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屠龙悖论[西幻] - 第26章

    “你是在等我吗？”她问。龙回答：“随你所想。”洛西芙冷笑一声，轻轻了去。——降落在龙的脊背上。冰龙抬起，看了她一，并没有俯冲，而是张开宽广的翅膀，向着天际飞行。洛西芙俯趴在他的上，攀住那的鳞片。十几分钟后，冰龙带着她，降临在了冰川的上。冰蓝的冰盖覆盖在黑的尖山石，端是一块狭窄的平。那是被堵死的火山遗迹。视野本该变得极为开阔，一望无际才对。可是，在漫天雪幕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雪、风雪、灰白的风雪。这里是寒冬的尽。冰龙冷声：“来。”洛西芙趴在他的上，笑了一声。“不要。”她说。洛西芙用手臂，轻轻搂住他的脖，却连半圈也环不过来。“你回来找我，只是打算这事吗？”冰龙问。“那又怎么样呢。”洛西芙回答，“我累了。”“——我好累啊。勒格斯。”冰龙莫名没作声。“是啊。你把我的退路斩断，当着我的面羞辱人类，否认我的过往，否认我的一切。就连屠龙本，你也在向我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我既不能回王城，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浪。”“我为什么不能累呢。”“你活了三千多年，这么古老，这么大，还能与我对话。勒格斯，你告诉我，我不可以累吗。”“……”“我甚至都没有力气恨你。”“你甚至连杀死我都不愿意。”洛西芙不知她在说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向龙倾诉着，声音越来越小，她甚至不确定龙能不能听清她的声音。王城，人们与她互相之间的都是脆弱的。她会拯救他们，他们会拥护她。而当龙的邪恶之酒，滴这座混不堪的王城，一切盟约，都将土崩瓦解。她会离开他们，他们会痛恨她。洛西芙地明白这个事实。至于龙……他是龙。邪恶是他的骨。正因为他是龙，所以他会这么。……这副躯背负的命运，甚至找不到该恨的事。她正以旁观者的视角，漠然地观看着这一切。观看着王城、人民、费兰忒、地牢同伴、勒格斯……还有她自己。她是拥有治愈法的，曾经被「母亲」施以过祝福的圣女，她领悟了生命的力量。她应该是很善良的。她应该是为一切生灵带去生命之希望的。

    当洛西芙来到帝国王城，成为圣女的时候，她觉得，她将会像无私无我的神明那样，不计前嫌，拯救苦痛的人们。更甚，她将会屠杀带来厄运的龙。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牢牢系在上的因果，最终摧毁了这一切。什么都没留。她的屠龙之旅，也许除了带来灾厄，什么意义都没有。“当啷。”一声金属脆响。冰龙不知从哪儿，将那把掉渊的秘银匕首扔了来。就扔在他的脚。“你的剑，还给你。”他说。思绪，洛西芙愣了一。她看着冰盖上那把闪烁着湛银光的匕首。——那是唯一可以屠杀此等龙的武。“什么意思？”洛西芙问。“你拿在手上，显得我们的境不至于那么悬殊。”冰龙说。在他的目光，洛西芙捡了起来。好冰。仿佛是一个黑，可以一切的量。她缓缓走到冰龙的脚爪旁。他的逆鳞，就在连接着的方。冰龙注视着她。“你不怕，我就这样去吗？”洛西芙问。冰龙低，凑近她的脸庞，眯起金的睛。“你不会的。”他说，“至少现在不会。”……洛西芙默认了这个看法。她，已成恶龙的同党。即使在这里拼死杀掉冰龙，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背负的一切骂名，一切侮辱，一切冤屈，都会不明不白地结束。所以……凭什么呢？现在，她不想活，也不想死。她孑然一。她可以屠龙，也可以不屠龙。她可以杀人，也可以不杀人。她可以任何事。包括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见她不说话，冰龙冷笑：“圣女，你果然很邪恶啊。”洛西芙抬起脸，笑了笑：“我不知。”“勒格斯，邪恶是什么？你最擅，要不你教教我？”结果他说：“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洛西芙盯着冰龙的那块逆鳞：“……”他就这样完全向她暴了来。她抬起手，用指腹抚摸着那片残缺的龙鳞。柔的肌肤，受着那比钢铁更加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