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 第19章

    司故渊侧了：“陈宣边有一人，形同他相仿，关系似乎……”他斟酌片刻，，“兴许算得上亲近，你可知是谁？”青月眨了两，努力回忆着陈家有没有这号人。“形相仿，亲近……”她重复着这些信息，不经意间对上司故渊寒的视线，脑里登时就空白一片，刚有的思绪就这么被吓没了。小姑娘本就胆小，有些怕司故渊，这更是不知怎么办了，一动也不敢动，一副快要哭来的模样。“应该不是他府上的小厮，你仔细想想，会是谁？”医尘雪忽然开了。他语气温和，加之病弱声音显得很轻，不似司故渊那般冷得不近人，青月一便缓过来不少。她对上医尘雪好看的眉，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你们问的，也许是云舟公。”闻言，二人同时抬了。被冠上“公”二字，便是和陈宣齐名，但依外面的传闻，陈家应当只有一位公才对。“这位云舟公是何来路？”问话的是医尘雪，青月便不似刚才那般正襟危坐，立时便：“云舟公是幼时被送到陈府，同陈公作伴的，二人关系极好，胜似亲兄弟一般，因此陈家的人也不敢轻慢他，都唤他是公，照对待主的礼数对他。”医尘雪了，又：“他也姓陈？”这话的疑问语气不重，更像是早有定论，有此一问不过是确认而已。青月果然了：“他的名字是到陈府后才有的，所以才跟了陈姓，又因为怕叫混，所以陈家的人都只唤他作云舟公，不称姓。”“难怪。”医尘雪只说了这两个字，便转了话问，“那这云舟公如何？”“？”青月有些疑惑。她自小跟在小边，陈司两家又是故，她同陈云舟自然是打过照面的，儿时也常在一起玩闹，对其也有所了解。只是她有些想不通，这些同自家小的病有什么关系。虽是这么想，但她早有知无不言的约定在前，这位会算命的先生给她的觉又很好，她便也没问缘由，仔细想了想：“云舟公同陈公有些像，待人亲和有礼，只是说话时不似先生这般……”她不知怎么地又低了，过了会儿才接着说，“这般温和、好听，人也不似陈公那般优柔寡断。他人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孩提时聚在一起游戏，他也总是我们当最厉害的一个。”“啊……”医尘雪也不知在叹什么，“难怪。”这是他第二次说这话，青月没忍住问：“难怪什么？”“难怪……”医尘雪拖着音，笑弯了，对着司故渊歪了，“难怪这位一直盯着我看，原来是因为我说话好听啊。”某位似是正弯腰去够什么东西，这会儿才收了手，正正对上医尘雪笑的眸。这番对视之，司故渊并没有开说话。

    “你说对吧？青月姑娘。”医尘雪又转去问人家姑娘。青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了没敢再看医尘雪。医尘雪手上没东西抱着不习惯，意识又要去拿桌案上的手炉，想起来那手炉已经凉了，刚想收回手，有人却将那手炉往他这边推了一，他手指瞬间贴上来一片温。他抬看去，某位已经站的笔直，抱着手正一脸平静地看他。放在司兰卿枕的蛊虫被某位傀师收了起来，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司兰卿的左要拿回来就需找到放置蛊虫的人，他们便要再拜访一次陈府。在那之前二人都选择宿在司府，一来是怕司兰卿变故，二来是医尘雪来回走动经不起折腾。苏是跟着医尘雪来的，自然而然住到了他隔，但盯着某位推开了隔门的傀师，苏整张脸都耷拉来了。他伸手拦住司故渊：“坏嘴，你不许，这里。”司故渊只冷冷扫了一横在面前的手，言简意赅：“让开。”“不。”纸傀不像人那样懂害怕，苏又是个灵识有问题的，偏平日里又被医尘雪纵得无法无天，对着司故渊一张冷脸愣是手都没收一。“你也想变成纸灰，是么？”这威胁放在任何一个纸傀上都是用的，苏登时就缩了手，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笑，医尘雪正倚着门框看着这边。此时已经了夜，他脸上映着烛光，隔远了看瞧不病，反倒是能看清他边噙着的笑意。“你别吓他，他会当真的，你惹了他，日后很难哄的。”司故渊脚没动，只侧看过去，语气没那么冷，只算得上平常：“我不需要哄他。”医尘雪还是笑着：“你若是真烧了他，我这个主的可没那么好说话，你更哄不好。”他只是玩笑，司故渊静了一瞬，却问：“无论如何都哄不好？”他神总是冷的，不带笑，便显得这问题很认真，不似随问的。医尘雪愣了，忽地笑了声：“你还真想烧了他啊？”司故渊看着他，没说话，看神是默认了。若是苏刚才一直没收手，真有可能会被他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