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后数钱数到吐。”
程亮立刻改
，张开双手
喊
：“让我修收音机到吐吧！”喊完又问，“这批收音机咱们什么时候
手？”
程蔓看了
日历，今天是六月十号，她二十八号放假，程亮比她早两天，便说：“不着急，放假再说。”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要发了
周三午， 程蔓放学刚回到家，街办的刘
事就找了过来，说合适的保姆人选找到了。
程蔓将人请
屋， 给人倒了杯茶问：“不知对方是什么
况？”
“这人叫李小娥，家就住在你们这条巷
最里面， 男人以前是纸厂的， 前两年没了，工作让给了儿。她那个儿不太争气，原本是有工作的，但早些年总喜
跟那些红袖章混一起， 
期不去单位，七六年大运动结束，他也被单位给开掉了。不过可能是年纪大了， 前年接了他爸工作后，人看着老实不少。”
刘事先介绍李小娥的家
况，然后：“李婶想找工作就是为了这个儿，这小早些年太荒唐， 名声都有
受影响，他们家条件又不好， 亲事就成了老大难。李婶想趁还能动多攒钱， 好给儿当彩礼， 讨门媳妇。”
“这个李婶， 活怎么样？”
刘事笑：“这你放心， 她是巷里了名的勤快人， 家里打扫得净着呢， 厨艺也不错， 烧菜味很好，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去把她叫过来，你们见一面？”
“也不用这么着急，我还得跟我丈夫商量一…………”程蔓犹豫着说，“刘事我不瞒您，您说李婶活勤快，厨艺好，我都相信，只是她这个况，我有顾虑。”
刘事怔住：“她况不
好的吗？纸厂也是大单位，她儿工作很稳定的。”
“纸厂的工作是很稳定，但我觉得她儿不是很稳定，而且我还想问一句，李婶她丈夫是得病去世的吗？”
刘事摇
说：“那倒不是，他是跟工友喝酒，喝了回来的路上踩坑碰到摔死的，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我不知李婶丈夫去世前是什么级别的工人，但他在纸厂了那么多年，多的不说，一个月三十八、九总有吧？”
“那肯定有的，我记得他一个月好像有四十五六。”
“他们家除了个儿，还有其他孩吗？”
“还有个闺女，早些年乡了，一直没怎么跟家里来往。”
“那他们家开销大吗？伙
是不是特别好，又或者老两每季度都要买新衣服？”
刘事忙摆手说：“怎么可能，老两细着呢！衣服都是好几年前的，上面补丁打了好几层。”
程蔓说：“这就是了，我每个月吃堂，
票
票都会用光，一个月伙费也就十五左右，你说李婶夫妻节约，他们的伙费肯定没那么，一个月算二十五。两人不怎么
新衣服，一个月七七八八的开支算五块，这样算，他们一个月至少能攒十五六。可你刚才又说李婶家里没钱，得来工帮儿攒钱，那他们的存款
哪里去了？”
“这……”刘事迟疑，“应该是给她儿了吧？她儿早几年是混账了些。”
“恐怕不止早些年吧？”
“他纸厂工，一个月是多少钱？平时钱大手大脚吗？”
“他是接班去的，直接就是正式工，一个月有三十，大手大脚应该没有，他这两年节约的。”刘事想了想说，“李婶为人勤快，经常从我们这接活，一个月也有十来块。”
“不少了，
一个月四十来算，扣掉三十开销，他们一个月至少能存十块，一年一百二，她儿接班两年，存款应该能有两百左右，彩礼钱应该够了，可这
况，李婶依然说他们没钱。”
“你是觉得，她说谎了？”
“这是一可能，还有一可能是她儿没有改好，私底把钱用了。”
刘事眉微微皱起：“就算李婶儿没改好，这跟她应该没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你看，李婶儿这么混账，他们家乡的依然是女儿，她丈夫的工作也传给了儿，在明知儿没改好的况，她还想尽办法多赚钱，攒钱，想给儿娶媳妇，这说明什么？”
刘事有懵：“说明什么？”
“说明她把儿放在了第一位。”程蔓笑了笑说，“其实把儿放在第一位没什么，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但她儿太不稳定的，外人短时间
看他可能还算安分，可再过三年，五年呢？他还能继续这么安分吗？”
其实程蔓还是觉得李婶家缺钱这件事，太奇怪了。
两个人，月收
四十，日还很节约，怎么可能没有存款。如果李婶没有撒谎，程蔓只能想到一个可能，她儿把钱拿去赌了。
程蔓请保姆，不只是为了现在一天三顿饭，如果保姆得好，孩生后她会加钱让人继续带孩。
但她绝不可能将孩
到一个家里可能有赌徒的人手里，哪怕孩小的时候，她会请王秋梅来帮忙看着也不行。
而如果李婶撒谎了，她家里其实有钱，跟街办的人这么说只是为了卖惨，程蔓会觉得这人没有表现来的那么老实。
她想找个老实的人。
因此，不
是什么原因，程蔓都不会考虑请这位李婶。
搞明白程蔓的想法后，刘事哎呦：“这样的话，你这个人很不好找呀。”
“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跟我丈夫平时都不在家，保姆人选上肯定得要求，不然……”
程蔓没说，但刘事抬看了看屋摆设，说：“你说的也有理。”如果是她住在这么大的房里，肯定也要担心保姆手脚不净。
“那这件事，还是麻烦您多费费心。”程蔓说着，将谈话期间刘事吃了好几块的饼
她手里，“这个您拿回去吃，我们家还有盒其他味的，您一起拿回去吧。”
刘事推拒：“哎呦，我这事没办成，还又吃又拿的怎么好意思啊。”
“没成是因为我太挑剔，跟您费没费心没关系。”程蔓笑着说，“这个饼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您就拿着吧。”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您千万别客气。”
刘事拿了饼，直到门都很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说：“你放心，后面的人选我肯定帮你好好把关，争取早给你们介绍到合适的。”
“那就多谢了。”
……
前脚拒了街办介绍的人，后脚王秋梅那边也有了眉目。
王秋梅介绍的人况倒是还行，她丈夫、儿都在国营厂上班，家里有儿媳妇
持，就想来找个事。
据介绍的人说，他们一家都是老实人。
这话程蔓没全信，不过看在其他条件挑不
病的份上，趁着周六午有时间，把人约到家里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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