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玫瑰 - 05梅雨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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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盛夏。梅雨消,蝉鸣骤起。那一刻的棠红发了疯似的,日与夜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写了一页又一页,累了的时候,就躺来,白的窗帘飘了又落,同天青的云游过她。闭上睛了,像回到从前,不听数学课的十几岁,总是会在本上写许多东西,或者偷看小说。桌边的白瓷碗里只剩一双木筷,煎荷包与清汤面条在半个小时前吃掉了。煎荷包,不能是心的,她不喜。自从傅今松看到她那一个太新的伤痕后,似乎对她多了关心。但她不喜,她不期望以此得到关,这是一拙劣的方式。她仍旧会去见他,固定的周六,换一个明亮的环境,待个半日又离开。傅今松有时会查看她的手臂,之后任由她四游走,如同一缕魂魄。他的房间、浴室、厨房还是客厅都很净、简洁,只有书房是满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地上也会散落,有序又凌地,想据为己有。她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书只能收各样的纸箱里。心底泛起一阵惆怅,她就坐公车回去,又把自己关起来。傅今松有几次都以为棠红只是去了,也许是喝、也许是去洗手间,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等她回来,但等了很久从书房去,房里只有他自己。于是给她发了几次消息,她也没有回复他,神秘地不知些什么。不久了梅,棠红也懒了,傅今松想见她,她总拿天气作借,不雨的时候回答“天气太了”,雨了却说“雨太大了”;当傅今松说他开车来接她,她才直截了当地拒绝。七月的第一个周六。棠红没有给傅今松发信息,直接跑到他公寓里来找他,敲响了门却没有人在。于是等了片刻,倚在门上用手扇着风,汗珠从脖她的两之间,这样的最清晰、最黏腻。偏偏想要离开的时候,要等的人就来了。傅今松停好车后,赶去为棠红开了门,他有些惊喜棠红的到来。“你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棠红坐到沙发上,摇摇看向傅今松轻声说了句:“太麻烦了。”“我今天……”傅今松端来一杯温开,坐去她边。棠红端起蓝白环玻璃杯一气喝光了杯,随即开一句“吗”打断了傅今松的话,就跨坐他上,脑袋枕在他肩膀。隔着衣服与还未透的汗,贴在一起的既黏腻又。“你帮我脱衣服。”

    “会冒的。”傅今松抚了她的背,粉百合黑连衣裙的左边丝飞袖来,的肩膀,他便吻着它。“你今天什么?”“不知你会不会想听。”“你说的我都想听。”傅今松边为她脱跟鞋,边说起张檐买的房,他今天经过去看了一,觉得风一般。棠红听了,轻笑声,抬起去吻傅今松。傅今松看着她闭起来的睛回吻,揽住她的手变为解开她背后的粉丝带蝴蝶结,裙落到腰间,没有穿衣的。棠红坐起,将自己的送到傅今松嘴边,任他咬得用力。吻遍了、吻够了,傅今松才让她跪趴在沙发上,脱地黑放好在裙里,他也脱了衣服,去洗净手,棠红转过撒痴地让他不要了,傅今松不理会她的玩笑,握住她的去了。那一刻,他突然害怕结束后她会像从前一样离开。于是他了很久,抱着棠红不肯撒手、不肯退,棠红了几次,站在被自己淋的地板上,红着脸哭着求他不了,最后摘他的镜无辜地说“我饿了”,忽然地停了须臾,傅今松见她说得认真,才了停来,一场哭哭啼啼之后,抱她去浴室后问了一句“你吃咖喱吗”,棠红,他就离开了。棠红挽起发,站在温温凉的,一边回想着刚才的泪、心与温存,一边清洗的浑浊,带着松木香的味来后,傅今松正好从厨房端一盘咖喱包饭。棠红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她不想穿,而沙发已经铺好了一张薄毯,傅今松放后对她说:“这是净的。”于是她就光着坐在沙发上,捧着盘吃了一又抬看着旁边的傅今松问他:“你不吃吗?”“我不饿。”傅今松摸了摸她的脑袋就离开了,傍晚,棠红从沙发上醒来,她坐起朝着空的客厅说了一句:“我要回去了。”上盖住的毯落在地,她穿起旁边平铺好的裙。傅今松着急地从楼上的书房来,挽留她不要走。“我明天再来可以吗?”“我去接你。”“嗯。不要送我。”棠红走几步远,的晚霞染红一片天空,回看傅今松正站在门外望着她。明明还是盛夏,却她消失了,夏天好像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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