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 第3章

    不过这样的生活绝对不能持续太的时间，毕竟我得养活自己，我这样的状态是绝对不能去工作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什么危害他人的事，还是那句话，为了不被抓神病院，为了边人的心健康，我尽量不去参与任何际活动。这样的话，我就必须得考虑我上还剩多少资金，手机上的钱大概还能支撑我生活两个月，可心理咨询师的费用就比较贵了，疗程还有多我不得而知，所以我翻箱倒柜，试图找到我自己的用来存钱的银行卡。令人苦恼的是，我似乎忘记我的银行卡在哪儿了，这很糟糕，大概是因为它在当初同仇郁清生活在一起的时候现频率较吧，为了保护我自己，所以我也将它忘记了。或许这就是得病的代价吧，我想。“需要钱的话，我给你。”边的仇郁清蹲来，面无表地看着我，明明气质是那样冷漠，神却那样温柔，怪不得我会这么喜他呢，哪怕我将他忘记，心却在见到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狂起来呢，真是有病。“哦，是吗？”冲前的仇郁清伸手，“拿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给我。前的仇郁清神秘一笑，从兜里掏一张卡，递到我手上：“忘记了么？每个月打给你十万块，在这张卡上。”我怔怔地接过仇郁清手上的那张卡，发现那并不是我要找的那张、属于我自己的银行卡，而是一张黑金的，看上去价值不菲的，令我到熟悉而又愤怒的一张——“仇郁清！”抬起，我这样吼声，却发现前变得空无一了。低，黑的银行卡还在手上，华丽而繁复的纹，看得人。看来我的确找到卡了，不过不是我的卡，而是这张，大约曾经仇郁清给我，而我不敢用的黑卡。回过神来的我开始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没有开灯，方才我在昏暗的房间摸索着前行，并且……从地毯面将这张该死的卡给翻了来。叹了气，原封不动地又将那张卡重新藏到地毯面去，料想着大概是曾经的我不愿睹思人，又觉得这玩意儿过于贵重，所以脆藏到一个自己平时看不见的地方，不见心不烦吧。叹了气，打开灯，望着空的房间，我的心就好像是被生生挖空了一块似的，难受得要命。仇郁清那个家伙，还真是害人不浅，就算他本人已经离开，记忆也将他屏蔽，他也还是能如影随形地牵动别人的绪。躺倒在床上，尽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我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抵御那铺天盖地的，如同折磨一般的思念。“不开灯么？开灯会好受一。”仇郁清的声音响在门，可我记得我明明没有开门。他又来了……好烦。“不开，浪费电，去。”我说。仇郁清没有回答，但我能听见他的脚步声，能受到他坐到了我后的床沿，一件一件地，褪了自己的衣衫。

    “想我了么？”他问。假的，都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是会害人的！因为这就是仇郁清！我皱着眉，在心呐喊着，咬牙关，不让自己说一个字。“今天一天你都无视我，我给你钱，你还吼我。”仇郁清钻了被窝，他的的，贴在我后，“我生气了。”该死的！这家伙还真是知用哪四个字最会引得人惊慌，我咬牙，回过，索抱住他，反正都是假的，我想，就让这个假货来排遣一我的寂寞，好让我不那么害怕吧。仇郁清低低地笑了，他回抱住我，哄睡一般哼着歌，一时间我有些恍惚，那个跟我分手的仇郁清也会那么么？算了……想他什么呢？“睡不着么？”哼了一段时间，仇郁清低，抚着我的发轻声问我，“要不要看看手机？”手机……不知为何，对于他的这个词汇，我的心有一没由来的恐慌，于是我闭上睛，就那样抱着他，装作睡着一般，不说一句话。诚然，作为一个现代人，我是会用手机的，我得用手机支付、通讯，手机是我生命再日常不过的一件东西。但对于仇郁清的“手机”，我的心却有一莫名的恐慌，就好像只要将手机和他关联起来，就会发生什么特大的灾害似的。这是为什么呢？被仇郁清环抱着，我的心产生了这样的困惑。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枕边空无一。仇郁清“走”了，这一认知令我略微有些失落，但好歹现在是白天，日光的温度令我不至于陷到恐慌乃至忧郁的绪之，我的手在床边胡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我的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怔住了。锁屏封面一个男人的清晨的睡脸。仇郁清，这是他，我认得他。同时我也认，这不是我最近一个月使用的新手机。我的新手机里面只有平时生活必备的社支付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更没有……仇郁清的照片。躺在床上，侧着，将锁屏的封面同我的视线齐平，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仍旧同那个未曾跟我分手的仇郁清睡在一起。光打在他的脸上，熹微的晨光，衬着他的肤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