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50章

    “那又怎么样？”仇郁清的回答，令我陡然间回过神来。我回看向他，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眸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冷漠，是令我到陌生的冷漠，是让我无比熟悉的……冷漠。拒绝我的求时，他曾过这样的神。面对这样的他，我本能是畏惧的。我的开始颤抖，牙关竟有些无法咬合，我说：“……你说什么？”“我是说，那又怎样？在那之后我们依然在一起了，不是么？”仇郁清说着，走上前来意图抓住我，我好想躲开，但是我不敢，我就那样被他拉着，来到了饭桌。这觉……也很熟悉，甚至可以说是最熟悉的。他给我夹菜，我不想吃，但迎着他极富迫意味的视线，我还是那样令自己吞咽肚。见我吃完了，仇郁清餐巾纸，帮我拭净了嘴角，末了他轻轻了我的脸，了句：“衣服给你选好了，放在架上了，换好之后我就带你去医院。”说完，他便起意图离开，而我则于本能一般，抓住他的衣服，迎着他回的视线，我说：“你还没吃呢。”为什么要关心他呢？我明明很生气。气他又变成这副样来压制我。也气我自己，看见这样的仇郁清，就完全无法气起来，也就只能这小小的要求。仇郁清看着我，半晌，才终于坐了，“你还记得。”他说，“其实，没关系，我看着你吃就好了。”话虽这样说，但奈不过我的一再要求，他终于还是了。看着这样的他，我莫名松了一气，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宽着。饭后，我穿上仇郁清为我选择的衣服，坐着他的车，去往医院了。这衣服，家的衣柜原本没有。很奇怪，他是从那里拿来的？熨得这么工整，竟也不像是从那个角落里面的，这面料，需要一直挂着。奇怪。想不通。脆不想了，大脑会过载的。我都已经是神病人了，嘛还要求那样许多？不过车行到一半的时候，我还是问仇郁清：“所以，当初那关系，提的人是你还是我？”

    仇郁清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应该不是你，那时候你对我……一兴趣也没有，应该是我。”轻笑一声，我自问自答：“我真是个……大笨，那关系开，怎么会有好结果？”再度静默许久，一直到车辆停靠在医院外的泊车位，才听仇郁清说：“我们是从同学关系开始的。”“……”他这是在辩解么？“然后，是仇人冤家？”自嘲地笑了笑，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跟仇郁清的关系好像从一开始都不算太好的。“好了，回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就好，你不用送我了。”止住脚步，心虚一般，我不想让仇郁清靠近心理咨询室半步。并没有顺应我的要求，仇郁清抬眸，目光落到了某个地方，忽然说：“那个女人一直在看这边，她是你的心理咨询师么？”嗯？回过，果不其然正对上白医生探究的视线，已然注意到了这边，她抬步走过来，“这段时间都没有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一边对我说着，白医生一边抬眸看向仇郁清，她的神在探究之余，又略有几分戒备，我也不知这是为什么。“这位就是？”“我是他男朋友。”仇郁清说着，朝白医生伸手，“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好，但对你的治疗一直都持肯定的态度。”不对……躯略微有些僵，我抬眸看向仇郁清，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医生面前自称是我“男朋友”，而且，他怎么知我的状况不太好？我一直以为我表现得天衣无啊！奇怪，好奇怪。明明刚搞清楚了一些事，但好不容易搞清的这些又往往牵扯更多，让我困在思维的牢笼里，挣脱不。 保姆“难怪听你提起的时候，总觉得‘仇郁清’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在杂志上见到过。”同仇郁清分别后，坐在白医生对面，她为我们这次的谈起了一个不算尴尬的。“是吗？什么杂志？”我心不在焉，也是随一问，其实余光还在留意门外，想知仇郁清究竟走没走。白医生答：“时尚杂志，当然，还有金相关的，毕竟是……”说到一半，她的目光转到我的脸上，表展担忧，“没事吧？你的脸看起来虽然比先前来的时候红了一些，但是神却……是因为你男朋友的缘故么？”“不，是前男友。”终于纠正了这个措辞，其实在外面的时候我就想说了，“白医生，我想起来了一些……关于我跟他之前的事。”“嗯，你说。”白医生仍如往常一样善于倾听，但死乞白赖追求仇郁清的那些事，因为过分丢人，我终是选择了概述，只详细地告诉了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起来的。“嗯……跟我预料得没错，看来随着你跟他相时间的增加，重新回忆起你们之前的那些事，都是迟早的，不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现象，恭喜你了。”“嗯，”得到了白医生的宽，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垂眸，我双手合着，凝视着自己扣在一起的大拇指，犹豫了许久，我说：“只是，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