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3] liu觞曲 - 二、有鬼

    什麽？君上驾崩了……

    怎这麽突然，之前都没有预兆呀！

    就是，不是没病没痛的吗？

    ……营帐士兵们神se各异，窃窃私语。曲觞也是一脸愕然，恍在梦。

    这是真的吗……？尚真他……是一任新帝……？从没有预料到啊……可，是值得兴的不是吗！？

    曲觞朗声回：曲某明日便动，必定恭临此盛典。

    他快加鞭，连夜赶路，皇城时已是夜。本打算白日再面圣，没想到轩辕焕已经派了太监传他g0ng。

    他被领戒备最森严，君王最私密的寝殿，在那儿，摆着一桌酒菜，一紫金王袍的男正等着他。

    曲觞实在很想称赞对方的上。明了他为了赶路，好些天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特别准备了这来犒赏他，嘶——光看都啊！

    啊，不过现在可不能踰矩了！

    他止步在桌旁，不再前，一揖，行了个武将的大礼。朗声：臣曲觞，参见君上，君上万岁万万岁。

    轩辕焕摆摆手，斥退了所有的太监侍卫。即使夜已，他也不见疲态，落在曲觞上的视线更是烈，只是垂着的曲觞没有察觉。

    他说：现在只有我们二人，尽可不用拘束了。

    曲觞抬起张望了，发现果真已无闲杂人等，也放松地笑了起来。他转回视线正想跟轩辕焕说些什麽，一对上却是一愣。

    尚真他……大了呀……眉宇间的稚neng青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王霸之气；以前脸颊还有些r0u呼呼的，现在也现了刀凿一般的线条；不笑的时候，收颚的时候，便令人觉得不怒而威……象徵王族的紫金se，也很适合他……衬得他肤白赛雪，在夜明珠的照耀，透象牙se的光泽。

    这可真是……好俊的男人……曲觞轻吁了一气，心想。明明是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对方彷佛脱胎换骨一样……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吗？

    轩辕焕见他神，主动伸手去扯他手臂，笑：你不吃饭，净望着朕作啥，看着就会饱吗？言谈间竟有调笑之意，这也让曲觞大开界。

    毕竟轩辕焕即使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是有些八gu拘谨的，在其他人面前就更不用说了，惜字如金是家常便饭。如今却能够自在地与他谈笑，看来他真是变了……或者说，更适合坐上这大位了。

    曲觞顺着他的力坐，关心地问：先帝的後事……还好吗？

    照时序算来，丧礼应该已经结束，也完成移灵了才是。

    轩辕焕执起酒杯，抿了一酒，嗓音淡得听不起伏嗯，已经顺利完成了。

    曲觞，默然无语。

    这觉十分奇妙，父亲过世与儿登基，一丧一喜地撞在一起，让人想要安也不是，恭喜也不是。他曾经想过要问尚真，究竟是如何峰回路转，让他继承了王位？但後来又想：反正应该不是什麽令人开心的回忆，都成既定结果了，又何必问？

    曲觞松开了心结，胃也跟着开了，对着桌上的菜肴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了起来。

    轩辕焕只是小小地抿着酒，笑看他得满嘴饭菜的模样，蓝se的睛如同两汪晃的湖，温柔得醉人。

    吃慢，没人跟你抢。他轻柔地拭去曲觞角的饭粒，略为迟疑之後，放自己。曲觞吃得正，也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替曲觞斟满了酒杯，推至他面前。

    我不……曲觞正想推辞，轩辕焕已经向他举了举杯，说：

    敬我们两个。

    嗯……毕竟是好朋友的大日，喝一应该不要吧……虽然军的弟兄们不知为何，老是三申五令让他不得碰酒。

    曲觞举起自己的酒杯，和轩辕焕快地一个碰杯，然後一饮而尽。

    好……浑绵绵的……使不上半力气……腹好像怪怪的……又闷又胀，像是被了一团火焰……

    有什麽东西，又又凉，像是羽一样，轻轻印上他的，复又离去，再印上……彷佛怕碰碎了他，也彷佛在试探什麽……

    曲觞迷迷糊糊地睁开，立刻坠两汪不见底的海洋，那丽远的蓝se彷佛蕴藏着许许多多不可解的讯息，将他整个神魂都x1了去……越是琢磨，越是陷溺……

    他虚地抬起手，轻轻抚上，几不可闻地低喃：

    我喜……你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