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毙 - 一封信

你说林皓已经决定了要考本地的大学，一毕业大家就该各奔东西了。

    连林皓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也要从你边消失了，我窃喜，努力不动声，不知自己看向你的目光是不是炙的。

    考结束，你毫无疑问被x大录取，我也收到了x大附近y大的录取通知书。以我的成绩原本就算考不上x大这样的知名大学，至少也能上个重本，但y大离你太近，我不得不心动。

    军训结束，我迫不及待地去找你，三站地铁，算上步行时间只要二十多分钟。你还在军训，我没告诉你我去了你学校，照你之前发来的信息，认住了你即将要上课的每栋教学楼，你住的宿舍楼以及你所在的楼层位置。

    等你来和我一起吃饭，你们学校的地形图已经烙在我脑里，比我自己学校都记得清楚。你和我一起吃烧烤，讲述军训的辛苦，暑假里你被父母打来的伤没好全，在度的训练又隐隐作痛。

    我扒拉着要看你的伤，又在看到后目光飘忽，匆忙坐冰可乐，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分别前你告诉我，你从没想过我会选y大，明明我可以去更好的大学。

    就像为了你特地选似的。

    我不敢和你对视，如果我稍微勇敢一儿，这时就应该说，我就是为了你。

    但我没有。独自回学校的路上，我懊恼地反省自己，意识到自己还是和当年第一次跟你接时一样。

    我自惭形秽。

    我们早该在一起的，可因为我的原因，直到大二开学，我才迈这一步。那天我陪你看完你惦记了半个月的那场电影，你的注意力全在彩的打戏上，我的注意力全在你上。

    电影院灯光昏暗，只有大荧幕上莹莹的光线映亮了你的脸，勾勒净的廓。了电影院，你和我讨论那些跌宕起伏的剧，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本不知电影讲了什么。

    我衣服摆，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早恋，上大学了怎么反而没见有况啊，是没遇上合适的吗？

    还是没忘掉谭纬？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觉得有什么在我腔间横冲直撞。

    确实没有合适的。你告诉我，你们学校全是学霸，大分都一心学习，好像就没有谈恋这个选项。

    我问你，那你也是吗？

    你说你不排斥谈恋，如果遇上合适的，谈一谈也没关系。

    我心如擂鼓，问那你看我怎么样？我喜你，你考虑一我吧。

    你静止了，停在路灯，诧异地看着我。

    最后你委婉地拒绝了，说你只是把我当好朋友，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我不服气，我想了你这么久，话都已经说，如果就这样算了，那我们的关系永远只能止步于此。

    那一晚不了了之，我失眠了一夜，反正已经不要脸，天亮时，我决定豁去。

    我开始纠缠你，在没课的早晨不嫌麻烦地给你带早餐，频繁地去你学校找你吃饭。你心，我装一装可怜你就不忍心拒绝我。每次离开前我都不厌其烦地问你一句，今天你开始想我了吗？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你反问我有没有想过，如果再一步，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岂不是连朋友都不成了？

    我说，那就不分手，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手。

    我不会考虑分手。

    立冬那天我照常去找你，外带了我们学校附近一家特别好吃的汤圆，给你送了我亲手织的围巾。围巾红彤彤的，衬着你白皙的脸，格外俊俏。

    我午还有课，送完围巾吃了两东西，就要匆匆赶回学校。你叫住我，问我今晚有没有课，没课的话一起去看电影吧。

    我有课，但上说没有，瞬间决定要把晚上的课翘掉。

    你说，那好，我们试试开始吧。

    我乎乎上完了午的课，不敢相信你话里的意思。直到晚上电影散场，我克制不住在路灯牵了你的手，你没有拒绝，我才确信你那句话的义。

    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日，我们去看了一场又一场的电影，去逛小吃街，喝同一杯茶。你把我拉品店，买了我选的红手绳材料包，说想亲手给我编一条，算是围巾的回礼。

    我好喜你，阿故，喜到愿意为你去死。

    我想和你一些更亲密的事，但羞于启齿，害怕你以为我是图谋你的。我想等我们的往时间一再说。

    直到大三开学，我们第一次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