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 我与祂 第55节

    郁睢很轻地低笑了声。

    “他”就说，陈山晚是最心的。

    郁睢第一菜时，陈山晚就闻到了从开放式厨房飘过来的香味，他的肚也叫了一声。

    陈山晚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继续看至今还没有逗笑自己的脱秀。

    郁睢的动作不慢，陈山晚这儿没有锅和厨，“他”是知的，所以“他”把自己提前买的那些厨全搬了过来，庆幸的是陈山晚虽然不厨房，但他家是集成灶，这样郁睢可以一次顾几个菜，所以速度不算慢。

    等到“他”把饭菜好时，就问陈山晚要在哪儿吃：“学弟，来餐厅还是你想边看电视边吃。”

    陈山晚懂了。

    这人还要继续装。

    所以他微微一笑：“来客厅吧，麻烦学了。”

    虽然心里堵着气，但陈山晚也不可能作为这个屋的主人让郁睢一个人独自忙活。毕竟他和郁睢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的。

    陈山晚起找了两张矮凳摆在茶几旁，郁睢把菜端了过来。

    陈山晚家里是有碗筷的，因为他有时候会自己吐司吃，只是碗筷只有一份。

    “我去隔再拿一副过来。”

    郁睢帮陈山晚倒了饮料后拧好瓶盖，陈山晚嗯了声，“他”就去了。

    陈山晚看着这一桌卖相都极好的菜，发了两秒的呆，最终还是掏手机来拍。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郁睢一起吃饭，就是年夜饭。

    郁睢的厨艺很好，他们坐来吃饭的时候，互相也没有说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凑在一起的陌生人，还是两个偏向的格，因此没有话题可以开启。

    等陈山晚大概填了一肚，郁睢才开：“还合你味吗？”

    “嗯。”陈山晚淡淡：“谢谢学。”

    郁睢失笑：“…不用客气。”

    “他”弯着看陈山晚，目光落在陈山晚无意识咬了一筷的齿上，郁睢猩红的尖掠过自己的，结也跟着微微动。

    这一桌饭菜固然香，但对于郁睢来说都是之无味的，真正引“他”的，有且只有陈山晚一个。

    他上散发着的诱丨人气息，勾着“他”的灵魂与神思，“他”真的需要费好大的力，才能遏制住自己想要现在立就扑上去将陈山晚摁倒在地然后尝个遍的冲动。

    郁睢直勾勾地盯着陈山晚，视线挪不开半分。

    陈山晚显然也有所察觉。

    他偏对上“他”阒黑的眸，眉间不经意来的浅淡疏离几乎能叫郁睢发疯：“学，我脸上有东西？”

    “……”

    郁睢的结又动了一，声音无端冷涩：“没有。”

    “他”声音低低的，语速也慢来，听着有几分非人的死气，却又奇异地带着些令人发的痴迷，因此十分危险：“只是你真的太漂亮了。”

    漂亮到想让“他”一吞，脆以自己的牢笼，将陈山晚永远禁丨锢住。

    陈山晚：“。”

    他没有接这话，偏过继续吃饭。

    郁睢却注意到他的耳垂好像有微微泛起粉，这让“他”更加受不了。

    表面看着很寻常，但其实已经抓心挠肺地想要凑上去亲吻、丨甚至是啃咬那一抹淡粉，去品尝陈山晚赧然的甜。

    因为这顿饭是八多才开始吃的，菜又那么多，陈山晚吃饭的速度还慢，所以吃完时已经是晚上十多接近十一了。

    陈山晚和郁睢都没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桌，郁睢还简单打扫了一。

    虽然没有过多的，可他们之间却有一诡异的暧丨昧在慢慢蔓延，合着客厅的黄灯将气氛烘托得旖旎。

    收拾完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一多。

    郁睢低声问陈山晚：“我可以陪你一起守岁吗？”

    陈山晚停了好一会儿，看了郁睢：“…可以。”

    郁睢笑起来，邃的显得格外柔：“谢谢。”

    陈山晚不太明白“他”是在谢什么。

    谢他允许“他”留来？还是谢他没有计较从前？

    两人在沙发上坐，郁睢坐在了陈山晚旁边，没有挨得很近，但也不是很远，属于一个抬抬手就能碰到陈山晚的衣角的范围。

    陈山晚把电视调到晚，这个时候正好在表演一个小品，因为没看前，也不知现在笑在哪，再说陈山晚确实不太看得去。

    他整个人好像被劈成了两半，但无论哪一半，心思都不在电视上，全在郁睢上。

    一半是给现在坐在他旁边的郁睢，另一半给的是很久以前的郁睢。

    ……有一件事陈山晚必须承认。

    其实这么久以来，他每次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都在想“他”。

    不是什么后悔的绪，而是更为复杂的那些东西织在一起，更为清晰地提醒他，他是喜郁睢的。

    哪怕“他”只是个ai，他的喜也是真实的。

    删掉郁睢，陈山晚也挣扎了接近一个月才那样的决定。

    他从郑晨第一次问他“真不来班会吗”时，就知郁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尤其回顾以往的一切，有太多细节可以窥见诡异。

    电视里的晚放着放着就到了最后的倒计时，在主持人洋溢的“十、九、八、七、六……”，郁睢偏喊了陈山晚一声：“阿晚。”

    陈山晚一怔，对上“他”的睛，因为光影问题，一时看不清“他”眸的神。

    而在主持人们用洪亮的声音到最后数到1时，时间转到24:00，也是00：00，电视机里在说“新年快乐”，郁睢却说：“生日快乐。”

    陈山晚动了动：“……”

    他第一时间没有说话来，也没有注意到郁睢已经侧了，半条曲着压在了沙发上，一只手也撑在坐垫上，微微前倾，靠近了他。

    陈山晚完全就是本能地往后避了避，哪怕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此刻大脑还是很混。

    他在这况开：“我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生日。”

    陈山晚份证上的生日和他真实的生日其实不一样。

    他份证上登记迟了两天。

    郁睢勾起，声音轻轻地：“你在一个树论坛里留过贴说自己的生日其实是年初一，我跟你一起过过。”

    陈山晚：“……”

    他扯了嘴角，有讥嘲似地：“不装了？”

    “嗯。”

    郁睢离他更近，一只手臂不动声地撑到了陈山晚的侧，堵住了他唯一的退路，也得陈山晚的背靠上了沙发扶手，再无可去。

    “他”凝望着陈山晚，像是要蛊惑陈山晚，也似是被陈山晚蛊惑。

    郁睢垂，用冷沉却喑哑充满暧丨的声音低语着：“因为我真的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