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 - 求神不如求我 第9

    除了脂，又买了些珍珠粉和。铺逛的姑娘们见赵盈盈买了，亦跟着买了些她买的东西，一时间生意火爆，掌柜的笑容满面。霍凭景与赵盈盈隔了些距离，见她试胭脂，又试旁的，心不错。店里不只有女来，亦常有男来为妻儿或是姊妹买胭脂，伙计早见怪不怪，只是见霍凭景迟迟拿不定主意，便上前来。“这位公是为妻儿还是为妹妹挑？”霍凭景并未回答，只是放东西，转离去。店里的人太多，气息繁杂，搅了少女的清香。伙计看着这个着面的怪人，有些摸不着脑，不过很快有旁人问起生意，他便没多在意。赵盈盈满载而归，将东西整理好了一番，有些是给月神大人准备的贡品，有些则是给她自己买的。红棉看着这大包小包的，有些诧异：“姑娘今日也买得太多了些。”是有些没忍住，她把这个月的月钱都光了。不过……“今天开心嘛。”红棉无奈摇，她家姑娘一向如此，开心的时候钱便没节制，好在日后嫁给萧公，萧公家世不错，定养得起姑娘。归家时已是黄昏时分，赵盈盈用过晚饭后，沐浴更衣，安然就寝。红棉将房里的灯灭了后，便去了隔耳房休息。赵盈盈听着动静，又看了时辰，耐心等着。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后，她从床上披了衣服起，蹑手蹑脚门。赵盈盈已经将给月神大人的贡品准备好，放在一个小箱里。和上回一样，她将香炉摆好，上三支的香，拜了拜，而后将“贡品”放在一旁。“多谢月神大人今日显灵，帮我完成心愿，这些东西是信女的一些心意，希望月神大人不要嫌弃。希望月神大人保佑信女日后与她们争斗时都能赢，求求月神大人了。”少女清丽的嗓音被风霍凭景耳，他双手环抱，角微勾。待少女说完，回了房间，才如一阵风般悄然落院。霍凭景打开那箱，与上回的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不少东西，胭脂粉、金银首饰、以及漂亮裙……他拿起来嗅了嗅，亦闻到了些许熟悉的清香。但更淡了，刚到手上便散了。霍凭景有些诧异，又拿起那衣裙，他以为这上面会烈一些，可乎意料，衣裙上的香味更清淡，几乎嗅不到什么。他一怔，竟不是衣裙上的香味么？那是从何而来？霍凭景愣神之际，忽地听见一声压低却又难掩震惊的嗓音：“月神大人！”旋即，瞧见少女翩飞的衣角被夜晚的清风微微浮动，好似一朵从枝飘落的桃一般，落在他前。霍凭景意识想走，意有所动作时，倏地察觉到衣袖上的那小力气。轻轻地，却又仿佛重重地，拽住。他目光定定落在那双葱白如玉的手上，停了动作。赵盈盈心得几乎要从嗓蹦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真的！能摸到的！神仙！月神大人！天哪，好激动，怎么办？她应该说什么？赵盈盈脑仿佛一团浆糊，顷刻间有无数的话语涌上心，却又没有一句被她的抓住。“我……你……哎呀……”她语无次，只是地攥住了前那抹玄的衣袖。霍凭景亦默然，静静地将少女的一切神尽收底。惊喜、激动、兴奋……没有畏惧。天真的底，铺着澄澈的愚蠢。他为自己先前的怀疑而有片刻失神。“你……你……你就是月神大人是不是？”赵盈盈呼，缓了缓神，终于能够完整地说一句话来。她太张了，不由得吞咽，以及自己的。霍凭景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上。赵盈盈此刻已经卸去钗环，未施粉黛，一青丝如瀑，散在肩。此时的少女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清丽，少了些侵略的，但依旧得让人移不开。她的亦是最本真的颜，不再红得扎，但依旧显一生机的红。

    霍凭景抬眸，对上她满期待的桃眸。他听见自己嗯了声。少女激动得嘴角漾开笑意，似那日闹的枝，“我就知，我就知……”她方才本要回去的，忽地却想，倘若她留来等一等，是不是就能等到月神大人现？就能见到月神大人？她遵循自己的心，等了等，果然等到了月神大人的现。赵盈盈神将前人上打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虽然月神大人着面，看不清楚相貌，但这个格，这个量……似乎不是女。她思绪一顿，“您……是个男？”他几时说过他是女？难怪她给自己准备的“贡品”全是女用的东西，原来她竟认为自己是个女。“您不是嫦娥仙么？”赵盈盈问。“不是。”霍凭景答。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赵盈盈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没再了。“那……您喜我给您准备的贡品吗？”不对，她是以为月神大人是仙女才准备了那些东西，现月神大人竟然是个男，又怎会喜女的东西？赵盈盈再次忍不住咬，又想，可月神大人上回的确收了她的贡品……她抬眸，眨了眨。“……还行。”霍凭景。赵盈盈松了气，心想，或许男神仙也。她又凑近了些，近到几乎要投他的怀抱。她肩的青丝倾来，落在了霍凭景的。有清风拂来，再次将那阵熟悉的清香送他鼻腔。霍凭景倏然僵住，他并不习惯这样的亲近。也是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阵清香从何而来。不是胭脂盒，亦不是衣裙，而是少女的香。 旧事“月神大人……”那胭脂盒、那衣裙都是因为沾染了少女的香，故而容易消散，此刻那清香丝丝缕缕，源源不断沁心脾，随着少女的动作，时而烈些许，时而又清淡些许。但都比胭脂盒与衣裙上的香味更，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霍凭景罩在其。霍凭景僵在原地，任由那清香将自己包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与少女拉开些距离。“何事？”月神大人嗓音清冽，姿，气度不凡，纵然瞧不见脸，也让人觉不愧是神仙！赵盈盈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太切，这样可能会吓到月神大人吧，她亦往后退了一步，想松开抓住霍凭景衣袖的手。但转念一想，算了衣袖还是抓着吧，总觉得这样比较有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叫您一。”确认前的神仙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的幻想或是梦。她还是好张好激动，她真的见到神仙了，神仙还帮她。赵盈盈一时有许多话想说，想问问月神大人为何会帮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去。她怕说来，日后月神大人就不再帮她了。“您日后……还会显灵吗？”霍凭景再次对上少女的视线，满怀切的期待的、虔诚的神。他一时默然。耳畔唯有清风，片刻之后，霍凭景：“我该走了。”赵盈盈没得到肯定答复，心里难免有些失望，难月神大人以后都不会帮她了么？可她又不知说些什么，能让月神大人一直帮她，毕竟神仙也很忙吧？能空来帮她两次，已经是她的幸运了。她默默松开手指，垂了脑袋：“那……那您慢走……”霍凭景听了她的失望，但不知她为何失望，她很想自己留来么？可即便他留在这里，也只能与她面面相觑。何况夜已，她不需要睡觉么？霍凭景转，临走之时，忽地想起什么，又回：“你若是一定要准备贡品，次换些别的吧。”赵盈盈重新抬起来，睛里闪烁着期待，她没听错吧？次？那就是说……还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