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愧 - 第21章

    萧弘煜仍旧愣怔着，不知是惊吓还是看呆了。远传来蹄声，想必是萧弘煜喊来的救兵。谢烬上牵起缰绳，草草扫了自己的战果，三只豺，还有外面几只兔山，一会儿再打两鹿，应该就够了。他不确定萧承邺答应让他见的人是不是江悬，如果是，那么萧承邺囚禁江悬这么久，今日突然允许他，一定是生了什么事。谢烬心里生不好的预，连萧弘煜跟他说话也没有听见。唯有见到江悬，他才能安心。“我不一定认得他。”“谢将军，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包扎一？”萧弘煜第二次喊谢烬，谢烬才注意到他的声音。手上有抓伤，是刚才电光火石间被豺狗指甲划破的，伤不算，此刻正缓缓渗着血。谢烬垂眸看了，不甚在意：“不用了，小伤不碍事。”萧弘煜跟上来：“那边有溪，去洗洗吧。”“嗯。”谢烬骑着往溪边走，萧弘煜仍旧跟着。谢烬停，回问：“王爷这是……？”萧弘煜清清咙，说：“他们还没来，你我结伴，本王心里踏实些。”谢烬一哂：“好。”二人到了溪边，谢烬洗手，萧弘煜也跟着来，状若无意：“刚才前，皇兄跟你说了什么？”“没什么，叫我多打几野鹿野猪回去，别给玄羽军丢脸。”“真的？”萧弘煜将信将疑，试探问，“你可知，今日皇兄步辇后那驾车坐的是什么人？”谢烬摇：“不知。”“有传闻说皇兄金屋藏，今日我看何瑞跟着那辆车，没准真是。”秋时节溪冰凉，抚过谢烬伤，缓和了那些刺的痛意。他微微一滞，抬起轻笑：“我常年在漠北，这些闱秘事，我怎会知晓？”萧弘煜噎了一：“……也是。不过上次有人在朝上言，劝诫皇兄切勿沉迷女，皇兄当即变了脸，没几天把那人贬到崖州去了。”谢烬不声地听着，问：“王爷也觉得金屋藏确有其事么？”萧弘煜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只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绝，值得皇兄如此。”也不知该说萧弘煜天真还是胆大，连自己兄嫂都敢好奇。好奇就罢了，还跟一个外臣议论。不过有一他没说错，江悬确实绝。想起那晚月光江悬的模样，谢烬冷淡的神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萧弘煜碰碰谢烬肩膀，继续：“皇兄既然把人带来，说不定今日有机会见到。”谢烬：“不会。”

    “你怎么笃定？”“若是能见，早让王爷见了。”“……好吧，也有理。”“好了。我看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谢烬站起，对萧弘煜说，“我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别的猎，王爷保重。”“唉？”萧弘煜还想说什么，谢烬已翻上，对萧弘煜抱了抱拳，一夹肚走了。“着什么急啊……”萧弘煜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争个第一是能升官封爵么？”萧弘煜自不能理解谢烬的急切。二人聊完那些话，谢烬愈确定萧承邺说要让他见的人是江悬。上次见面时江悬病得奄奄一息，想来还未恢复。皇到围场路途遥远，他如此奔波，不知受不受得住。“阿嚏。”忽而一阵风，江悬打了个嚏。“这会儿风大，公去歇着吧。”玉婵说。江悬，正要回，只见禁军让开，萧承邺一骑装束，后跟着李策从台阶走来。去不过半个时辰，这会儿回来什么……李策停在护栏外，萧承邺自己上前，顺手揽过江悬肩膀：“在看什么？”江悬收回目光：“没看什么。”又一阵风，落叶如舞蝶纷飞。一片银杏叶落在江悬梢，萧承邺抬手拿去，问：“起风了，怎么也不添件衣裳？”江悬回答：“不冷。”说完抬起，问萧承邺：“不是打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怕你一个人待着闷，来看看你。”江悬淡笑：“我习惯了。”“这话听着像在埋怨我。”萧承邺刚打了鹿，心不错，与江悬开玩笑说，“要么我骑带你去走走？”“你，带我……？”江悬似乎觉得好笑，笑完摇摇，转向帐走去，“不必了。”被这样冷漠拒绝，萧承邺也不恼，跟上来说：“今日人多杂。况且你抱恙，太医说不宜跑动。”江悬没有理。二人了帐，萧承邺拉住江悬手腕一拽，把人拽自己怀里。江悬不禁皱眉，挣了一，没有挣开。“这么大的气是跟了谁？”萧承邺似有些无奈，“我记得江老将军脾气还算随和。”听到父亲名字，江悬霎时沉脸来。“江老将军年轻时，脾气不比我小。”江悬冷冷，“那时皇上年纪小，想必不记得了。”萧承邺，满不在意：“也是，人上了岁数，自会心平气和些。”他坐来，拉着江悬坐在自己上，问：“刚才在外面，看到谢岐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