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143章

    “哦，当然没问题啦！”杨天鹏答应得很快，所幸他也没有追问，很快我们之间的便又落脚回到工作上了，或许应当庆幸此刻的我仍旧能够维持着基本的冷静有条不紊地安排自己接来的生活，而不像最初时受到冲击那般，选择用遗忘了一切的自己来面对生活接来的苦痛。因为一赶工了好几成片，所以当我离开杨天鹏他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了。我买好了去往顾鑫那座城市的机票，觉醒明天一早就发……步伐缓慢地行在回家的路上，弹簧似地，路灯将我的影拉又缩短，这略显凄寒的夏夜在这一刻变得有调了许多。所以，仇郁清那该怎么办呢？拿手机，翻通讯录，手指悬停在那个熟悉的名字之上，一瞬间我竟不知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说辞了。或许我该问问他，为什么事已经到了那样的地步，最后你却仍旧回来了，还伪装成一副亦真亦幻的模样，骗得我好苦。或许我该问问他，难事到达这样的地步，你却仍旧不愿告诉我真相么？如若你真的那样恨顾鑫，那么又是为什么，要代我去参加顾鑫的葬礼呢？这回不能再让他躲闪逃避了，必须得捧住他的脸，用无比持笃定的语调，迫他将一切吐。这事不能在电话里谈，得当面，当面跟他说了才有效果。这样想着，可我却因抵达目的地而不得不驻足。我家小区楼，分明想着仇郁清的事，却还是回到这里来了。算了，稍微收拾一，再跑到仇郁清家里去让他解释吧，万一脸上还有泪痕没净呢？缓步走上了阶梯，抵达自己的楼层，将钥匙了钥匙孔。“……”试问谁又曾料到，当我打开家门，却恰好望见了自己整个白天都在为之发愁的家伙。静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仇郁清侧过来，缓缓抬眸看向我。“你好裴警官，”凝望着我所在的方向，抬手，一枚泛着银光泽的简朴u盘，正静静地放在郁清掌心。勾了勾角，一个清浅的笑容，前这人：“我自首来了。” “自爆”仇郁清的眸就如同漆黑的宝石，邃但却澄澈。凝望着这样的他，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没有对他这故作幽默的开场白予以回应，我缓步走到他面前，而后安静地，坐到了他的边。他睫微垂，就那样看着我。分明是那样倔的一个人，分明他过那么多过分的事，分明此刻，他什么也没说，但你却仍旧能从他的眸，望见些许小心翼翼的温柔。“你知我拿到前半段的录像了？”略微眯了眯，我的语气是不乏兴师问罪的，毕竟不久前才在他面前大闹了一场，如若现在对他摆个笑脸，会显得我很没原则，“还是说就连昨天晚上，你都在一直窃听我？”仇郁清没有说话，他的似乎有光动，眉微蹙，表却是显得委屈了许多，就在我行说服自己不要心继续气起来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是轻轻的：“白医生打来电话，说已经给你了。”啊……这样啊。好吧。的坏事太多，这回倒是意料之外地估他了，浅一气，还没等我酝酿好接来又该说什么，手背，却已经被仇郁清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本能般抬臂，我躲过了他的碰。仇郁清的表略微黯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气急败坏，但同我对视着，终究，他还是继续服了：“我来自首。”“我知，你刚刚说过了。”为了让自己的气势显得更为雄壮一些，我严正着脸，朝他所在的方向更加贴近了几分，“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代我去参加顾鑫的葬礼呢？”似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仇郁清眸微张，那漆黑的瞳眸将我完全映，我望见自己决然且咄咄人的表，天知，曾经我从不对他这样的。修的睫将外的绪掩盖，仇郁清侧过去，距离同我拉开了许多，“你知了。”他说。“嗯，现在，我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了。”说到这里，就不免想起此前他对我隐瞒的，天知，此刻我大抵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吧，“所以这回你别想瞒我。”“嗯。”简短地吐了这样一个语气词，后他便直接锁：“因为你发病了，呆呆傻傻的，哪儿也不能去，所以我就去了。”是……这样么？如此简单的理由？“是在监控里看到的吧，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意识到自己尚且还没取回那时的记忆，我略微有些窘迫，实际上我也是并不愿意回忆，自己发病时那些可笑而又癫狂的模样的。“不，很可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的画面，仇郁清的角略略勾了勾，“完全想不起分手的事了，我说什么你都听着。”居然……这样么？耳廓开始发红，手指微合，我听见自己故作严厉地对他说：“这也不是你这么的理由！你明明……是可以带我去的。”甚至不敢想象顾鑫葬礼时的场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眶也变得酸涩了，“那么重要的事，你甚至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