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春(H)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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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运使只有一张嘴,咬住了总督就得松了巡盐御史那边,御史从初到至今被他扔的一烂泥终于有空档洗个净了。康岐安这也是变相卖了个人给巡盐御史。

    这盐运使彻底陷四面楚歌的境地了,有这宛漕运总督把他往悬崖底拽,有被他无辜搅和去的巡盐御史,气急败坏地要彻查他。同时还有康岐安之众,向上揭发,有施齐修一类朝,致力于倒蓝,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又是自上而的压力。

    他乃此案之局外人,尚且如此,本就涉及丝绸案之人,更不用说。这都是两宛要员,如今要查个天翻地覆,上却没什么动静……

    蓝派大势已去,无援可求!

    盐运使忽然想通这一层,不再死磕,早早打后事。

    没几日,康岐安就收到了信,在宛南整装待发,就等一声令,立启程去宛北设的大堂上作证。

    去宛北,惦记了多久的事,如今摊上这么大一个名,去得理所应当,去得理直气壮。

    成这件事,家父多年心结就要了了。也许就能好好反思自己,好好想想如今自己到底怎样看待怀旻,以后又该怎样?

    怀旻从来只把他当恩客,破天是个来得特别勤的恩客。近来生意人结得多,赚银的机会也多。那一笔欠款,怀旻正想着择吉日让人敲锣打鼓地给康岐安送上门去,让宛南百姓知他康岐安多是个大善人,曾好心“资助”的人发达了,如今来还人来了。

    还要让人在绢旗上写诗属文,歌功颂德,十尺悬起,以示世人。

    自己将仁义事尽,才好与过往污秽一一撇净。康岐安若念自己知恩图报,往后便能相见两不识,新的人生才算真正开始。

    李行致引见的一桩生意谈妥,便要开始着手“报恩”的事,怀旻如此打算到。

    “早听闻嵇老板少年大才,一手好字了不得。我魏某人厚起脸,想讨嵇老板一幅字去。”生意谈妥,魏老板便开近乎。

    李行致一听这话,忙科打诨,“魏兄当初答应我来谈这一笔生意,莫非就是为着字来的?哈哈哈……好家伙光真毒!这一桩生意赚的怕都没我兄弟这字值钱吧!”

    “过了,过了!你这是捧杀。”怀旻无奈,“承蒙魏老板厚,愿与小店期生意往来。自是已将魏老板当友人,区区一幅字,友人开,岂有不赠之理?”

    继而魏老板与怀旻又你来我往几句互谦的说辞,一边说一边到了桌边。

    未叫人,李行致自己就动手,又是平宣又是磨墨,得有模有样。

    怀旻拦他,“李兄,怎可劳你大驾?”

    李行致知怀旻并非见外,而是有他人在场,怕他失了面。一笑坦然,解释与两人听。

    “我父亲极书法,耳濡目染,自小也颇兴趣。只是资质愚钝,加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依然写得如狗爬一般。故对嵇兄这般能写得一手好字之人是打心里喜,敬重。”说至此,李行致朝怀旻躬行礼,“我之所以唤嵇兄为兄,是因为在我心,嵇兄亦师亦友。如此,我可得这些事?”

    怀旻听罢,大为动,亦还以一礼,言:“承蒙厚。”

    三年屈辱,本以为一生不能抬起人。李行致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微光,虽不能驱除无边无际的黑暗,但是至少不会再仓皇无措。

    被人当人看的滋味,被人当良师益友的滋味,这使怀旻飘飘然。非因捧而自大狂妄,而是脚不能履地,手不能擎天,虚幻使然。昨日今昔,恍若庄周梦蝶。

    晚间相别之时,怀旻不自禁与他多说了几句别的话。

    傍晚天昏暗,小厮已在门好了灯。街上行人未散,繁华之地,仍车龙,行客匆匆。

    对门一小摊,不合时宜坐着一素华服之人。只是不知如此富贵人家,怎会坐于这一方简陋鄙的小店。

    “且冷呢,嵇兄记得添衣。白日虽和,可总耐不住晚归,万不可贪凉。”李行致被冷风得打了个哆嗦,转言就嘱咐他。

    怀旻见他是自己冷了,却拿自己说事,先谢过他好心提醒,后不免打趣几句。

    “李兄胭脂堆里钻得多,闻这味,还是陈年的胭脂。”

    “陈年胭脂?何解?”

    “老妪啊。越发唠叨……”

    李行致听罢,指着他笑:“我可不了你几岁!”

    怀旻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一畅快大笑。不忘再添一句:“再谢一次李兄挂念,免得记仇。莫要见怪。”

    “记什么仇啊!你且快回吧!”

    “好,好,告辞了。”怀旻弯眉一笑,作别离去。

    少时,车离去,渐行渐远,对门再度冷落如初。小摊这边,那人挥袖,不咸不淡唤:“掌柜的,结账。”

    的反攻番外(梦里)

    注意:这是反攻番外,受不了的别看,我没你。

    连着十余个银疙瘩,砸去连个响都不清脆。一个个落在康岐安脚踩着的毡上,沉闷的声音听得怀旻心烦躁,反观那人,悠然自得的大爷派,无动于衷。

    我脚踩着的是硌脚的银,你脚踩着西域贡价值连城的毡。我穿的是布麻衣,你穿的是织金的绫罗,绸面的靴。

    打扮地如此光彩照人,枝招展,与永乐苑的魁首一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招了哪门的晦气来看他,到家了。

    想着想着,心鄙夷的话不知怎的就跑了嘴,气势汹汹地骂:“你这不知趣的狐狸浪蹄,自己就罢了,别还惹我一!姓康的,你爷爷我今日便为民除害,砸得你亲娘都不认得!”

    刚重新捡了银疙瘩,忽然见他举止越发奇怪怀旻一时停了动作。康岐安似未曾听到他骂的,自顾自从怀里摸一面镜来,上打量自己,面忐忑。

    很少见他锁眉愁脸的样,往往是嚣张惯了,却要摆一脸沉稳。

    忽然瞥见这金银山后有一条小路,怀旻轻手轻脚顺着那路了山,到康岐安后。

    “怀旻……我究竟得你的?”略厚的嗓音是年龄至此特有的,稳重但并无太多沧桑之。只是语气不太对,透着一怀少女的味,仿若一刻就要提笔作闺怨词。

    怀旻吃惊,绕着圈打量他。型健壮,眉目刚毅一分未减,除了少了往日的威风,人还是原来的人,这不会错。

    “这样……待我考证考证,你东西还全不全!”怀旻手作鹰爪状,直袭康岐安要害。

    本以为他会躲,直到手心真上那东西,怀旻立后悔了。

    “呸呸呸,龌龊东西脏手。”手一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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