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五十

    五十、跑书阁后颜衿连竹伞也忘记拿，她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索跑到凉亭一个人待着，借着池边微风去脸上燥红，逐渐抚平鼓噪的心。直到秦夫人院的婢女来寻颜衿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凉亭里坐了许久，不知不觉见已经到了晚饭时候。去到秦夫人院时颜殊刚服完药，正赖在平妈妈怀里要着果，看样平妈妈他们最后还是把药材找了回来。颜端了碟来哄颜殊，见颜衿屋忙放东西跑到她面前，昨晚她偷偷跑去颜衿院结果被木檀她们给拦住，本想着今日早早地去见颜衿，又被颜淮让人来传话说颜衿不舒服，只得作罢。看着颜拉着自己衣袖颜衿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由得有些疼地了额。“还是不舒服吗？”颜担心。“之前门忘记拿伞，被晒了会儿有些，不碍事。”“这些日太本就毒辣，你门总得仔细一当心暑。”秦夫人笑。“女儿知了。”趁着小厮婢们还在准备，颜便拉着颜衿到一旁说话，颜衿听她东一句西一句说了一堆，归纳起来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对着颜衿闹脾气。听得妹妹这样说颜衿半是无奈半是愧疚地叹了一气，她拉着颜的手坐在一旁：“哪里是该要你向我歉，明明是我要向你歉，明明说好要带着你去玩结果后面却被别人引去了注意力。你刚来不久还不熟悉这些事，被一个人丢在那里害怕是肯定的，别说闹脾气了，就算你要打要罚都行。”“这件事怎么会严重到要罚呢？”颜见颜衿说成这样连连摇，“宴席上那些们对我都很好，也不是很害怕。”“可总得给我一个赔礼歉的机会呀。”“那……次要是想自己去玩就先给我说一，这样我去找怀儿玩也好找二哥哥玩也好，可以先让抚柳带我去。”“好。”“次要介绍那些给我认识，她们带着我玩，可我都不认识她们。”“好。”“要教继续我绣，母亲和姨娘都说我学得快，之前教的针法我都学得差不多了。”“嗯。”“还有还有，院里秋千上的藤咱们要换成紫藤和落霞，听说紫藤和落霞一起开的时候特别好看。”“都听你的。”这时颜明在一旁默默替颜殊收拾好习字的纸笔放回一旁的小间里，走来时正好瞧见两妹便上前行礼：“阿。”“我听请来的先生说你这几日读书认真，学业大有。”颜衿牵过颜明的手将他带到边，“我之前淘到几本书，虽只是几本杂学游记，但想着你闲暇时要是兴趣也可以看看放松放松，一会儿我就让木檀她们找来送去你院里。”“嗯。”“你不知，二哥哥最近看的那些书可吓人了。”“什么书？”“叫什么……骨什么来着，里面画了好多骷髅。”“《辩骨录》。”颜明等颜手舞足蹈比划半天也说不来名字这才开。“好奇怪的名字，我也没听说过，是写什么的？”“大理寺那些人给的和验尸辩骨相关的书。之前小施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他们来了兴致便送了他一些相关书籍。”颜淮说着走屋里，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颜衿上，又将另外一个放在颜，取来一看是一用藤编成的环，颜衿拿着环有些疑惑地抬看了颜淮一，颜瞧着这环倒是格外喜，忙问颜淮从哪里找的。“刚才路过园，瞧见匠正将来的藤剪来准备丢掉，我见丢了可惜就让他给了我一些。”

    “园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吗？”“有。”“在哪在哪，我怎么不知？”“园西南角，假山后面有一个小池，那里地势偏正好适合这些藤生。”颜听完更是来了兴趣，便说着一会儿要去园瞧瞧，秦夫人笑着说等用完饭天早就黑了，儿夜眠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不如等明日早早的趁天还不再去瞧。“你不喜？”颜淮问。“没有，只是快用饭了着不方便。”颜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环放，忙拉着颜去桌前坐着。颜衿想着昨晚颜淮的话，生怕颜淮会忽然对秦夫人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再加上午时在书房里遇到的尴尬事，害得她不时将注意力放在颜淮上，好在颜淮也没说什么，但这顿饭她用得极其没胃，草草用完后颜衿坐再一旁饮茶消。饭后秦夫人拉着颜衿玩陆九，颜淮坐在一边检查着颜殊的习字成果，颜实在喜那环便打算拆开看看颜淮是怎么样的编法，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收尾，颜明看得有些坐不住便走到她边小声提示。“我听说赵家本打算请好几日的宴席，结果送了好几份帖你一场也不打算去？”秦夫人从颜衿手里了一陆九，目光看向颜淮。“这几日事务缠，不想去。”“赵家是有什么好事吗，连着请宴？”颜衿双手摇着骰随问。“赵家大公之前也跟着去了边疆，这会随殿回京受了赏，赵大人心里开心所以设了席面。本来赵夫人也打算请京女眷们赴宴，可她这段时间不便就算了。”“赵夫人生了什么病？”“哪里是什么病，老来得喜罢了。”秦夫人说到这里忽然换一转冲颜淮，“我知你在想什么，赵家小这段时间时时刻刻跟在赵夫人边，你去了想遇也遇不到。”“我负伤在，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就好。”听颜淮铁了心不去赵家的席，秦夫人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本来她想着赵家即使走不到说亲这个地步，但接接也不是不行，可自家儿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打算，说不去就是不去。颜衿听他们这边说着心里实在好奇便开问：“母亲这位赵家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是听人提起，但好像一直没见过。”“你又不时常与我四走动，整日窝在屋里看书自然没遇到。当然了我也只是在宴席上略略见过几次，她跟在赵夫人后，得挑又生得几分英气，只是待人总觉得有些距离，瞧着又像是个冷人。听赵夫人说她生时生了一场大病，请了观一看说是这几年与其兄命格犯冲，若是兄妹一直待在一起两个都有凶煞，所以尚在襁褓便随母亲一起去外祖父家抚养，所以与赵家这边并不算太亲昵。赵夫人的娘家是武将名门，赵小从小就跟着带兵打仗的外祖父，据说一本领尽得外祖父教导，耍剑枪策箭不输男儿，曾经在猎上更是红衣烈从众人手夺了一次筹，连宋家的珮环姑娘也逊她几分。”秦夫人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颜淮，然而颜淮只低看着手的字帖没有回应。“这样的女岂不是仰慕者众多，为何这个时候还没有定亲事？”“你不懂，那样环境养来的姑娘自然要比其他女孩多生得几分骄气，也要许多，京男儿们甚至皇们她都不怎么看得上，也就你哥哥几人能让她多看几。”“原来如此，不过我听刚才母亲话里，似乎赵家有意与颜家结亲，”颜衿手肘撑在桌上用手掌撑着脸颊，双指夹着陆九的签尾随意晃着，“只是不知赵家小是个什么想法，若是不经过她直接定了亲事以她的恐怕不会答应吧？”“这个么，倒是不必担心。”秦夫人笑着饮了茶，“但现在总得等你哥哥同意了才行。”“大哥哥是要娶亲了吗，”颜抬起看向颜淮，“那我们是不是要有嫂嫂了？”“儿，这只是母亲在说说而已，别当真。”颜明在一旁。“那大哥哥等娶了嫂嫂，是不是也要嫁人了？”颜殊到底是童言无忌，却令屋所有人的目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