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拖油瓶 - 第二十八章

    于是又命陈忠打家护院的小们二门照应。外院儿里因还有坐席吃酒的锦衣军——若论起武艺来，这些人的手却是比寻常看家护院的小们多了。何况这些人原就是锦衣军统领赵大人派来保护陈珪及陈府家眷的，务必要以陈珪的安危为重。因而陈老太爷反倒是对外不怎么担心——不过话说回来，这话也就是自己个儿安自己个儿罢了。

    陈氏闻言大喜，忙奉承了陈珪一车的好话。俄而又面犹豫之，向陈珪吞吞吐吐的：“可是老娘那里……”

    那锦衣军统领赵弼和也从属听闻了这一件事。此时此刻，少不得又庆幸又后怕。庆幸的是他料敌在先，早已派遣锦衣军人护送陈珪家去，这才及时制止了那一伙拐的纵火伤人。也避免了有人弹劾他失察，乃至同匪类勾结的罪名。

    既发现了贼人作，那锦衣军少不得呼喝张扬开来，继而引众人面，刀兵相见。那伙拐纵然心凶残，可手底的武艺到底比不上正经的军爷，何况陈宅的动静如此之大，登时引来街坊邻居门查看，并有城巡视搜查的将士们亦循声而来。各房兵汇合之后，那伙拐见事不可为，只得束手就擒。

靠得住，这会更要重用才是。”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好心叫破了拐行径，竟然引这么一伙穷凶极恶的匪类。更没想到这伙匪类胆大包天，竟敢真的危害朝廷命官。这等行径，着实骇人听闻。

    陈氏闻言，连连答应着。因想到来时忍不住喝喝骂骂的模样儿，又后悔不迭——光顾着心疼银受委屈了，竟忘了这一回事。虽是在哥哥的院里发作，少不得有人嘴，倘或一句话告到了老太太跟前儿，倒不好了。

    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开劝：“只是你这爆炭似的，少不得要改改——这几日我瞧着，你竟是越发气了。你如今孀居在家，我们怜惜你寡妇失业的，少不得迁就一二。等到来日另嫁人了，况你又是二嫁，人家更不能容你的小。”

    话音未落，只见陈氏柳眉倒竖，满面愠怒的模样，由不得摆手安抚笑：“罢，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有猫儿不偷腥的，你只与我，哥哥必定给你置的妥妥当当，不叫你一心。”

    又因是前了，陈家众人越发担心陈珪的安危。陈老太爷更怕前的匪类是一拨，另有旁人从后墙儿地摸宅来，那可就大了。

    与此同时，亦少不得派人给太殿通个气儿。“君臣”二人便在一番庆幸的心态，预备起应对满朝文武，御史言官，以及有心人的发问责难。

    约莫过了四五顿饭的工夫，外院的躁动声渐渐消了，那窜天的火光也熄了。陈老太爷见如此，忙打发小去前查看。这才知已经安然无事了。

    翌日便是正月十六，也是朝廷转过年来的了。”

    陈忠唯唯应诺。陈老太爷又吩咐了几句话，陡然闻听前院儿传来好大的躁动声，还有刀兵相击之声。影影绰绰地，竟然还传来阵阵火光。此时又刮北风，那火光被一阵风激的窜起两三丈，在寒夜里越发骇人。

    众女眷们见了，愈发惊惶。陈老太爷猛地站起来，忙拽着陈忠问：“外这是怎么了？”

    陈珪见如此，知江山易改，禀难移。倘或真有那么一天，少不得要煞费苦心的调、教一番，才好拧过这来。当却没这工夫，因想到二儿之事，少不得又劝：“世人以女贞静为要，只

    原打算着放一把火，震慑一便跑去南边儿躲躲风。届时山皇帝远，冯四爷又背靠大树好乘凉，陈珪区区一介七品捐官儿，想捉拿他们也不容易。

    不提后宅眷属是如何的悬心忐忑，这厢陈忠也忙带着家小们二门巡视——尤以靠着外街的墙底为重。不过这一回倒是陈老太爷多虑了。那些个拐从街上逃，因一时气愤，又纠结了一伙相熟的地痞无赖寻到陈宅复仇，此不过是临时起意。

    那前呆着的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儿，如今又面临刀斧加，放火杀人的危局，众人皆是陈珪的骨至亲，又如何不担心。只不过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即便是担忧，也不敢脑一亲跑去前查看，那倒不是去帮忙了，而是去添的。

    陈珪打量着妹的神，便知她心所想。当即笑眯眯的宽：“妹妹放心，我院里的人，原没有多嘴多的。何况东院儿离着老太爷老太太的上房且远，他们必定听不到的——即便是听到了一句半句的，我叫你嫂随便找个由褶过去，也就是了。”

    目今之局，也唯有守在后宅如锅上的蚂蚁般转。

    乃至后来锦衣军吃多了酒去放，因懒怠去茅房便支开引路的小随意寻了个墙儿底，恰又闻到重的火油味，因而顺藤摸瓜，寻到了这一伙拐，也都是巧又巧的几件事。

    陈忠心也是摸不着底，却还得镇定的安抚一屋的老主人和小主人们。遂踮着脚伸着脖向火光窜起瞧了瞧，因笑：“今儿是上元佳节，又是放炮竹又是灯，想是家小们不留心，一时看顾不到，蹦来的火星燎着什么也是有的。老太爷老太□□心坐着罢，小的去瞧瞧便是。”

    陈氏只顾想着那笔嫁妆银，没留神陈珪话的意思。心不在焉地听着哥哥的规劝，唯唯答应。

    这一番折腾来，天早已大亮。陈府众人竟是忙活了一宿没睡。瞧着陈府大门及外院墙被火油燎的乌漆墨黑，几近倾颓，本不成个样，陈珪气的浑战。

    这么一想，赵弼和愈发将闹事来的冯四爷恨得牙儿。还好昨儿夜里赵弼和已经吩咐属及时将冯四爷一伙人等逮了起来。虽然将一伙地痞无赖锦衣军的诏狱里，着实污了诏狱的名声儿。不过一想到冯四给他和太惹的麻烦，赵弼和还是测测的吩咐得力心腹“好生招呼‘冯四爷’”。

    既存着这一番打算，那些拐便没想真的伤人命。只是众人先儿跑的急切，并不知后来形。自然不知拐猖獗引来真龙，陈珪又结上赵弼和，那赵弼和为表周全，又派了一队锦衣军护送陈宅眷属，至家来陈珪又留人吃酒的意外。

    陈老太爷闻听此言，始终悬着的心才稍稍放肚里，不免又后怕起来。忙赶到前院儿，以主人家及老人家的份对几位锦衣军谢了又谢，又谢过仗义手的街坊邻居并及时赶到的巡城将士们。

    陈珪寻着空儿，又暗暗吩咐陈忠预备丰厚表礼，以酬谢诸人。

    陈珪因笑：“这琐碎事，很不必告诉她老人家。混过去就完了，何必大家生气。”

    后怕的却是倘若他今日没这么，这群拐的一把火，可不仅仅烧倒了陈宅的门墙，恐怕连他和太都绕不过言官御史的弹劾，以及有心人的攀扯。

    倘若真的是火星燎了东西，又是从哪儿传来的刀戈相击之声？陈忠这话也就唬唬三岁以不谙世事的小孩，反正在座众人包括二儿在，都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