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江海 - 第十二回侠义为何dao牢笼岂自陷(二)

规费吗？」张老二：「没错，一律照收。」上官鸿江问：「另一个市集也是如此吗？」另一个小目郑好：「广市集与通平市集一般无二，瞿yan帮各的规矩全是这样的。」上官鸿江沉y了一会儿，决定要一些改变，便：「收取规费太多，人们会不愿到市集来买卖的，这样吧，往後两个市集才收规费，离开不收。行人市集也不收规费，挑担收一个铜钱，车、车市集收三个铜钱，你们瞧这样如何？」

    几个小目面面相觑，不敢应答，最後几个小目你看看我、我拱拱你，好不容易推了龚贝回答，龚贝y着：「目，这样不太妥当吧，先不说破坏过往的规矩了，实际上的规费收会减少七、八成，减少的分要去哪找钱来补上？况且何堂主那边怪罪来，我们可承担不起。」上官鸿江：「规矩是我家定的，你不认识我是谁呀？何堂主那边也是我去代，你们担心什麽？」几个小目均低不敢说话，上官鸿江见无人有意见，便：「既然你们都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都同意了，自今日起都照我刚才说的规矩收规费，若让我发现有人超收规费，依帮规分！」

    这个新规矩才实行三日，整个涪州城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城北的两个市集不收规费了，涪州城外的百姓全涌到广市集与通平市集买卖，虽然变得十分闹，但买卖纠纷、偷抢拐骗的事件也是层不穷，上官鸿江分派几个小目将四、五个帮众分成一队，在两个市集巡查，减少来争执的发生。虽然规费收少了一半以上，但上官鸿江看着市集人们络的易所需，心十分畅快。

    这天，上官鸿江自己带了四个帮众巡视通平市集，除了要遏止易时发生的冲突之外，也要看看帮众们是否有超收规费。突然一个老妇人走到上官鸿江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上官少帮主在上，请受老婆一拜。」上官鸿江连忙扶起这老妇人：「婆婆何必行此大礼，小承担不起。」那婆婆：「受得起、受得起，你可是我家那的救命恩人，我家那天天地，那天不知为何得了病，见快si了，邻居给了老婆一张药方，要老婆到市集来买药，老婆家里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三个铜钱，光是规费就要缴去两个铜钱，剩一个铜钱药上哪买药去？来了市集才知上官少帮主大发慈悲，不收规费了，老婆才有钱能买药，那天老婆还与药铺赊了七个铜钱，今日专程送来，能够遇到上官少帮主跟您当面谢，当真是老天有保佑。」说着又要行大礼，上官鸿江牢牢抓住老婆婆，不让她再行大礼。

    上官鸿江：「老爷爷的病不碍事吧？」老婆婆：「唉，人老了不用了，si是没si，但躺在家里动也动不了了，也不知何时会好起来，唉……」上官鸿江自怀掏二、三十个铜钱：「老婆婆，我手边只有这麽些个钱，您先拿去给老爷爷延医救治，若是不够，您到城北宾悦商行找我。」老婆婆不肯接过钱，回绝：「上官少帮主不收规费已是天大的恩德，老婆怎能白拿你的钱呢，不要、不能要。」上官鸿江：「这是我的一心意，您就收吧！」老婆婆决：「老婆家里虽穷，但不能穷得没骨气，这钱老婆不能收，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老婆会天天祝愿少帮主无灾无难、命百岁的。」说罢便匆匆走了，上官鸿江握着满手的铜钱，傻站在原地，这才知自己一个小小的决定会关乎许多不知名的人的生si。

    经过这个小cha曲後，上官鸿江继续带着四个帮众信步到巡察，忽见几个凶恶大汉正在砸店，一个细瘦老汉哭喊着阻止这些人砸店，却被狠狠推倒在地，店外一个独大汉恶狠狠：「袁老板，李公看上你家小，那是何等光荣的事，刺使大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旁人不说你攀龙附凤也就罢了，你倒是不乐意了，还要劳驾我们前来整顿整顿贵店，这又何必呢？」

    那细瘦老汉：「那y贼是个什麽样的人，全涪州城又有谁不知了，被他看上有什麽好的？还不是被收府狎玩一番，没过几个月那y贼又看上别的姑娘，觉得没趣了便会被扔来，那y贼玩过的姑娘，还能嫁得去吗？我家nv儿不是玩！我不会任凭她给人喜时恣意玩，不喜时便扔到路边！」那独大汉：「好，咱们袁老板当真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si了之後还能不能保护你nv儿！」说罢一拳向那细瘦老汉的上猛打，瞧那力，没准真的一拳就能要了那细瘦老汉的命，突然一个纤细标致的姑娘推开几个正在砸店的恶汉，扑在那细瘦老汉上，大叫一声：「别杀我爹，我跟你们走！」闭着睛等待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