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别梦 - 7姆咸乐 悄约潢昏时

    说罢就抱起凤，令其单立地，另只脚踏在炕沿之上，凤站立不稳，只得偎在他怀，两相搂定，贾蓉却了在斜刺里杀，这般两立地相侵，凤且是回，心又羞又怯，幸而屋光暗，辨不清面目，索红脸咬牙，任就采战。

    次日，凤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逛去。凤只得答应着，儿两个坐了车，一时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上房归坐。众人正叙话，只见贾蓉来请安。这贾蓉昨个且与凤上手，今日见了，愈发觉得容颜举止，言辞话调，皆与以往不同，观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心窝，还再多瞧些，因宝玉立刻就要见秦氏的兄弟秦钟，只好去引来。

    哪知这样相别有一滋味，那牝牡相之际蹭更甚，往常不至之尽都到，无几个来回，便挑得时松时胀，时时酸，如被浸透，好不利，二人谙其妙味，遂扳肩，愈发着力冲突，迅疾送，但见合嵌泛溢不堪，汩汩缘柄，滴滴沥沥淋了一地，不觉又送千余，凤牝糜红，到极，仰首“呜咽”一声，瞬又心攥丢了，夹的贾蓉腰趐背，心窝瘙，难过，熬止不住，终将个一而。

    宝玉见他这样一腼腆，捺羞容之态，转而起了玩笑之心，笑：“这东西难你却没有吗？”

    那秦钟先听他说话，句句皆撞在心坎儿上，正自神思飘，羞忍怯，后见宝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抢上来拉住，不意教炕屏勾翻衣带，整向前栽倒，宝玉见了这一呆，忽而想到自家上也是一样的病，怎不怜惜慨，遂揽臂环住，不令他跌炕去。

    一时凤、尤氏各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要去。”宝玉答应着，说屋里人多气闷，尤氏便带丫们去，走时不忘叮嘱：“炕上铺盖都是新的，顽困了就歪会也不妨，缺什么东西尽叫人拿给。”宝玉一一应了，原也无心在饮上，待人走净了，只问秦钟近日家务等事，睛却盯着面庞儿瞧个不住，秦钟因红了脸，勉答了些延师课业之语，再耐不住羞，只好引袖往面上一盖，双滴溜溜秋明眸在外，垂睑：“宝叔缘何这样看着，可是小侄哪失礼？万乞莫怪，实是见了叔叔这样神仙人品，心钦佩的，想要亲近又不得法，无意唐突了还请宝叔宽待一二。”

你人单薄，不料竟生得这样浪东西，拗人的很，倒也还受用，你不要再耽搁，快些起来家去罢。”

    宝玉：“好说，咱们都是男，瞧了又何妨？”说着从炕上起来，扯脱汗巾，将衣拽了一个，秦钟就着一扒，则见儿臂的东西，从里扑棱棱脱来，几似悬瓠剥兔，一颗独竖目直指面庞儿，

    二人搂抱对丢，竭尽平生之乐，不禁累极乐极，就着环合，一骨碌倒在炕上，贾蓉边与凤亲嘴衔，双手握趐儿，缓待过了方才，各拿帕草草揩拭了，起来穿衣，幸而不曾脱衣大，发冠稳正，袍衫也未折皱，倒教瞧不痕迹。

    秦钟：“你须与我瞧瞧才知有没有。”

    宝玉听他话都是求近之意，竟与自己私心不谋而合，一时喜不自禁，抬手就把袖扯定，笑：“过虑，过虑！我怪你甚么？只是一样的心罢了，实不相瞒，上回听你提你，我就有心结，谁知今日见了，竟比你说的还要妙上十倍，令人之忘俗，越瞧越生喜，说来是我造次，该罚一大杯。”说着把盏自斟了茶，一气而尽，又半真半假，笑嘻嘻当了一揖。

    秦钟初见宝玉作态，以为也是惯谙此的，这时搂抱在怀，更无疑虑，只驯服趴卧，静待动作，不料久候未至，抬首望望他脸儿，虽丰颜俊丽，然满布痴凝，想到先有耳闻他们家宝玉乖僻，糊涂憨顽，如今见了这副症候，料定必是犯了呆病，故也不去惹他，转辟蹊迳，仍伏于怀，另只手却装着不胜欺的样儿往一撑，隔正摸在烘烘好大条上，心着实一惊，暗：“好造化！是哪个有无珠说他看不吃，分明恁大本钱在这里，无怪人家生来带玉，当真是块宝玉琢就，不单样貌最好，连腰这东西也是过人，若有幸得它一，可不煞神仙么？”这时候再瞧他又不像不懂事的，于是大胆把手握定，轻呼一声“哎呦”，把就往外钻，宝玉兀自警醒，低一看，秦钟手正攥着自家孽摸摸索索，也是大惊失，问：“这是何？”秦钟讶：“宝叔里何时揣条，着人难受，来时却怎不见？”又握住捻，“还的，竟是个活不成？”

    两相凑近，只闻得一香气，却是从秦钟衣发，如芝如兰，芬芳馥郁，拨的心一，又因秦钟本是个男，合在怀尤比女儿家更多些无形无状之风，神魂一时驰，不免动了羡慕之心，手挨着手儿挲，无时惊觉腹炽胀，尘柄儿收束不住即刻就要起来，暗自诧：“我见他人风不俗，天然生，本也无妨，怎这东西也跟着作怪？若说是得友之喜，断不至轻狂至此，若说是云雨之念，偏两男如何礼成？”诸般念不绝，况且在警幻所辖太虚幻境时候尽是女为伴，无缘受教南风，思无果，不觉就呆了。

    贾蓉哪里肯依，腰又是往里一拄，的凤咿呀声，手上指甲从背后掐他，贾蓉咬牙：“狠心无的婶，我这里没够怎的，要另换个浪样，不然再不放你。”

    事后携手并坐，壶茶尚温，贾蓉斟茶来，二人嘴递嘴互饮互喂，一时柔意，缱绻非常，忽闻外屋门响，却是平儿来了，隔帘问屋里可要掌灯，凤抬一看十锦格上的自鸣钟，方知不觉已厮缠过小半个时辰，唤：“掌灯”，边使令贾蓉自去，那贾蓉刚得了手，蜂儿沾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气的凤一掌排在肩上，附耳：“休在我跟前这个可怜样儿，往后日着呢，明个去你家…”，贾蓉扳过凤粉脸来，对嘴亲了再亲，才：“我的好婶，明个你千万早来些儿，我的这儿再不能没有婶。”凤便向他边使力抓着一握，的贾蓉连声告饶，凤方松开手：“回去代我问你媳妇好，我今儿给她送了两只儿，不知她喜不喜。”贾蓉满应承，缱绻再三，终于去了。

    凤见时候不早，便卸了妆，去见王夫人回话，平儿方屋来，见枕褥了半炕，地面淋淋一大片，桌上杯倒茶，摇不语，轻手脚收拾了不提。

    众人一见秦钟，纷纷赞他生的貌好，宝玉乍见此等尘人，心最是喜，忙拉过手来互问答言，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移时尤氏、凤、秦氏等用过饭都去抹骨牌，这边桌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二人里间来吃茶，秦氏一面张罗摆酒果，一面忙来嘱宝玉：“宝叔，你侄儿年小，倘或言语不防，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宝玉笑：“你去罢，我知了。”秦氏又嘱了她兄弟一回，方去陪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