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15章

    他从刚才的恍惚回过神，忙问， “师兄现在怎么样了?”栖霞散人: “莫慌，你师兄已经顺利被送了即空寺，现在即空法师正为他调理伤，想是无大碍了。”“那就好…”池惑松了气，虽然他对上一世的萧过没有好，但这一世对方作为他的师兄，虽然前期百般刁难，但在后来的相却也够意思，他不希望对方什么差池。虽然从萧过是主角攻的份上讲，他大概率不会真的什么差池。栖霞散人又: “祁友，刚才你们遇到的那位洗衣妇人，想必是你们的机缘所致，在无涯海里，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这些机缘也自成因果，在无涯海的因，他日或许会在无涯海之外结成果，又或是反过来…”池惑莞尔: “想必是了，机缘所致，差错，想逃也逃不掉的。”栖霞散人哈哈一笑: “即是自机缘，逃它什么，世人求还求不来呢。”池惑和鬼主对视一，因秦南珂和栖霞散人突然现，打断了池惑和鬼主方才的谈话，他们关于时间线和太岁石的讨论截然而止。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那秦公的疾，即空法师有说什么吗?”池惑又问。秦南珂: “事一件一件来，如今萧友那边伤重，先治疗他是要，我这边不着急的。”就在这时，无涯寺的钟声再度响起，一又一，在空山雪野间回。池惑和鬼主随着秦南珂拾阶而上，朝无涯寺行去。随着天渐昏，雪得越发大了，无涯寺一灰瓦白墙，在飞雪映衬，偶尔几盏灯火闪过，照亮石阶上厚厚的积雪，敲打木鱼的声音伴着枯枝断裂声，山寺格外古朴寂静。“没想到无涯海也有寒暑四季，我以为这样的一秘境，永远是开的景致。”秦南珂颇有慨。栖霞散人: “秦公有所不知，无涯海的季节气候变换全凭即空法师的心境，时而万籁寂静，时而开。”他作为曾过无涯海的前辈，对初来此地的晚辈们介绍。池惑半开玩笑: “看来我们这次开启无涯海，让即空法师生了大雪封山的心境。”一阵脚踏枯枝的声音响起，众人随着声音发的方向看去，在暮渐之际，被积雪覆盖的山亭站了一个人。众人脚步皆是一顿，因为这影现得无声无息，让包括鬼主在的人都毫无察觉。—— “阿弥陀佛，今日天寒，未能亲自山迎接，实在是失礼。”“看来，将萧施主和秦施主领来无涯海的，就是这位祁施主了。”山亭人的声音很平静，虽然他隐匿在暮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池惑很清楚地知到对方的视线。“即空法师，希望我们到来的没有太过打扰你的修行。”池惑知，此间现在山亭之人，除了即空法师不会有别人。

    “祁施主哪里话，世间万事万，皆为修行。”即空法师从暮走来，积雪的光将他的脸照亮， “祁施主，客堂已经为你备好茶，请随我来。”即空法师没有邀请鬼主，也没有邀请秦南珂一行人，只对池惑。————————回来啦，很多小可猜对了，你们。 无涯（七）“那就有劳了。”池惑上前一步，随着即空法师往枯林间的岔路走去。鬼主几乎是习惯地跟在池惑后，即空法师微微侧，对鬼主: “施主请留步。”他没有多余的话，声音也很温和，但却给人一没有商量余地的威严。鬼主眉轻微地拧了拧，有担忧和质疑从底闪过，但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他知事的基本准则，也愿意给予即空法师以尊重，所以短暂的犹豫后，鬼主到底了。“那我就在这里等你。”鬼主对池惑。“好。”说着，池惑和即空法师向枯林走去。他发现，自从小崽挑明心意后，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游刃有余，绪也更容易被看穿，再也没那么多关可卖了。被看穿，几乎等于容易被拿，池惑知这个理，小崽同样也知。但即使如此，小崽也愿意在自己面前暴绪上的弱，不计代价……池惑终于重新认识了“自己”，从前，他以为自己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始终冷静自持，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绪失控的狼狈状态。看来这些都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他之所以始终游刃有余，是因为上一世没遇上令他失控的对象。所以他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但小崽呢?他会觉得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池惑不确定……就这般漫无边际地想，池惑跟在即空法师两步之遥后，跟随他穿越枯林。此时暮更了，雪絮翻飞不止，枯林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翠绿的竹随雪絮摇曳，别有一番凛冽的绿意。越往山的走越僻静，最后连冬鸟蹄鸣的声响都消失了，只偶尔传来山寺庙的钟声，遥远空旷。池惑有错觉，这条山路没有尽，他一直走，雪就一直，钟声也时不时敲一，如此循环往复，久久地持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