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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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证,听完我就忘了,绝对不说去。”

    贺玉阁看着常良言的睛:“你保证?”

    常良言举起手:“我保证。一千个保证一万个保证。”

    贺玉阁拿着勺,一西瓜,等把西瓜得惨不忍睹了,她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低声:“昨天晚上,我看见温月安亲了玉楼——啊!”

    她惨叫一声,抬起一只脚到一边:“常良言你什么啊?”

    常良言手里拿着勺,她刚刚正在吃的那西瓜掉去砸了贺玉阁的脚,现在摔在地上,溅得到都是。

    “你吓死我了。”常良言说。

    “你才吓死我了。”贺玉阁自己的脚,也顾不上收拾地板,“不过,不怪你,我看见的时候也吓死了。”

    “玉阁……”常良言压低声音,像在讨论某特殊任务似的,问,“玉楼他,呃,他当时……”常良言都不知该怎么说了,她拿着勺,一会儿用勺指着左边,一会儿又用勺指着右边,“他们两个呃……”

    “没有,没有,你想哪儿去了?”贺玉阁像受了窦娥冤似的,急忙解释,“玉楼在睡觉,什么都不知。”

    “哦,哦,这样啊。”常良言咬着勺,“我说玉楼也不像……”

    “那当然了。”贺玉阁说,“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不该告诉我妈,叫她把温月安送走啊?送去医院……之类的?不过我不想给人知我们家有这么个……他也不能算我们家的。要不,我再教训他一顿,叫他保证以后不那事了,就算了?哎,你别光听着,也给我主意啊。”

    “这事他保证有什么用啊?这是病,你要是真为他好,也为玉楼好,你就得把他送去看病。”常良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还得告诉玉楼,叫他躲着温月安。”常良言说这话倒是没有吃醋的意思,因为在她看来,温月安是男的,那和女的不一样,所以那事听起来不像是某某亲了贺玉楼,而像是贺玉楼差了一个瘟疫区。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在为贺玉楼与温月安好。温月安不正常,就得去看医生,别害人害己。

    贺玉阁觉得有理,却苦恼:“嘶……那我该怎么说啊?”

    常良言说:“实话实说。”

    贺玉阁一想,实话实话总是没错的:“那行,那我先跟玉楼说,等我爸妈回来,再跟他们说。贺玉楼这小怎么还没来?都几了,良言,你在这等我,我去把他喊来。”

    贺玉阁去敲贺玉楼的门。没有人应,门也没反锁,她一推,发现里面本没人。

    贺玉楼早就不在自己房里了。

    他躺在温月安的床底

    前一晚贺玉楼刚来的时候,温月安还在想贺玉阁说的那句:“你等玉楼醒来再这么试试?你看他觉不觉得脏?”

    他没有想过贺玉楼会觉得那脏,因为当常良言这样亲贺玉楼的时候,贺玉楼明明在笑。

    但当听见贺玉楼的脚步声时,温月安仍然瑟缩了一,因为害怕,怕万一他师哥真的像贺玉阁说的那样,觉得脏。

    温月安闭着睛,贺玉楼说:“别装睡了。”

    温月安轻声喊:“……师哥。”

    贺玉楼笑了一声,但听起来更像是生气:“你知我是你师哥?”

    温月安没敢抓贺玉楼的手腕,他只轻轻着贺玉楼的衣摆,在黑暗看着贺玉楼,又喊了一声:“师哥。”

    贺玉楼被这个动作讨好了,他总是很容易被温月安这样示好的小动作或者神讨好。他蹲来,平视着温月安,像认真教温月安弹琴的时候那样,温声:“月安,你不能对我这样。”

    “哪样?”温月安凑过去,在贺玉楼角亲了一,“这样?”

    贺玉楼上站起来,退了一步,温月安看不清他的脸了。

    “对,不能这样。”贺玉楼说。

    温月安说:“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贺玉楼微微蹙起眉:“别的?你还想什么?”

    温月安说:“还想弹琴,写曲棋,写字,……”

    贺玉楼说:“可以。”

    温月安:“画画,看书,喂鱼,吃糖……”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一辈。”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月安。”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月安,我一辈都是你师哥,但你我迟早都会娶妻生。”

    温月安:“我不会。”

    贺玉楼:“你会的。”

    温月安:“我不会,一辈都不会。”

    贺玉楼:“但是我会。”

    温月安不说话了。

    贺玉楼在床边站了一阵,躺到温月安床,说:“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我再走。”

    就这样,一个人在床上,一个人在床,两人听着对方的呼,知对方都没有睡着。

    窗外淅淅沥沥起了大雨,雨打在窗外的草木与石上。雨声像某,一声一声,不急不缓地从耳畔心里,然后又在心不急不缓地去。

    天渐渐亮起来,云端好像有了日光,雨却还在,像是永远不会停。

    贺玉楼敲了敲床板:“想明白了?”

    温月安不说话。

    贺玉楼喊:“月安。”

    温月安:“师哥,我要是一辈想不明白,你就一辈留在这里吗?”

    贺玉楼气笑了:“你打的这个算盘?你知这地板有多硌人吗?”

    床上扔来一个枕

    贺玉楼把枕扯到自己脑袋:“你小时候还待我好些。”

    温月安低声:“……你小时候也待我好些。”

    贺玉楼抬脚轻轻踢了一床板:“什么我小时候,你见过我小时候吗?”

    温月安淡淡:“见过。你小时候把小人书藏在琴谱里边弹琴边看,练字的时候左右两只手一起写,闯了祸就躲到我这里来……”

    温月安听不到贺玉楼的动静,声音越来越小。

    房一片寂静,只闻雨声。

    突然,从床传来了贺玉楼的笑声,是真心的,开怀的,十分兴的那笑。

    温月安听着贺玉楼的笑声,也微微扬起了嘴角。

    过了一阵,贺玉楼说:“月安,就这样,不好吗?”

    温月安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问:“哪样?”

    贺玉楼说:“和小时候一样。”

    温月安说:“小时候不娶妻生。”

    难得的,贺玉楼竟然被温月安堵得无话可说。

    两人又都不言不语了,却也都不动,不起,不门,就听着窗外雨打万的声音,好像在一避雨的两个陌生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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