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愧 - 第96章

    “我知，是因为萧承邺。那更不该生气了，你生气，岂不是遂了他的意？”“……你说得对。”江悬抬起，勉一个微笑，“我不气了。”谢烬摸摸江悬：“这才乖。”“……什么？”谢烬见好就收，站起清清咙：“没什么。你真不用本将军陪床么？本将军一人抵得过一百个侍卫。”江悬无奈：“你堂堂大将军，整日赖在我房里，让人看见像什么话？”“看见就看见，反正我司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就是要和你在一。”“外面的人都说你迷心窍。”“说什么说什么，不关我事。”“你真是……”江悬张了张，觉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说谢烬，最后嗫嚅，“无赖。”谢烬哼了声，牵起江悬手：“走吧，今日没别的事，陪你买簪去。”“诶？”“正好快过年了，看看还缺什么，一并买了。”谢烬总是这样想一是一，江悬因为萧承邺送来的簪不开心了，他便要买许多新的簪给江悬，除了簪，还要买冠、带，十个不够买一百个，买到江悬开心为止。年节将至，街上比平时闹，逛首饰店的大多是女，谢烬和江悬在其颇为惹。江悬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街买东西了。他对吃穿用都不甚在意，也不打扮自己，上次谢烬给他了那么多新衣裳，足够他穿好久。二人走一家生意颇为红火的小店，老板看见他们，招呼：“二位公看什么？”“有簪么？”谢烬指指江悬，“这位公的。”“有，有，里边请。”谢烬和江悬一看都是不缺钱的主，那老板端好几层木匣，从柜台一摆到另一，每层木匣都摆放着数不清的簪，木的、玉的、金的银的、犀角的玳瑁的，各纹和材质，一看去缭。“您二位算是来对了，整条街上，就我们家簪样式最多，要是连我家都没有的，别更没有。”老板笑呵呵，“公看看有没有喜的，这些都可以试。”江悬从没见过这么多簪，他还在思索挑一支什么样的，谢烬已经明手快拿起其一支红玉鱼纹簪，：“这支喜庆，适合过年，阿雪，你瞧怎么样？”江悬转看去，谢烬手里那支簪通红亮，剔透莹，簪雕刻一尾鲤鱼，以金线勾勒鱼鳞，致不乏可。——不愧是每日搭不同衣服换不同抹额的人，一便相这样一支明丽不落俗的簪。柜台后的老板直夸谢烬光好，说要为江悬上，谢烬：“不用麻烦，我来就好。”

    江悬今日简单挽了一个髻，谢烬站到江悬面前，将簪认认真真为江悬上，然后拿起一旁铜镜，举到江悬前：“阿雪，你看看。”镜人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上这支红玉簪，愈衬得他明艳动人。谢烬颇为满意，左右端详着，：“好看。阿雪什么都好看。”江悬也很喜。这支簪一看便是原的工艺，他以前没有过这样的。谢烬问：“阿雪，你喜吗？”江悬：“嗯，喜。”谢烬咧嘴一笑，对老板：“把这支包起来。”说完环顾一周，又指指另一个匣里的檀木云纹簪：“那支给我看一。”“好好好，这位公光真好。”没多一会儿，谢烬给江悬挑了十几支样式不同的簪，江悬自己也挑了两支。店老板自然是最兴的，从二人门起，嘴就没合拢过。“好了，先就这些吧。阿雪，我们再去一家看看冠。”“好。”“二位公慢走，有空常来！”二人在店里挑选簪的时候，不知消息已经传遍了整条街。——不知是谁认谢烬，说那位个一些、黑衣束的是玄羽军谢大将军，他旁那位红衣披的，想必就是从里救来的江家二公。于是更多不买东西的人也悄悄跑过来看，装作路过的样，或远或近的瞧上一。“不是说那位江公在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么，今日看来好像与传闻不一样啊。”“这么久，许是治好了吧。”“别的不说，江公的样貌可真是尖的好。”“嘁，得不好，能狐媚惑主、秽后的狐狸么？”“得好倒成罪过了，什么理？”……来往的人议论纷纷，不敢让谢烬和江悬听见，只敢远远的说上那么一两句。江悬何其锐，自然知投向他的目光哪些是善意、哪些是恶意，他不声地往旁边半步，与谢烬拉开些距离。谢烬毫无察觉，没走几步又贴上来，指指不远的小摊贩：“阿雪，那有卖糖人的。”一到年底，卖糖人的生意总是格外红火，谢烬二话不说拉了江悬过去，刚好糖人师傅给前面的小孩完，招呼二人：“二位公来个糖人吗？”“来一个！”谢烬兴致地左看右看，摆来那些糖人有猴有鸟、有蝴蝶，个个栩栩如生，看了一圈，他指指江悬问，“能照着这位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