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屠龙悖论[西幻] - 第25章

    “到了！”“可算到了！”“得亏她没在路上害死我们……”一路上，洛西芙侧都有三四个骑士看护，仿佛生怕她逃跑。她已然是战犯了。城，似乎聚集着很多人。趁骑士上前探查，洛西芙悄悄拉过夏莉。“怎么了，圣女大人？”夏莉问。洛西芙没有任何犹豫：“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说的。”“好。我在听。”队伍已经迫不及待回到王城了。“待会儿城的时候，不要走大门，从西边最低矮的地方绕去。不要让别人知你们的存在，就当你们已经死在那里了。”“我们的地牢非常隐蔽，平日我了很多掩护，即使是费兰忒也不清楚的方式。”“整个斗兽场上的侍卫都是我的人。地牢有充足的和，足以撑过一个月。”夏莉：“我知，但是……”“这趟，可能只有你们能回得去了。”“……”夏莉一愣住。洛西芙没她，说最后一句话：“所以，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地盘。”“如果你不甘心就这样逃跑的话。”“如果……你不甘心这一切的话。”全然明白了洛西芙的意思，夏莉连连，双发红，拼命咬忍住泪：“好……包在我上……圣女大人。”“还不走？！”骑士呵斥，“了那样邪恶的事，到了王城，才知恐惧？”洛西芙看了他一，没说话。骑上，她再次回到队伍央，像罪人一样，被簇拥着走了帝国王城大门。人们都在那里了。费兰忒就骑着，站在央，看着城的队伍。——看着她。洛西芙环视着人群，看向费兰忒。……好熟悉。她带着枷锁，走在人群的那一天，仿佛就在昨日。关于洛西芙的罪责，在一声声叙述，断断续续被拼凑完整。“我们奋力抵抗时，她却不见了……”“明明暴风雪已经袭来，她还刻意拖慢施法速度，让我们束手无策……”“她是骑着龙现的……”“骑着龙现……”“她可是骑着那龙现的啊……！”人群哗然。——原来关于那个言，竟然都是真的。她竟然真的与龙为伍！是她害死了先遣队的这么多人！她当年王城，果然带着如此邪恶的目的！洛西芙静静地听着，待到声浪小了一些之后，抬看向费兰忒。……穿过人群，费兰忒同样也注视着她。“真没想到。”他攥住缰绳的手，几乎要拽断了。膛剧烈地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来。

    失望？愤怒？还是痛惜？洛西芙不知。但是她知，大王殿不会在这里令死她。她也知，大王殿永远不会真正相信她。费兰忒沉着声音，一字一顿。“以国王陛的名义，我将判……”“奥伊德赛帝国圣女洛西芙……”他缓缓剑，指向她。“放北方边境，永日不得回归王城。”洛西芙轻轻笑了一声：“我本就是浪者，又何须被你们放呢。”她一拉缰绳，在众目睽睽之掉转。-------------------- 「回路」===========================“羞耻！”“羞耻！”“羞耻！！！”人们的声音，在后齐齐响起。羞耻吗？被人们齐声辱骂，洛西芙叹了气。上个星期，他们好像还会尊称她“圣女大人”……不过，谁叫她是异乡人呢。先遣队几乎全军覆没，没有人会原谅她的。骑在人群的簇拥走王城大门，洛西芙分外从容。仿佛，那并不是被放的路。——而是归家的路。洛西芙一脸漠然，离开了王城。一刻也没有回。她在漫天大雪缓缓骑行，停儿吃草，抚平它的伤，劝它严寒并非难耐的苦难。就这样，行走了五天五夜。洛西芙刻意放缓了速度，一路观察着被湮没在雪幕的帝国。先是王城外围，然后是大片村庄，然后是石山、黑森林、苔原……最后，她又来到了这里。冰川山脉。这一趟来回的路走得并非没有意义。洛西芙觉到，她抵御寒冷的能力增了。她不再会因为穿得单薄而瑟瑟发抖。相反，仿佛有一回转的，不断提供能量。并且……这回，洛西芙不再是茫然地来送死。她知，她是来什么的。洛西芙坐在那个大的渊裂旁边。垂眸，静静地盯着大片雪飘蓝的渊，消失得无影无踪。片刻后。“轰……”大的震动，由地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