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19章

    “一定不反悔。”舒悦和张尘涵听我说了最近发生的事，都觉得很唏嘘。一边是魏爷离开了尘世，一边是王医生的老婆怀了，死亡和新生如此赤地同时发生，没有对与错，没有先与后。我去了舒悦和张尘涵在外边的租屋，秋天后觉空气燥了不少，他们在家买了小锅，让我过去吃火锅。“买菜上来。”舒悦吩咐。“我靠。”我忍不住笑，“喊我来吃饭，又是个自助火锅呗。”“提供酒。”舒悦也笑。我正好没什么事，接到她电话后直接去了超市，问她要买什么，她报了好些菜名，我超市去全给她买了。上楼后，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舒悦穿着一很可的家居服，脸上敷着面给我开门，：“快来，别让浪浪去。”“啊？”我听错了，我听成了郎朗。我心想郎朗怎么会在这里……还别让他去……结果门后，我脚边便蹭到了一个茸茸的东西，低一看是只滴滴的海双布偶。“你们养猫了？猫叫郎朗？”我在用力憋笑，“那有没有贝多芬？”“是浪、浪！海浪的浪。”舒悦伸手弹我脑门，“菜给我，等小张回来就吃饭。”“好。”我应了一声。洗过手我坐在沙发上，布偶猫跟着黏了过来，我摸了又摸，怎么玩儿都行，格简直太好了。我低声说：“叫郎朗好，你妈不会取名。”舒悦耳尖，说：“什么呢谢然！对着小猫咪你还说我坏话！”我笑了起来。我们等到七，张尘涵终于回来了，一pi坐来加了饭局。他吃的很认真，觉最近胖了一些，有一很的职场人的觉。“你又要伴郎了？这次是什么时候？”张尘涵吃了一会儿东西，问。我在锅里捞了个虾，说：“应该是要过年。”“这是第二次伴郎了吧。”舒悦说。“嗯。”“你小心太多次伴郎之后自己结不了婚。”舒悦忧心忡忡。我虾差儿噎在咙里，咳嗽了半天，才：“还有这说法？”“有的。”舒悦认真。张尘涵接了一句：“你还得留一次给我和舒悦。”我愣了几秒，忽然笑起来：“哦——你们，要结婚了？”舒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瞪了过来，：“说什么呢！你求婚都没求。”张尘涵在对面温柔地笑着看她。晚饭后我又和猫玩了一会儿，玩得上都是。张尘涵有儿困，去房间里先睡了。舒悦和我收拾了残局，说要和我一起去散散步。“行。”我说。“走呗。”舒悦拉着我，“怎么觉得好久没和你到逛了。”

    的确如此。一年年，我们在不断大。她谈了男朋友，生活稳定来，又在附近的容院找了份工作，自然也不会像是从前那般。我和舒悦一路聊着天，秋衣渐的天气，不是太冷，我还穿着几年前的灰卫衣，她则穿了一件粉的蓬松衣。天渐渐暗了来，路灯都亮了，这里的小区里绿化的不错，还有很大的一块地圈起来放了简单的健材和游乐设施。我俩并排坐在秋千上。良久，她问我，最近还好吗？我说，还行，还在秦哥的网吧里工作，工资涨到了五千块钱，另外着游戏代练，老板人傻钱多，也能赚不少。一阵风来，几片落叶打着旋飞到我们的脚边。舒悦轻声：“我说的是……其他的。”我知她要问什么。我笑：“没谈恋。”舒悦朝我看过来，说：“啊。”“没看上谁，你给介绍一个？”我开玩笑，“以前你不是经常给我介绍对象的吗？”舒悦说：“你是不是还是……记得那谁呢。”“那谁？杨舟吗？你直接说啊。他又不是什么伏地。”“嗯。杨舟。”“记得。”我叹了气，脚尖着地，让秋千带着我微微摇晃起来。路灯我和舒悦的影被拉了些，光引着小飞虫，在不远的挣扎与徘徊。“忘不掉。”我老实说，“怎么忘也忘不掉。”舒悦安我：“再谈一个就能忘了。”“但是这样不是作弊吗？”“这又不是考试。”舒悦无奈地说，“谁你啊。谢然，不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笑了笑，耸肩：“没。”“我只是希望你能……”舒悦低，“希望你能快乐。”“嗯，我也希望。”“你发又了。”“留着吧。”我说，“我好像还喜留发的。”“真给你介绍对象的话，你要吗？我猜你还是会推开别人的吧。”“哎，说不清楚。”“谢然，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没有如果的。”我轻声打断了她。舒悦安静了来。我想了想，又问：“你和小张怎么说？”她笑得很甜：“我和小张呀……嗯，我喜他的，这几年他对我也不错，如果他和我求婚的话，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