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48章

    白若月只好问自己的疑惑：“你不是在楼外楼琴师？为什么去了青楼呢？”青广陵泪潸然，“去那里能赚得多些，我要娶若月。”“你怎么能去风月场所呢？”“不是你叫我学人，好好在这里生活去？”他哽咽一声：“我在等你啊。”“那你应该去读书，从前你最读书的。”青广陵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碎了，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去，他无比落寞：“从前我读书？你是什么意思？”他嘲笑着自己：“从前我是一条鱼而已。怎么读书呢？”白若月被问愣，捉住他胳膊，忙解释着：“我的意思，你应该去读书，不应该去青楼馆啊。”青广陵将她的手扳开，失望地说：“喜读书的是范青许，是你心心念念的公，不是我青广陵。”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白若月被这声音唤醒，忙踏门槛，从青广陵后抱住他：“不是，不是，不是！我喜的是人是青广陵，不是范青许！广陵不要走！”青广陵的手，落在他腰上那双柔的小手上，挪开，“你放心，我不会去拆浮生酒肆的。也不会去坏事，招惹来六界掌司，给你或者你师父丢脸的。”原来，她的想法，青广陵尽数知晓。原来包括范青许的那一段，他也知晓。也许从前，他不过是扮作无知而已，也许他一直什么都晓得，是自己小看了他，当他是条鱼，当他无能无力，以为他会受不住诱惑而变坏。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一厢愿的自以为罢了。“你去哪？”白若月望着青广陵的背影问。“离开这里，静一静。”他说。白若月不知哪里了，自己此番凡，不该是同他大婚的么？她蹲在地上，望着院里的大柳树上，挂着几十个红灯笼，被风得尽数灭了。如同她此刻的心，原先尽数向着他的诚，也要被折磨得暗了。她上颤颤，难过极了，自言自语：“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的我的广陵……”她哽咽着，用着哭声换了一句：“相公……”才要推开白府大门的青广陵，听见这句，就再也走不动了，他的双脚有如千斤重。那重量来自于他心上牵绊着的人，因她说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广陵，她喊了相公……也许她曾经心里有个人，那又怎么样呢？他不是一直都知晓？他不过是西湖之底的一尾鱼，哪怕是个替，能成为若月的替，也很幸运，不是么？那黑衣公只停在门的位置，不不退，裹足不前。他需要人安抚，需要人来哄哄他，哪怕再唤一声“相公”也好。蹲在地上的小娘悲伤极了，她着睛，却怎么都哭不来。直到发现那大门没有被打开，她忙起跑过去，从后抱住青广陵，“相公……”“相公……”

    “相公……是我误会你了。”“是若月错了。”“你原谅若月好不好？”青广陵攥住她双手，转过来，与她面对面，凶地看着她。“你别生气了，是若月不好。”他生她的气了么？不，他生自己的气！她只需要说一句话哄哄他，只需对他勾勾手指，他就可以以相付，何况是不生气呢。可他心里又很难过，任凭谁被娘怀疑，都会伤心吧？何况她怀疑自己不忠、还成了十足的坏人。他只不说话，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表达着自己的难过和无奈。白若月见自己哄了那么久，他都不肯说话，只仰望向他，可看着他那幽的双眸，就好难过似的，她不想再多看一。只要多看一，她真的就会觉得浑无力，无法呼，再没比这更折磨人的了。她抬手，捂住了青广陵的双，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去够那看似薄的双。她试探着碰了碰，他没有回应。又试着了一，他还没有回应。她学着方才青广陵吻她那样，极笨拙地撬开他的牙关，尖在他上勾了勾，然后又不知该如何。她恼自己太笨了，被他亲了那许久，自己连这竟都学不会？只好将退来，站会地面上，她低声叹息一声，松开捂着他双的手。方才那眸里明明是闪了光的幽潭，怎地如今确如早光般的明媚呢，白若月不解地望向他，就听青广陵说：“继续啊。”“可我……方才是了香。”“哦，想赖账啊。”“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才回来的时候那是了香，如今……这般吻你……是之所至。”“嗯，那继续啊。”白若月双手叉，搓在一，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是自己想去吻，所以就不知改怎么继续了。”“回房间里，我教你。”“相公不恼我了？”白若月眉弯弯，忽就笑了。那笑容晃，青广陵气不起来。可嘴上偏不，他说：“你再哄哄我，我就考虑一……”“相公，那若月哄哄你。”“……”青广陵看她，他不想听这句，“敷衍。”“那说什么？你教教我。”“自己想。”寝室里，白若月想到了，说：“是这句！若月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广陵，只要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