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宿敌复活以后 - 第52章

    脚步和谈更近了。他听到那人说：“你一回来就直奔密卷。无召而回，本就该罚，怎么还带人这秘地，护法将圣教的规矩都视若无了吗？”乔红药：“属甘愿领罚，那个庸医已经被属赶了去，他绝不会到楼上来窥测机密……教主！”吱嘎一声，楼的门开了。灯盏灭了，四周仅有从楼隙之间透来的微光。乔红药跟在她后。圣教教主名为姬珊瑚，自然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跟那座石雕金很像的青年女，她的眉心同样也有一朱砂记。“我知你一回来就来这里，是为了你妹妹。”教主向前走去，视线随意扫过左右，她的目光掠过书柜上的密卷档案、功法书册，“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跟世人劝乔红药的，或是曾经劝薛简的，都没有什么两样。教主的裙摆从底一扫而过。江世安倒是不担心会有人看到自己，只有在广虔人面前，他才有那怕被发现的危机。他担心的是薛简，于是一边跟着屏息，一边忍不住挡住他。这其实并不起到什么遮挡的作用。“小年很可怜。”乔红药跟在她后，“她从小跟我相依为命，我们妹一吃一睡，同甘苦共患难，可到了我终于熬的时候，她却死了，纵然我将仇家碎尸万段，焉能复生？如果这一世没有让她回来的办法，属……生有何。”乔护法言辞动人。姬珊瑚却已将这说辞听过千百遍。她的脚步在江世安面前走了几步，因为两人躲藏的地方十分隐蔽，姬珊瑚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来，只是又问了乔红药几个关于彤城事务的话，不多时便离去了。随着门扉合上，脚步声渐远。江世安也了气，他转看去，见到薛简低，垂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江世安捡起来递给他：“是要这个？”薛简动作顿了顿，接过。那是一本在两人躲藏时被碰到脚底的书册，上面写着《自在心决》四个字，看起来像是江湖上某个小门派钻研来、不的功功法。“你这什么神儿啊。”江世安随，“是我鬼的视线变好了，还是你上次在问心堂……”

    “太暗了。”薛简解释了一句，将书册翻开，他重新了灯，将小灯放在旁边，借光研读了片刻，眉峰越收越。“这本书……”江世安见他神变化，跟着看过去，审视片刻，：“虽然能够发力暴增，但却透支生命与天赋，着实不像是正派武功。它的优缺都十分明显，只是缺隐藏得很好，造诣低的人恐怕看不来，还会以为此书莫测。”他说着说着，脑海思绪一闪，忽：“这跟万剑山庄何忠、赵怜儿得的那本功法效用很像。署名是谁？”薛简反手翻过来，署名者为：大善师匠。“假名字……”江世安喃喃，“在圣教记载当，这个师匠的地位可不低啊，我怎么从前没有听说过？”薛简依旧眉峰锁，他将书册收到怀里，寻找刚刚两人碰来的那面书柜，在里面果然又寻觅几本薄薄的功法册，这次不是功，而是一些招式、剑术、拳法……还将圣教原有的一些功法补录修正了。像这样一位博学宽仁的前辈，无论在哪里都会被尊为座上宾。江世安跟着看过去，见薛简翻阅的手越来越急促，神也愈发凝重。他垂扫过去，除了这些功法表面、而纰漏之外，居然也看不什么，他问：“你看什么来了？”薛简合上一本剑法，脑海顿时显现里面记录的一招一式，补录修正的第三招、第八招、第十二招……剑影跟记忆当的逐渐重叠，他缓慢抬眸，说：“里面有方寸观功法的影。这个大善师匠……恐怕与我师同门。”江世安愣了一：“……啊？”跟薛简……师同门？！“这些他修订过的功法里，有方寸观本心法的痕迹。不过我派正平和、循序渐，‘大善师匠’修撰的分，却锋芒毕现、剑走偏锋，似乎是在……试错？”“拿红衣教弟试错吗？”江世安意识问。“不止。”薛简，“万剑山庄传的那本恐怕也一样。方寸观的心法奥妙十足，我只能修行，不能参悟。这个人却可以准地找到其可开发修改的分，如果他不是跟无极门的灭门案息息相关，大概我还应该叫他一声前辈。”江世安思绪骤：“比你的光更好……那只有上一代的人了，这些人不是退隐就是开宗立派，不会是……广虔……不，他连我的魂魄都能看见，若是与我有仇要设计我，岂不易如反掌，怎么会放任我们来这里？”薛简握着书册的手指了。无论此人的真面目是谁，于他而言，都不是一个好消息。时间迫，江世安当机立断：“我们将有关的证据和案册都带上，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等到了安全之再细细查看。”两人收好书册，由江世安探路知，确保密卷宝库并无旁人后，再让离去。据约定，薛简在宝库之外见到等候在此的乔红药。乔护法双眉微蹙，见他来才稍有一丝安心，她戏全，假意斥责他医术不、对自己没有帮助，随后让一位心腹弟领他去——表面说的是“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