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209章

    前者令他怒火烧，想要再把那个混账痛殴三百遍，顺便帮他一个彻彻底底的绝育手术；而后者，也许是国王的“不行”，导致自警惕很难立刻上线，间接使得他竟然不由自主地顺着国王的话语展开了一些不太妙的想象。——这太恶心了。尤其在某天早上，面对着起立致敬的位，斯文觉非常糟糕。——我可以为他血！——我可以为他舍命！——但无论如何……——我不该像个变态一样。乔恩很快就察觉到边人不对劲儿了。这几天早上, 天都没亮，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能觉斯文莫名其妙地从旁边翻坐起, 然后，不吭一声地了帐篷，好一会儿才回来。几次之后，他终于在某天撑着困意爬起，把这家伙逮了个正着，匪夷所思地质问：“凌晨去洗凉澡？你认真的吗？”“这能让人清醒。”斯文面不改地说。“胡说, 这只会让你冒。”乔恩恼火地起来, 找了块布给他发，没忍住地嘟囔了一句：“你最近真的有儿不对劲儿？”“没有。”“有的！”“没有！！”“行吧。”帐篷里很安静。驴小队的成员们这时候也不知是真的还在睡，还是都在装睡。但不怎么说, 乔恩都顾忌着帐篷里的人, 不好意思继续和斯文这么没素质地公开聊天了。他很快转用神连接来沟通：[别让我担心，行吗, 兄弟？][真的没事，我只是……]斯文想了想，言又止：[我只是想让自己大脑清醒一，别一些冲动的傻事。但如果你不喜, 我次可以放弃这方法。][那就放弃吧。]乔恩对他的答复半信半疑，但偏偏看了他脸上的为难之, 只好假装信了。他贴心地不再追问, 转而聊了儿别的事：[对了, 你还记得我上次说, 等醒来就给你讲个大秘密吗？][记得，但之后发生的事有儿多, 还没来得及听你说。]

    斯文的表恍惚了一，尤其是提到“之后发生的事”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方面，脸颊还泛起了一儿红。乔恩也没太注意，一边给他发，一边继续说：[以前我和你提过，神明会吞吃人的灵魂。][但前不久，我发现，人的灵魂可以消散在天地间，不，这么说不贴切，确切儿的说法应该是，人的灵魂可以化作滋养世界的能量。][唔，有儿意思。]斯文心不在焉地回复着。[是非常有意思！]乔恩一边纠正，一边兴致地解释：[自然界有个说法，落红不是无，化作泥更护。生命——死亡——新生，这才该是一个完的循环。所以，我怀疑人死后，灵魂滋养万，才是这个世界正常运转的法则，而神明的存在，破坏了这个循环。]斯文的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他倒是没想太多，第一反应就是担忧：[也许你猜测是对的，但要小心了，小乔，离真相越近，越危险。][还用你说吗？我看起来像那么莽撞的人吗？]乔恩故意模仿着心目的反派角，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笑：[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直接对上神明们，我要在后搞破坏！好比这场战争，我一直都想试试截胡，提前让逝去的灵魂们去他们本该去的地方。]斯文突然有一儿绝望。因为……——为什么看着这混五官扭曲的傻笑，我他妈都会有反应？——这到底怎么回事？人的变态难还会随着时间而加重吗？草！值得庆幸的是，他这些七八糟心思总算没能维持多久。在短暂休憩后，博蒙特国王就令大军继续向前推了。经过之前一战，安东国的军队已经被打得士气全无，不断向后败退。博蒙特国刚好抓时间趁胜追击。在这个过程，两位神之莱奥尼和西奥多远超常人的武力值，也得到了充分展现。冷兵时代里，个人勇武确实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只要这两人冲锋在前，敌军最后的场永远都是四散溃逃。除此以外，斯文也表现。阿托斯里诺虽然是个废、瓶式的角。但他从来都不嫉贤妒能，相反，他总是乐意大方地让自己的位置，然后，任凭那些真正有才华的人去发挥所。比如，当年的格雷夫斯大人；再比如，现在的乔恩和斯文。事实上，自从那三个参谋没能及时来阿托斯跟前报，阿托斯不得不暂时依赖于自己的“病友”后，这支队伍的实际指挥权就渐渐到了乔恩手上。这绝对是个明智之举。乔恩也许不能带着所有人打胜仗，但他绝对能带着所有人活去。当他展开自己的神图景时，恐怕连敌军将领都没他熟悉己方的军阵布置。用驴小队成员们的话来说，应该就是：“乔恩总能找到敌军最薄弱的地方。”“没错，然后，斯文总能在奇怪的地方突然现，一击必杀。”“他俩有时候合起来都不用说话的，互相看一，事就被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