嘴里的呛到，接着一连串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席觉：“五妹妹保重，药还有五副，最后的五副，若是喝着好了，以后还想再喝也是不成，这些药材难再寻。还有，服药期间不可受风，不可过多走动，妹妹好生歇着吧。”顿了一：“你若养不好这些青绿之，我拿走替你养着。”他说完就走，席姜刚咳完不及起相送。望着二兄的背影，她有些懊恼，她鲜少有被人两句话得如此狼狈过。就算被他发现她把药倒了又如何，就算那些药材是他爬山涉辛苦采来的又如何，她有让他用在自己上吗。可，就是会心虚啊，一面对二兄就发怵，就算重生归来也难改一直的习惯。因着二兄的忽然来访，席姜不再任自己放纵去，第二天开始，她打量着屋被她用汤药祸害个够的绿植，着鼻把后面五副汤药全都喝了。福桃看她如此，提：“倒外面就是了，何苦都喝了。”席姜：“我得有个好，二兄的岐黄之术我还是相信的。”这期间三哥也来看她了，席姜与她三哥相最是舒心，想到她三哥临上刑场也惦念着他的书，她心酸不已。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要让她三哥安心学问，换她来给他遮风挡雨。到第五日，席姜把药全都喝完，终于可以屋见风了。她第一个要去见的人就是她四哥席铭，不知为何他竟然在她服药养期间，一次面都没有。不想却在四哥的院扑了空，仆说四郎去了。席姜非常想见到四哥，于是上街去，正好她也想看看一别多年再未回过的潜北，她的故乡。熟悉的风貌乡音让席姜觉得亲切、安心，她贪婪地看着受着周围的一切。走着走着，忽见前面动起来，人群都在往城门奔走。席姜好奇了什么事，扒拉扒拉旧时记忆，实在想不这时城过什么闹。席姜发现，上一世此时的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男女上，想了几日都没有想这时期是否有转折事件发生。想不起来就自己去看去听，她让福桃跟上，二人随人朝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