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 - 第234章

    殷九弱的声音轻轻的，像不远掠过河面的白鸟羽，曾经也有过的。那后来呢？你们闹矛盾了吗？倾泠顺着话问去。嗯，闹掰了，殷九弱低笑了笑，现在再想起来前尘往事果然恍如隔世，那些喜和苦痛都随着一去不复返的时间，逐渐消散。没想过和好？这倒是没有，我天决绝倔，不愿低，受不得那样的委屈，殷九弱自嘲地笑了来，眉心轻拧，呢喃自语似的，不过最近我神思混沌，太久远的事便不怎么想起。那你也没有相好的恋人之类的吗？比如暗恋对象、有缘无份、青梅竹这样的？倾泠踌躇半天，还是问了这个问题，这些天她在神界行走，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有关殷九弱和太初神尊的事。虽然每个人都讳莫如，但从只言片语也可窥见一二。碍于扶清的谕令，她不敢直接询问，只能拐着弯来。河面反的粼光在殷九弱眸留一小片翳，她想了一会儿摇摇：没有，我沾。这样啊，倾泠，终止了这个话题。乌篷船穿过桥，明暗错，离上船的岸边越来越远，殷九弱忽然生奇怪的受，那普普通通的岸边好似耗尽一生都回不去。船儿顺啊，有几艘大一的船上传悠扬乐声，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这般丽梦幻的盛世灯景。察觉到殷九弱时不时低想心事，倾泠忍不住又开：你怎么不认真看灯，不喜吗？不，我很喜，殷九弱抬起帘，看着被河模糊光的灯，轻轻地说，真的很喜。倾泠莫名觉殷九弱今天变得奇奇怪怪，又说不上来。她们两人喜好相同，意趣相投这些天玩在一起非常开心。来到河段，月上天，月光与灯光共倾江河，船上的人都纷纷来喝酒赏灯，诗作对。船老大也从小小的船舱底抱一坛好酒，又从一个的盒里，拿几样小菜放在船舱的乌木小桌上。两位姑娘，有酒有菜赏灯才是第一雅事，请慢用。啊，你们游船现在服务这么到位了吗？连酒菜都准备好了，倾泠记得她以前和朋友一起来玩，都是自备酒菜，还负责打扫净船舱的。

    船老大拿着船桨，黝黑的脸笑容：不是，这是刚才那位让船给你们的白衣姑娘留的，她说她要等的人不会来了，估计留在船里就是给你们赏味。喏，菜和酒都还是温的。倾泠看着桌案上的酒菜，是甜甜的桂酒，一揭开泥封，满船都是香甜的气味。另外的酒菜除了红烧、葱烧排骨，就是糖醋里脊，丝地瓜，还有好几个甜甜的心。另外还有酸酸的话梅解腻。不得不说准备得很是全面。那位姑娘等待的肯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吧，她赏完一遍菜，了这个结论，而且那姑娘喜的人和小孩味差不多，都吃甜，真可。话落，船老大和倾泠都友好喜地笑了笑。只有殷九弱怔怔看着菜发呆，鼻尖满是甜可的味。倾泠坐来，分别给三个人都倒了一杯酒，船家你也来喝一杯酒，就一杯。船老大摇摇，笑着说：那姑娘人好，专门给我留了一坛呢，说希望每个看见灯的人今晚都能幸福开心。这么心善的姑娘，为什么她想等的人不会来了？倾泠想到刚才在岸边对那姑娘的惊鸿一，不应该啊。虽然人白纱覆面，姿迷人曼妙，但一双清冷目便已令人心动难忍，我见犹怜，什么样人狠心不来赴佳人的约，到底怎么舍得的？怕不是个忍者。这个嘛，那个姑娘没说，船老大用船蒿撑着手，叹了声气，但这事也不难猜，世间难得有人，负心者众多。这么俊的姑娘，路可不得坎坷些，无非就是才佳人那恩恩怨怨的故事，心上人有了新忘旧人，常事罢了。闻言，殷九弱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看着酒里的月亮，饮了这杯甜甜的酒。船家也是个看透世事的人啊，话本里都把这事写得透透的了，无非你我时我不你，纠缠来纠缠去，还不如去逛逛青楼，喝两杯酒。倾泠，你说什么，喝酒？殷九弱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了一句话。对啊，人生无常，及时行乐，倾泠上打量殷九弱，思索片刻说，诶，你这个纯良无害的净样，不会没去过青楼吧？殷九弱缄不言。次，次带你一起去，图个开心，咱们又不真什么。船家的笑声悠悠，这位姑娘倒是很有意思，活得通透，咱们活短短几十年，还是开心最重要，它明天是分别还是相聚。倾泠以为然地。远传来隐隐的歌声，似乎还有箜篌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