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44章

    “明日你听了便晓得。今日知州大人于浮生酒肆宴请城权贵，你我才与那《广陵散》失之臂的。遗憾啊，遗憾。”……已走到楼外楼的白若月听得这一段，她不敢确定，便还是了楼外楼。见酒楼央是胡姬在舞，忙问小二：“青广陵不在此弹琴了？”那小二将上抹布一扔，不屑说：“老早就攀枝去了！去浮生酒肆莺莺燕燕、红男绿女、搂搂抱抱不好么？他容颜绝绝，个小倌不好么？甚劳什琴师啊？不过是个伎人！”白若月一听，心里“咯噔”一沉，即刻生了许多乌七八糟的念想，她忙问：“浮生酒肆在哪里？”“门右转，请好吧！”浮生酒肆里，五的灯盏挂满层层的阁。若市的门外，站着一众拉客的/女/，“小娘可是要来找个小郎官么？我们这里可是销金窟，只要你得起钱，想要什么样的，都能给你找来。”白若月皱了皱眉，径直朝着里面走去。一白衣的白若月与穿梭其绿绿的歌形成鲜明对比。醉酒的男人、女人都不怀好意地望向她。“呦！哪里来的小白？可是浮生酒肆新来的姑娘？没听鸨母说过啊！”“小娘好生漂亮，可愿意与我一夜良宵？”白若月皱着眉，躲开浪的人群，一路快走，一路问着人：“青广陵呢？”可直走上二楼，浮生酒肆里竟然没人知晓。她不禁怀疑，难是楼外楼的小二记错了？正在这时，楼上来一个穿着蓝红间、一金尽现华贵的女人来，她愤恨地摇着手里的团扇，边走边嘀咕：“到院来找如秋波，婀娜如神女散的清纯姑娘，有病！有大病！老娘纵横红尘十年，什么人没见过？这老王八，恁地难伺候！”她只一抬，就看见四张望好似在找人的白衣姑娘。她心里一惊，心说：“真真的奇了！要什么来什么！知州这一百两黄金，看来我今日赚定了！”她从上到打量着白若月，心里念着“如秋波，婀娜如神女散”，每一个字都与言姑娘严丝合能对上，不禁喜上眉梢，“哎呦呦，我瞧瞧！哪里来的天仙啊！怎生得如此清芙蓉，不染尘世？”这女人是在夸她么？可怎么听着让人觉得别扭，白若月仍是问：“，我同你打听一个人，青广陵可在这里？”“他？”那女人显然知晓，又故意不肯说，扇了扇手里的团扇，慢悠悠笑：“我是这楼里的半个掌事，旁人都唤我一声姨，小娘，姓甚名谁啊？”“姓白，名若月。”白若月说。

    “若月？好名字！果如十五夜里白玉盘一般皎洁好看！”白若月实在对她奇怪的夸奖不兴趣，又问：“姨，可认识青广陵？”“哦，广陵公啊，自是晓得。”姨坏笑，“你是他什么人呢？”“娘，我是他娘。”姨明显愣了一，此前听闻青广陵有娘，可从未见过，以为是旁人说笑的，没想到竟是个比他还姿更甚的标志人。她计上心来，生了坏心，又忙遮掩过去，坏笑：“哦，原来你是广陵公的娘。只是你今日来得不巧啊。”“怎么了？他不在此？”“哎呀呀……这……”姨言又止，又“啧啧”两声，靠近白若月，一副神秘兮兮，以扇遮脸，低声说：“这你叫我怎好生同你讲呢？”“如何不讲得？”“你懂得嘛……”白若月有些恼了，这人怎么偏生不肯好好说话，“我不懂，你说！”“男人呀，不都是那个样！”姨将扇往她上一打，“你说说看，男人喜什么？”“我不晓得！”白若月生气了，“你快说，我相公呢！”姨见她恼了，正怀，笑嘻嘻说：“男人不就喜莺莺燕燕，云云雨雨的事！今儿个拈朵来，明儿个惹棵草去，这就不得不夸夸我们浮生酒肆。不男女，什么样的都能给你找见！”白若月恼了，“你胡说！我相公他不是这样的人！”“哎呦！怒了呀！”姨故作鄙夷，“这可不是我杜撰的，你可说说，广陵公成日独来独往，他说自己有娘，这里哪个人信他？成日连半个娘的影都没瞧见过！我说的可是假的？”看来青广陵在此间识得的人，许都晓得他的娘不在边。白若月被问的哑无言，只喃喃说着她愿意去相信的事：“不是，我相公他不是那样的人！”姨看着她失落的神，觉得自己的计谋已成了一半，一步说：“哪个男人不恋温柔乡呢？若月娘许是不知晓，这浮生酒肆里的姑娘，最会哄人。不是那樱皓齿微启一，还是骨柔那么一弯，蚀骨销魂的滋味，谁能挨得过呢？”白若月不信，她五指变成拳，于袖笼地攥。“你日日不在边，他总得有个床和的需要啊。你不给他，还不许他找旁人去呢？”姨轻笑：“忒不讲理了些吧。”“这世间，男人三妻四妾何其成自然啊！难不成你还要求你相公成为一个鳏夫孤人，为你守着贞节牌坊不成？”姨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哈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