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52章

    白若月四看看，没有人瞧，就仰在他上啄了一吻，“应了。”她自活在这天地间起，有了神识起，就贪念着公的好。若是能一直被他抱在怀里，那生生世世，该何其幸运。 婚書尺素西湖之滨，白府上，红绸红灯挂满府，夜里，只这一火红映在西湖里，煞是好看。殿上红烛，一红衣的白若月和青广陵拜过天地，牵手走屋。青广陵看着白若月笑了半晌，直到她实在站不动了，才拨开凤冠上的珍珠苏，问：“相公，怎么一直看着我？”“若月可真。”“别看了，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青广陵指着凤冠问：“这个沉不沉？”白若月：“不单它沉，这衣服也沉。我在想，这些东西，之所以好看，是不是就好看在上面的东西多？我觉我都快没力气了。”青广陵将自己是上的广袖衫脱去，方便许多，才伸手去卸白若月上的凤冠，又将她上环佩叮当的坠尽数除了，：“累赘都去了，这才是我的若月。”“会不会就不好看了？”白若月忙寻铜镜去看。“好看的，我娘是这世上最的人。我怎么这么幸运，能遇到你。”“你……怎么嘴这么甜。”白若月不好意思地看向别，看见桌上一壶酒两只杯，边上还放着一个梨，“相公，为什么梨在这里？”“月老送的礼，该是天所有眷属都想要的，我想着与若月同吃。”白若月摇，上次他与范青许分了一个梨吃，之后便是天人永隔。她熬了这么多年，才等来青广陵，这样的苦，她再也不要再来一次，“若月不与相公分梨吃，也再不想同你分开。”她变得，一把抱住了青广陵，生怕今日这般的幸福，会变得极其短暂。“那便不吃。”青广陵顺了顺她背脊，哄着她，“都听娘的。”待怀人松了手，青广陵才斟了两杯酒，递给白若月一杯，“合卺一杯，往后再不分开。”两人颈，一饮而尽。而后，白若月有些张，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青广陵招手唤他，“娘来给我研墨。”“要写字？”白若月不解，这不该是……“写婚书。”青广陵解释着：“我去月老祠求过姻缘，虽然他说没有生生世世的红线，可我想着，若是将这样的期许写在婚书上，也算是信徒的一份真诚。我希望，可以同若月在一起久一。”白若月站在案前，敛起红袖，手执墨条，在青瓷滴染成。笔一杆，红纸尺素，在青广陵手恣意游龙走笔。婚书之上有曰：

    求百年同渡，求千年共枕，求万万岁岁执之手。牵月老红线，过回之劫，许生生世世难分难舍。“若月，过来。”青广陵招她来边，将笔递在她掌心，将人拥在自己前，握住她的手，“你我之名，记于书上，便是我们共系这同心结，共许这万岁书。”白若月仰看他，嫣然一笑，两人共执一笔，在纸上写“白若月，青广陵”。“相公要把它收好，以后我时时要拿来看一看的。”青广陵笑问：“看它什么？”“看我们能走过多少生生世世，岁岁年年。”白若月举起那红婚书，放在边了。那息直在青广陵耳畔，他见樱微启缓缓，见青丝拂过无暇，见明眸之只有自己，便再也不想等了。他接过婚书，放在桌上，用镇尺压住，顺手便将白若月困在他与案间。她要走，他不许。两手在案两边，任凭她怎么绕，他都要将她拦住。“相公，放开我。”“娘，要去哪？”“去……”白若月自是要说天黑了，去床上，可被他这番一问，又羞于答他，“不告诉你。”“别动。”青广陵的手扶在她腰上。“怎么了？”青广陵见她睁大睛，忽闪忽闪，天真极了，便觉心动又心，他冷不丁啄了一那樱，“给我亲近亲近。”“不要……”白若月笑着躲开，偏与他闹。青广陵又去亲她脸，可又被她躲开，那吻不偏不倚，刚巧落在她耳后。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相公……”青广陵抬手住她颌，吻了上去，“总不会叫你疼了，别跑。”果然如他所言，他的吻极温柔极缱绻，恨不得将等待她的这些年里的思念，都慢慢地释放来。可吻着吻着，呼就了。他发现，一去找寻那些过往的思念，所有的便如山洪爆发，千里一泻，由不得他。那吻落在她额间，落在她眉心，落在她鼻尖，又落在她翩跹薄上。那齿是甜的，比琼浆玉还，他舐着心尖尖上的恋，再不肯将她松开丝毫。青广陵手上一抬，将白若月抱到案之上，让两人量相当，便于他索着她的吻。可吻着吻着，他又觉得想要的更多。就竖着抱着前人，朝着红纱走去……冷月凉风时，白若月唤了一句：“相公，我……冷……”青广陵只有她，可却说了一句全然不相的话来：“若月，四月是青鱼的发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