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37章

    “曾经有一回，没压住，战神九天玄女以元神祭了万鬼怨念。也是因为这事，你师叔才自请去守度朔山的。”白若月如听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难玄女和师叔是一对？”“不不，我可没说过，小徒弟莫要讲。回你师叔回来了，听了这个，怕是会恼我的。”太白金星说：“我只知两人相识罢了。”“师父，若月还有一事相求。”“哦，若月不会真的要为了相公嫁人，不修仙了吧？”“不是，不是，我相公如今在杭州城里，装作一个凡人讨生活，他不会法力，我担心他被人欺负。我此前听闻方诸山乃是万兽皆为灵的神山，我想请师父引荐一，让我相公去那里修行。”“方诸山山神是柳楠郢，待我次去那里时，可以一试。但是那山神不大愿意与众仙家走动，未必能成功。不过，这事我记了。”“我此番凡遇见柳山神在找一条龙，有过一面之缘，我想师父若是肯替我相公面，那一定会成功的。”“只要若月还肯修仙，那师父一定努力一问。我且先去观星阁闭关，你若去凡间，且去吧。”“我……这次可以凡去多陪陪他么？”“若月在师父这里，只当是自己家，怎么自在怎么来。”白若月开心地着，小步朝着殿外跑去，整个人脚步都轻盈了，一边跑，一边回，笑着说：“师父需要我时，让小白额拿银鳞唤我哦！” 紅綃帳秋的杭州城，落日，略有微风。白若月踩在西湖边的一棵柳树，看四无人，才显现人形来，她边走边摆着衣衫和发，想让自己齐正些，小步快行朝着茅草屋的位置走去。她在湖畔绕了许久，没有瞧见茅草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院，外面挂了牌匾，上书“白府”二字。白若月不太敢肯定，再三思量后，才敲响了门上的铜环，问：“有人在么？”院里半晌没有动静，她放铜环，打算放弃时，那门“咯吱”一声从打开了。院有小池塘，池塘边上有大柳树。那柳树底还藏着她的一坛银锭呢！这……这就是她于人间的家，那个茅草屋啊！可好似又不是。因这景致没有变，可那房是整整齐齐的灰瓦房，再没半“茅草屋”的意思。

    她忙看向津渡，好在那里仍是一排短小的木板，罗叠成湖上的一座孤桥一般。只是，那津渡之上，坐着一个男。他正背对着白若月，望着西湖景，呆呆地发愣。他还自言自语，“这是最后一波荷了，若月再不回来，今年的荷也瞧不见了。”那人是青广陵，是她的相公。白若月听见这话，忽觉心疼，她鼻尖酸酸，自己不在人间的时候，他是不是每日都这样过的？守着西湖里的荷开开败败，日复一日？她觉得心上了一，脚上用了力起，大步朝着青广陵跑过去，边跑边喊：“相公……”青广陵的背影动了动，可却没有回。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这近两年的时间里，他总这样幻听。就听又一声“相公”，他愣住了，因他已无比确定这声音是谁的。可仍是过了一会儿才回，因他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半晌，他反应过来，忙站了起来，津渡，白若月已行至他跟前。青广陵原本平淡如寒潭幽烟的脸，在看见她那一刻，忽就就笑，他低声唤着：“娘。”“相公。”青广陵拉住了白若月的双手，轻轻了，以确定这是真实不虚，他嘴上笑着，可睛却了，说：“我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白若月说不话来，满只有方才他在说“最后一波荷”的孤独背影，他一直在等她回家，也许等了很多很多支荷的开败。她使劲儿地摇着，咬着嘴，心里难受极了。她忽然在想，自己让他活的比一般的青鱼都要，让他成人修，却又把他丢在人间，是不是太过不负责任了些？“娘，怎么了？”白若月从那自责的心离，她仰看着青广陵，他好似变了，比先前成熟许多，五官更加众，眉宇变得更犀利，更似前世的范青许。她脚上动了动，朝着他更近了一，将慢慢靠向他肩膀，像是试探，又像是小心翼翼的谨慎，“太白殿有些事，我来晚了。”白若月主动伸手攀在他后背，拍了两。这倒是让于人间活了许久的青广陵僵住了。是若月主动抱他了？他确定。于是伸了手。哪知她的脸还没贴上他肩膀，便觉腰上一，被他圈住，将人往自己怀里。“不晚，我以一年为限，我好准备等你第二年、第三年的，我就知你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但是你一定会来找我的。是你离开广陵的第十九个月零十一天，离开的时候是冬月，过了整整一年，如今是盛夏已过，初秋将来。”青广陵低，以额贴着白若月的额，两人只是额相倚，以这样的方式慢慢释放着思念，再没有什么更放肆的动作。两个人就站在池塘边上，只见余晖慢慢消退 ，夜幕爬上天空。星辰和明月都挂在树梢了，两人还许久舍不得放开。直到夜里起风，得凉了，白若月才有些知，“抱，抱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