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29章

    “挖？”“嗯。”白若月忽然变得开心，满脸欣喜，拿了一个小锄，跑去了院边上的柳树。一锄一锄挖去，直到一个红布绑着的酒埕来，她扯开红布上的千丝结，里面一封封的银锭来。抬冲着青青笑：“这是之前我从一个六界掌司那里换来的，本来就是留给你的。你看！”青青没有接，他眸向眨了眨，只说：“好。”“都给青青。”白若月发现他好似不兴，问：“青青，怎么了？”手却被青青擒住，拿着自己的衣衫，为她去手指上的泥土，他面上冷淡至极，心里却酸疼至极，这个姑娘是傻么？为了一条鱼，烧了自己的房，藏起了所有的银钱舍不得，都留给一只有可能成为人的鱼？若是没有白若月，他不过就是西湖池底的一条平平无奇的青鱼，活个几年，不是成为大鱼腹，就是成为餐桌上的一红烧鱼，如何当得白若月待他这样的好？她将师父给她增灵力的仙丹都予他，还偷偷将自己的灵力输给他，旁人送的仙果，也都尽数留给他。他，只是一条鱼而已啊。“青青，怎么不开心？”白若月了青青的手指，“是觉得若月太笨了，不会烧火饭么？”“我怎么呢？”青青由衷地说，他蹲，将白若月背起来，朝门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去找个客栈，将若月上这衣换，别的你不必。等你次再回家里来，我将这房院打理好，就在这里等着你。”“银！”白若月提醒。青青背着白若月，低着，在那装满银的酒埕里取了一锭银，踹到怀里，将那红布又盖上，单手用锄将土大概掩埋了，才将手覆到白若月透了的衣裙上，“走吧。”白若月明显觉到青青生气了，可他为什么生气，她不知晓，一路上也不敢说话。“怎么不说话？”青青察觉到她好似有些委屈。“没，没有。”“骗人。”青青背着她，明明看不见她的表，可无比肯定她的表一定是委屈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白若月问。“没有，若月是最聪明的姑娘。”青青抿了抿嘴，将里的汽，使劲儿散了散。“还是觉得我这样浑透，很丢人？”白若月解释着：“我灵力不济，不然我可以用灵力烘的。”青青收整了自己酸楚的心，拘了个笑，才放白若月，让两人面对面，看着她说：“若月是待我最好的人，我只会觉得我对你不好，不会觉得你有一丁儿不好。”他又靠近白若月一步，说：“娘上了，我不能让别人瞧见，那就是我吃亏了，所以要背着你，将你藏得好好的。”白若月委屈的嘴角扬起了笑，“青青……”

    “叫相公。”青青纠正着，又蹲在她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白若月攀上他肩膀，“相公知晓哪里有客栈？”“人多的地方，自是有。”“你此前都活在里，你怎知晓？”“我听过太多的人说话，人世间的事，我听了一十八年。很难明白么？”他又顿了顿，说：“从前总在桥边、岸边等你来找我，我日日都去等，遇见过很多很多人呢。”从前，他日日去等她。她何尝不是日日在等他呢？白若月原本把在青青双肩的两只手，织在他脖前，抱了些，心里再不想和他分开，低声说：“我要回去同师父说，以后多来陪陪你。”“好。若月是我的娘，总之，不论怎样，我都等你。”客栈里，白若月沐浴后，换上一白新衣，走屏风来，就见青青也换了一黑衣，同此间的公差不多，只是束发的他更显神。在觉到那灼灼目光后，白若月脸上害羞，“你怎么盯着我看？”“若月好。”“你别看了。我会不好意思。”“相公瞧自己的娘，有什么错？”他坐在木椅上，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坐。”白若月走过去，才要坐到他边的位置，就被他胳膊一拉、一扯，侧坐到他上，他说：“坐这里。”手揽住她的腰，低靠在她肩上，在她肩窝里蹭了蹭，乞求似地说：“娘，今天不走，行不行？”原来是以为她今日要走，上回来只待了短短一日，昨天她又来，这两趟若是算一起，今日是第三日了。她拍了拍青青的肩膀，“不走，今日陪着相公一整日。”青青听到“相公”二字，嘴角翘了翘，“好听。”白若月怯生生地问：“什么？”“娘，”青青抬手抚平了白若有蹙起的眉，“你到底在思虑什么？与我一，不该开心才是？”“我……”白若月想着两人好不容易才相见，她应该将心所虑之事摊开来，“青青，你有法力么？”他有。他吃了那么多灵果仙丹，修得人形，怎会没有法力？可青青装作一副不懂模样，摇摇，“不太懂得。”“我若是回天去，你一不会法力，二不懂人间事，你要如何在这里活去呢？万一有别的人或者妖鬼怪欺负你怎么办？”白若月叹息一声，又皱起眉考虑片刻，：“我此番回太白殿，需要托师父帮忙，给你寻一仙山修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