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别梦 - 7姆咸乐 悄约潢昏时

只照顾嫂们抹牌便是。”那丫素知宝玉宽厚随和，听说也不觉有异，来换了一回茶果，不了三言两语宝玉就促去，丫们也乐得偷闲，便都告退了，凤听见问了一句，众人回：“宝二爷和秦相公两个玩的好呢，说话兴，茶果都顾不上吃。”秦氏笑：“这是宝叔顾念他年小，抬举他呢。”凤：“都是念书人家的孩，凑在一嘀嘀咕咕自有话说。”尤氏笑：“教你知了，普天哪里找像你这样泼落念书人去？”凤啐：“你别扯臊，几时睁瞎也笑话得半瞎。”说得满屋里人都笑了。

    里间宝玉并秦钟二人听见众人哄笑，心始定，转过屏风来，两相瞧看，依旧意绵绵，秦钟记挂宝玉那里还未，笑：“望恕小侄先行之罪，这便与宝叔尽兴。”探手摸上，业已舒，便在狠了几，复又如前，抬跨坐腰间，双膝抵褥，抚直尘柄，凑准着力桩，此番不比初回艰涩，谷早有浸透，松似棉窝云巢，驾轻就熟，首一埋而，揽臂勾定宝玉脖颈，坐上蹲了几蹲，本来豆粒大个后窍全然撑开，将条尽直吞，秦钟自觉胀的难过，双手捧着肚桩上桩，故意绞锁门一松二，轻开重合，面庞儿抵在宝玉鬓边，徐徐叹：“宝叔此，真真使人拗断，搅动侄儿五脏六腑。”宝玉吁：“我只觉你里密，攥的我也要去了。”说着双手托住他儿大起大落，快觉上来，也不言语，又恐外间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耸耸，牙咬的咯吱响，秦钟乐得其所，蹲踞在上提坐无休，次次皆着受用桩，无时昧透心，反上撑，弯若虹梁，自知又是要，忙拿汗巾裹住尘柄，不教在外，宝玉忽觉后一阵缩，继而泉涌，淋在上酥麻无比，神魂俱畅，也随着了一回。

    如此搂抱对丢，颤颤良久，侧耳听见外间动静如常，方拆分扇，起来互理衣冠，两相换了汗巾系上，宝玉指着褥上渍：“此皆卿之耳。”秦钟：“为君至此，盼莫相负。”二人相视而笑，继又搂抱亲嘴缠绵，有人来就各自分坐，佯装清谈，无人时则抚亵玩，百样乐，直闹到掌灯时候，才来看婶们玩了一回牌。

    话说凤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至晚，自不必提。

    却说宝玉送贾母回来，歇了觉，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意去望她一望，当也不换衣服，二门向北来至梨香院，先薛姨妈室来，正见薛姨妈打针黹与丫鬟，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怀，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他是没笼的，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妈：“可是呢，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和，那里坐着也安静，我收拾收拾就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忙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绸帘。宝玉掀帘一迈步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针线，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儿，合棉袄，玫瑰紫二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不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如杏。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可大愈了？”宝钗抬，只见宝玉来，连忙起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上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上穿着秋香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蝴蝶鸾绦，项上挂着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宝玉便从项上摘了来，递在宝钗手。宝钗托于掌上，正面细看，念：“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向莺儿笑：“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说：“原来姊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来。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笑：“是个癞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上”宝钗不待说完，便嗔她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