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 我与祂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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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陈山晚皱了眉。

    郁睢再一次小心地碰上陈山晚的脸, 陈山晚知自己前的这个“人”,看着好像轻轻柔柔的,一副很尊重他的模样,其实骨里全是疯劲,所以他没再躲,而是任由郁睢的指腹隔着薄薄的压上他的颧骨,细细挲描绘。

    陈山晚见“他”一时间没开,眉拧得更:“说话。”

    别只冰他不吭声。

    郁睢低笑了两声:“只是不知要跟你从何说起。”

    陈山晚怀疑“他”就是故意拖延时间:“那我问,你答。”

    郁睢有一瞬觉得这场景好像很熟,但“他”已经找回了自己从前的记忆,从他生、读书、再到变成ai……所有的记忆“他”都有,记忆这一幕是从来没有现过的,可“他”却奇异地觉得很熟悉。

    就像“他”在手机里被陈山晚唤醒时,“他”觉得陈山晚很熟悉,甚至在陈山晚上找到了一无法解释的引力。

    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陈山晚赋予的;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追寻陈山晚。

    郁睢

    陈山晚第一问就直击要害:“你到底是什么?”

    郁睢毫不意外。

    “他”笑了:“…怎么说呢,反正不是ai,也不是人,但我可以控制所有的电设备,又或者说带电的东西……包括一盏灯。”

    说着,郁睢还给陈山晚演示了一,就见客厅里的电视剧骤然被关闭,嘈杂的小品声戛然而止,要不是客厅的灯还亮着,陈山晚几乎都要以为是停电。

    郁睢虽然还是没有明说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但就这个举动,已经向陈山晚透太多东西。

    陈山晚面无表地看着“他”,一边理智告诉他是该发火质问一句,一边上的况又让他十分费解——哪怕猜到郁睢恐怕曾经可以完全利用各个摄像监视着他的生活,他也发不了一火。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山晚现在暂时不知郁睢背地里还了多少变丨态事。

    陈山晚气,也没有说非得要发脾气:“所以你到底是……?”

    “唔。”郁睢拨了一陈山晚的额发,很是疼:“阿晚你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但鬼是生电。只要有自我意识的鬼,就都可以寄居在带电的东西上,不过大多数都是灯泡什么的,要手机这些智能设备的话,需要更大的力量。”

    后面郁睢说了什么,陈山晚其实没太听得去。

    作为一个唯主义、不信神鬼的人,陈山晚有被郁睢的话狠狠冲击到。

    他的大脑和表都空白了好一会儿。

    郁睢也没多说,“他”看着发懵的陈山晚,尖扫了,然后垂首。

    冰冷的吻落时,陈山晚一惊,思绪瞬间就被郁睢拉回来。

    他瞪大了睛,不可思议地看这郁睢,就见“他”眸着笑意,也没有逗留太久,贴了一就立退开,没给陈山晚发作的时间。

    陈山晚:“……”

    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那张笑的脸,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陈山晚呼气,觉得脑瓜嗡嗡的,可这世上有鬼这事又好像没有那么难接受。

    很奇怪。

    明明他是那么不信的。

    郁睢有捺不住似的:“阿晚,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山晚面无表地觑“他”一,提醒:“就算我问完了你也该从我去。”

    郁睢扬了眉。

    陈山晚:“?”

    郁睢莞尔:“难得听你说这不太文雅的词…好可。”

    陈山晚:“???”

    没病吧?

    “他”是真觉得陈山晚很可,而且郁睢从来就满心满都是陈山晚,陈山晚怎么样“他”都觉得好,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

    只给“他”的真实一面。

    让郁睢很想把人抱了圈在怀里,蹭一会儿,再细细亲一会儿。

    别的也不一定非要,就是想跟陈山晚温存久一

    陈山晚被“他”看得手脚莫名有些发

    他抿了,决定用“正事”去转移这些七八糟的念:“所以你当年失踪,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郁睢稍顿。

    陈山晚在“他”停的那一刹那察觉到“他”有不想说,所以扯了嘴角,语气凉凉:“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说。”

    “……我没有不说的意思。”郁睢果断跪。

    “他”低拿自己冰冷到要不是是柔的,简直像块被冻过的铁的脑袋蹭了蹭陈山晚的颈窝。

    但哪怕隔着衣,陈山晚依旧有被冰到,偏偏沙发空间有限,郁睢虽然没有抱着他、压着他,却也虚虚圈住他,让他没有地方可以躲。

    郁睢撒似的,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阿晚,我受了好多苦呢。”

    “他”知陈山晚心,尤其“他”在陈山晚心里占据了不小的地位,那么陈山晚就更加容易心疼“他”。

    所以郁睢并没有半遮掩:“我小时候在福利院大,那会儿福利院就不太好,背地里发展一些黑产业,我当时因为得好,也被挑了。不过好在因为我小时候病得厉害,没由来的每隔个天就呕血,他们也不敢对我什么,就想先养着,看看有没有人好病秧。”

    郁睢直接将“他”从前那些黑暗的经历剖来:“大概是运气好,他们没能等到,我倒是等到了警察行动把整个产业链抄了,我们也被重新安排到了福利院。我去的那家比较荒败,院也不太好了,那时候我已经读小学了,就脆读了公立的寄宿学校。”

    之后的生活就比较乏味,郁睢没什么朋友,也不到朋友。

    “他”得太挑,惹同嫉妒,偏偏“他”格又太古怪,看着也太病弱,大人们都怕自家小孩和“他”玩会被传染什么疾病。

    郁睢就这样被孤立到了大学,还是因为“他”太过优异,大四时就参与了研究团队,保研后开始自己带团队研究开发,边的人才多起来,但那些都是同事、同学,并非朋友。

    陈山晚抿着,虽然没有多说什么,郁睢看他的微表却知他已经开始,又或者说是很心疼“他”了。

    郁睢勾着,笑得散漫,用无所谓的语气掩住自己心里的窃喜与愉悦。

    陈山晚是很心但也很难留住的人,“他”不介意把自己所有的伤疤剖开,将血淋淋的自己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他”的寂寞、黑暗、失败,试图用最惨烈的自己去将陈山晚打动得更,拉得更

    陈山晚轻呼气,主动覆上了郁睢的脸。

    郁睢没躲,“他”不畏惧陈山晚的温,反而无比贪恋这份温,甚至恨不得能够永远留

    陈山晚的手心只覆了一层很薄的茧,所以是细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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