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四十九

    四十九、“小怎么知的？家兄嫂前段时间特地从老家来看望我，我从小没了父母，是兄嫂将我抚养大，后面离家多年一直没有回去看看，如今兄嫂来见我自然不能怠慢。本来还想着遇到这个时候突然告假不太好，没想到将军也没说什么就同意了我的请求，还托人送了不少礼去。”乔时松说着看样很是开心，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我还打算过段时日带兄嫂来拜见夫人顺便谢礼。”“将军！”不远站着的小厮忽然声，颜衿听见这个别扭猛地一颤，心想着来着除了颜淮还能有谁，转一看，果然颜淮站在不远后还跟着奔戎，也不知他是刚来还是待了一会儿这才被小厮发觉，听见小厮的声音这才朝着两人走来。“将军久见。”乔时松忙抬手行礼。“我听弃毫说你来送帖，结果等半天不见你人影便想着你许久没来也许是迷路了。”颜淮走上前。“让将军费心。”乔时松又，“我想是新来的小厮还不熟悉颜府的路，好在转了回来没有冒犯到别人。”“是人事心了。”颜淮说完奔戎忙上前将那小厮拉到一旁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小厮朝着颜淮他们这般连连拜了几忙不迭地离开了。“你要去哪儿？”颜淮看向站在一旁的颜衿，本来颜衿就不想看见他，可现在有外人在此也不好给他脸看，目光在颜淮右肩上了一忙落在别：“去书阁。”“走吧。”颜淮向乔时松请了一礼，走了几步却又停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颜衿，“锦娘？”心想着早知就该说自己要回去，他颜淮再怎么着也不会邀人去院，如今这个况她也怕别人多想，似乎不去也不行，颜衿双手着伞柄，咬了咬牙还是着跟着去了书阁。书阁门守着的人见颜淮带了颜衿到来，忙低或者背过去，阁的扫洒仆人也连忙换成院服侍的小厮，几人了屋颜衿将手有些的竹伞给小厮在凉放着，自己也不打扰他们说话便径直往书阁去。颜淮也没有叫住颜衿，让乔时松坐后便有人端上消暑的凉茶。虽然隔了段距离但书阁实在安静，他们的谈话连颜衿也能听得清楚，大多是这段时日乔时松不再时颜淮他们发生的事，还有颜淮前去边疆这段时日乔时松在京城打听到的况，零零碎碎也不知说了多少，连颜衿都不由得好奇他们说着这些事连她也不避着吗？手指在书架上着，颜衿分心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乔时松将那些帖给颜淮，基本都是别家寄来请宴的帖。边疆军兵此回不仅大胜还夺回了楠煌州，本该是举国庆的大事，可惜大将军他们的大队还在回京路上，只有颜淮他们陪着太急急赶回京城，虽是如此他们这些青年才俊还是自然而然地成了京各家的香饽饽，昨日宴刚过今日各家的请帖就纷至沓来。乔时松手里那些送来的帖不过是他随手接到被人托着转的一分，更多的说不定早已送到颜淮手上。颜衿听着他们的“李家”“周家”，不用去想也知都是些名门望族，直到从他们听到“赵家”二字时顿时来了神，她记着母亲之前曾经有意为颜淮提过一门亲事，好像就是这赵家的小，只不过总是被颜淮找借推脱了去，然而那赵大人似乎并不愿错过颜淮这样一个佳婿，不时找着机会请颜淮去客。手指停在书架上，颜衿心想着若是颜淮与那赵家小成了亲，说不定便不会再有机会来自己这边纠缠，而且也免得母亲因颜淮迟迟不娶亲烦忧，反倒是件好事。可转念一想，又有谁家姑娘会愿意自己夫君和妹妹之间有这样一层关系呢，若颜淮就此收手还好，他不说自己也不会提起，即便有些事实已经没有办法改变，大不了到时候找个理由让母亲放弃自己的亲事，总不能因为自己耽搁了颜以后的说亲，但若颜淮不答应……想到这里颜衿忽然反应过来，颜淮这么早就对自己肆无忌惮是不是就打算断了她嫁去的想法？

    手掌猛地拍了一书架顿时吓得颜衿回过神来，忙回过去确认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却看见外面的椅上早已不见了颜淮与乔时松两人，想来应该是在自己神想事的时候他们就聊完了话，已经送了人去。这么一想颜衿拍了拍松了一气，幸好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该怎么解释。目光在周围扫了扫颜衿瞧见书架旁靠着墙角用来堆放杂书的几案上随意摆着几张画了画像的布片，但为什么会这些布片被人随意丢在几案上？颜淮送走乔时松后回到书阁，他那时在一旁瞧着颜衿与乔时松说话瞧了有一段时候，然而若不是那小厮碰到瞥见了声，说不定颜衿连也不会往这边看。虽然自己没有声在先，也知颜衿此时还对自己有气，但颜淮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刚踏屋里便听得颜衿一声惊叫，颜淮以为她受到什么危险忙快步往里面赶去，却见颜衿整个人像是看到什么东西一样吓得双手发抖，但手还死死着随手拿起的一张布片。“怎么了？”颜淮上前担心，颜衿见他上前顿时柳眉一竖一把到他手里：“你自己喜看这些便悄悄自己收着，丢在此算什么，要是、要是被外人、被、被小施他们看见了怎么办，你可还是兄啊！”听得颜衿这么说颜淮也是一雾，他摊开手的那张布片也顿时神复杂起来，只见布片上描着一对男女之间的密戏，其笔画栩栩如生饶是颜淮看了也是不自在地立成一团，他看着颜衿因此羞得发红的脸颊，轻咳一声解释：“这是用来避火的东西，有规矩将这些夹在古书里让火神娘娘瞧见她便不会再来，也算是护住阁的书本。”颜衿听着颜淮这么说还是有几分不信，哪家是靠着这些东西请走神仙娘娘的，再说了这东西夹在书里要是不小心像她刚才那般翻来怎么办，岂不是有伤风化。“我不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唬我的，总、总之你要么都丢了要么自己收好，要是再怎么随意丢着我就告诉母亲去！”“你……要怎么说？”“我！”颜衿见颜淮意有所指的语气顿时气上来，正要继续开便瞧见奔戎也是急匆匆赶来，见两兄妹面对面站着颜衿一脸怒气冲冲的样有些不明状况地问：“将军又是惹小生气了？”颜衿又羞又怒，但这事她一个姑娘家实在开不了，双颊红得已经，她最后瞪了颜淮一用袖捂着脸跑也似地走了书阁。奔戎转看着颜衿离去的影，又回看着颜淮一脸迷惑，颜淮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走上前将手布片盖在奔戎脸上，奔戎被盖了个严实忙将布片拿，只一看他全的汗便“嗡”地一炸开。“我、我这、将军我、小她、她……”奔戎手忙脚地想要解释什么，但什么也解释不，他指了指门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半天也说不一句完整的话来。“把这些老实收好，之前让谁负责这些东西的，让他老实去领罚。”“是。”“还有你，事不力，自己也去领罚，如果是弃毫负责的就让他也自觉去，你们两个人自己琢磨，总得有一个受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