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54章

    听完我的这番话，顾鑫哈哈大笑着答应了，我看着这样的他，心在宽之余，又不免想着——如果顾鑫把力认真投学习的话，是不是就没空再去为难仇郁清了呢？这样的想法，我也是不会告诉顾鑫的。当然，不止这些，我心仍旧有一个守如瓶的秘密——为了仇郁清，在这次寒假，我又打算去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那年除夕，我拒绝了顾鑫烟大作战的邀请。我就像是一个富有英雄主义的痴傻战士，蹲守在仇郁清家门外，那时候我想着，在这劣迹斑斑的生命，起码，我要去唯一一件正确的事。今天别墅区开来了许多豪车，我要等到开仇郁清家里的那一辆。如果说走车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年轻男人，我便仔细观察，兵不动。如果说走车门是一对白发苍苍的恩夫妇，我便会不顾一切地奔跑向前，将我此前看到的一切尽数诉说。我不要让仇郁清在这个冬天死去。我想，哪怕一个卑微无能的旁观者，也有资格去捍卫自己心的正确吧。 王没再继续说去，这次的咨询时间已然告罄，白医生该班了，即使是讲故事，也不应该占据他人的休息时间。我知，其实我很幸运，在好不容易定决心要奋不顾的那一天，如愿见到了仇郁清的祖父母。那是一对慈祥而又颇威严的夫妇，他们是当时仇氏集团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也是为数不多，愿意关心仇郁清况的家人了。站起，我本打算就此离去，“哎，等等……这次的故事，总觉得没没尾的。”可白医生叫住了我，接着又说恰好到了午，不如一起去吃午饭吧。我笑了笑，知她是被这个故事给引，也对，毕竟是仇家的秘辛，就算放在现在，也是重磅级的新闻八卦。难得白医生这样，这次的约饭，我自是同意。虽然与此同时腔传来闷闷的痛，陡然间意识到了另一个残忍的真相，我的正因剧烈的绪波动而叫嚣着崩溃。“解了他的围，我自认为也算大功一件，于是在考结束当，我同仇郁清说了……类似于告白的话。”落座，知白医生关心的究竟是什么，不拖泥带，我就这样将这一残忍的事实：“他当然拒绝了我，那时候的他，讨厌我是绝对是真心的。”因为真相揭晓，仇父与家保姆的苟且之事也在那样讽刺的局面败，在仇老先生的震怒，舒琳琳的母亲赖淑芬，也失去了唯一的工作。仇老先生质问，当年仇郁清的母亲病发亡，是不是就有仇父当着她的面同自家保姆苟且的缘故。

    仇父只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算是默认了，早不满于父母的包办婚姻多时，科学家又怎么样？恩人的女儿又如何？既不愿放权给他，那么他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将手的资源尽挥霍。这也是那昏庸懦弱的仇父，唯一能够宣以求反抗的方法了。只是苦了仇郁清，为仇家的正统继承人，却只能被父亲的人欺压摆。赖淑芬总一心认为着，反正仇家迟早都是仇玉宁的之，所以她只需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他，便万事大吉了。仇郁清不会说话的，她也知他早就一心求死了，她本没什么好怕的，却没想到半路杀个程咬金，仇郁清班上的同学竟会那样没有。而我，那个只知跟风，总是人云亦云胆怯懦弱的我，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变成了战胜恶的英雄。英雄是应当向被解救的“公主”示的，公主一定会动，然后接受英雄的所有……包括他的曾经，那些不算好的过往。小孩总是心存幻想，而年少的裴森也总是忘了，仇郁清压不是什么“公主”。他是王才对，落难的王，被解救的王，当王恢复份重新回到大众面前，他收到的往往不是求婚的信号，而是万众瞩目的呼。上述这些，能够十分恰当地将仇郁清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描述。“其实当时我那么，是因为实在看不去了，我还想告诉你，一直以来……我都喜你的。”无比俗的示好，自份公布，这样的对白大概早就在仇郁清的面前上演过无数次了，但那时的我心存幻想，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特殊？或许的确特殊吧……哈哈，我忘了仇郁清是王，而重新获得力量的王，在故事里，又总会怎么呢？对，没错，是复仇，是彻彻尾的复仇，我要是早一认识到这些就好了，如果在仇郁清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能够明白这一切……就好了。“……喜？这是你讨要的谢礼么？”微抬，仇郁清的眸是漆黑的，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仇郁清笑容。“你以为你救了我？裴森……你好笨，你应该求我不害你才对。”那微笑是淬了毒的。像是诅咒。我母亲死了，在初毕业的那个夏天。顾鑫没有考上，说是要早早地混社会去了。我知，这一切都跟仇郁清没有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