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 第349章 辨别图画

    顾甚微说着，摇了摇，“更何况，不过是查个案而已，哪里就至于想七想八了。”官家说不定本就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他只是不想继续挖去，再第二个齐王来。在飞雀案的时候，他不就已经有掩耳盗铃的前科了么？顾甚微想着，他们不乐意继续查？那他们就再发疯将那幕后之人直接甩到官家脸上去，让他不得不查！大不了也就是她同韩时宴连带着吴江再次被赶汴京，那又如何？皇帝老儿的钱去游山玩岂不是哉？只要姑无心升迁，那贬谪就是游。韩时宴闻言，朗地笑了声。他拿起勺，挖了一勺面前的桂酒酿汤圆，了自己的嘴。是啊！不过是查个案，想那多什么？他说着，对着顾甚微说，“你让我看的东西呢？”顾甚微一听，促狭地掏了红英画的那幅画，推到了韩时宴跟前，“你且瞧瞧，这是哪位名师大家之作？”韩时宴正嚼着汤圆，这一看去险些没被汤圆给卡死，他以袖半掩面，面红耳赤的将那汤圆给吞了去，一脸震惊地拿起了那张画。“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崔以行刚满月的儿画的么？”顾甚微噗呲一笑了来，很好！这伤害不能只有她一个人受！她想着，将红英说的关于那金锭来源说了一遍，“那东西也是从苏州来的，你那边查到沧浪山洪氏，这般说来就全都对得上了。”“这边是山，这边是，这个炸是一颗大树，还有这几个儿可能是鸟也可能是帆船。有落款，但是红英不认识。”韩时宴了嘴角。他无语地站了起，走到了雅室的角落拿起了这边的文房四宝。汴京城文气盛行，韩楼离国学不远，更是文士聚集之地，这一带的酒楼茶楼青楼雅室里，那都必备着笔墨纸砚，就提防着有人突然诗兴大发来上一首。顾甚微见韩时宴落笔作画，好奇的伸了脖来看，同样是寥寥几笔，红英犹如鬼画符，而韩时宴的笔却是当真叫人看了山之。顾甚微越看越是觉得稀奇，“虽然知你擅画，但是亲瞧见你画画还是觉得十分神奇。”韩时宴勾了勾嘴角，“其实我最擅的是画人。”他说着，偷偷看了顾甚微一，他已经画了好多张顾甚微的画像，有她提剑时气势全开的样，也有她吃吃得两腮鼓鼓的样，就在昨天他还迫不及待的画了山崖底，桃林的顾甚微……这些画像叠在一块儿，都有厚厚一摞了。他说着，将笔放在了一旁的砚台上，突然一愣，心腾起了一骨悚然之。顾甚微见韩时宴面发沉，好奇地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你还记得《远山图》么？当初李东案里，你那堂兄便是利用《远山图》捞回了一个假状元。”顾甚微惊呼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幅画也是自欧松之手？”韩时宴了，“今上喜欧松，可欧松在世之时却是并不得志。他了很多年的县令，四辗转……而这幅图则是欧松在苏州游山玩之时所画，这副图名为《观鹰》。”“苏州繁华，欧松那段时日夜夜笙歌，意志消沉，当时他携八上山，偶然瞧见了天边苍鹰怅然涕，惊觉自己荒废时光，忘却了志向，顿时后悔不已这画了《观鹰》这张图。”“从《观鹰》之后，欧松的画作从此之后大师境界。”“是以这张图格外的珍贵，可以说是欧松画作当最为人追捧的一张。”顾甚微看着那角落里的三个儿，凭她同红英习过武功都看不真切的黑，十分怀疑欧松当时是否真的瞧见了什么苍鹰。一个读书的小老儿怎么有这么好的神啊！这叫她们这靠耳聪目明，四肢发达来吃饭的人何以堪？顾甚微吐槽着，却是明白了韩时宴心沉重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前说过欧松的画作基本都被王御史收了。”王御史担心官家玩丧志，又担心底之人为了溜须拍而到搜刮欧松画作上供，于是大手一挥直接将欧松画作买了来锁库房当。当初那张《远山图》的真迹，便是在王御史的库房当。那么《观鹰》呢？顾甚微想着，拿起韩时宴的笔，在红英画的草图之上写了王御史三个字，她想了想，又写了官家二字。韩时宴沉了片刻，从顾甚微手拿起笔，添上了“韩家”。顾甚微一，“怎么，你打算娶自己为妻么？要开始大义灭亲了。”韩时宴摇了摇，“韩敬彦先前对我说，我应该父辈的世界了。虽然我知晓他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少年意气，事不顾全大局，应该多一分老人的圆。”“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古里古怪的，韩敬彦恰好在苏州，我伯父在朝位权重，乃是三公之一。如果王御史因为欧松的画要被当是幕后嫌疑人的话，那我觉得韩家也应该被写上来。”顾甚微没有多言，她绕开了这三个名字，开始结合现有的线索来分析起整个案。“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是，飞雀案当真是另有隐。齐王盗走了国玺，但是指使李畅行刺官家的另有其人。”“虽然这么说起来有些后炮，但是我们早应该想到的。齐王优柔寡断，他若是在三年前便能派人行刺官家的决断，就不会磨蹭这么久，直到被我们到墙角了方才起兵。”“那么这天不能够有第二个同齐王一样难以定决心之人。那么这个敢于行刺的人，为何之后并没有举事呢？”顾甚微说着，话锋一转，“现在看来，税银案十有八九同样不是齐王所为。”“不然的话，他若是要寻江浔，早就去寻了，何必要等到红英加之后再派她去？没有人比齐王更清楚飞雀案当还有另外一帮人手了，他好不容易查到了江浔上，结果幕后之人在红英赶到之前，杀死了江浔。”“红英告诉我，江浔是录事参军。”韩时宴接过了顾甚微的话，解释，“如果江浔是录事参军，那么他在税银案当就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录事参军掌州院庶务，纠诸曹稽违。”“换句话说，他审查案，乃是曹官之。且还同判官一儿掌领籍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