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因果 -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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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这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实。

    与忠难分别于楼,终于能将所有灾祸避开,她反而苦恼起来。如果明天一早起来仍然被困在这一天,那究竟要怎么才行?如果她永远也走不这一天了,她迟早会疯掉。

    睡前她祈祷着明天的到来,一直无法睡到后半夜才浅浅地了睡眠,甚至她都觉没有睡,就被窗外照的刺目的光给晃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去摸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半醒着坐在床上发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在昨天被自己亲手砸屏了,妈妈直接把手机扔了垃圾桶。

    “那这么说”因果整个人都焕发了神气,从床上爬来,急切地打开门,四张望,家里的钟是指针钟,似乎找不到一件可以证明今天日期的东西。

    她正苦恼于要如何确定今天的日期,突然旁边门一开,她妈妈化着妆穿了艳丽的衣服,哼着小曲儿似乎心很好的样,因果躲在门后探个脑袋,妈妈发现了她,语气格外温柔,像是今天有好事发生:“啊,果果啊,老师说今天放假一天,你把最后几片面包吃了,妈妈今天也不回来了,饭晚饭你上忠难家对付一。”

    放假?

    因果里更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她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今天是几号啊?”

    她心当真不错,边挑着包包边语气轻快地回答:“17号啊。”

    “明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因果如释重负,听着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随着门关上而渐行渐远,她几乎是放上所有的力气坐在了地上,双手双脚都绵绵的,整个人都快成一块棉糖。

    正当她试图拽着门把手把绵绵的从地上拽起来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一声响,她差又一坐在了地上。

    “吓死我了。”她嘟囔着从地上站起来,却又听到门外有两个女人的吵架声,震耳聋,虽然他们家门的隔音不太好,但距离这么远还能听得这么清楚,实在是有太响了。

    因果走到门用猫往外看,才刚刚看清妈妈穿着的翡翠绿裙,又是一声激烈的争吵声,混杂着方言和骂人的话,两个女人好像能发七嘴八的声音,完全听不懂她们到底在吵什么。

    她看了会儿就睛疼,本想回房间去屏蔽这吵架声,却在猫里看到对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忠难的父母,忠难也跟在后面。她突然觉很丢人,自己的妈妈像个泼妇一样在人家家门吵架,她虽然听不懂,但大概能猜来那个女人是来什么的,无非就是妈妈又和有妇之夫搞在了一起,让人家老婆找上门来了。

    为什么她总是要这样。

    因果背靠着门坐了来,听着他们的劝架、吵架,她快要把自己埋肋骨里。一恶臭味钻她的嗅觉,她抬看到堆在一边的黑垃圾袋,已经多久没倒了,能发这么恶心的味

    她一直等到声音远去,直到通过猫看确信了妈妈和那个女人还有对门的人都消失在视野里,才拿起那些黑垃圾袋打开门,谁成想一打开门就看到忠难走在往的楼梯,一个猫观察不到的死角,她拎着垃圾袋门的脚步戛然而止。

    但他还是回了。

    不知为什么气氛很尴尬,也对,毕竟目睹了妈妈是怎么和有妇之夫的老婆吵架的,任谁都会觉得很尴尬。

    她本想关上门待会儿再去倒垃圾,却被忠难突然叫住:“等一。”

    因果留了个,声音从里钻来:“嘛?”

    他把地上的项链捡起来,因果听着他一步一步上楼的脚步声,直到他站在门前,俯视着她睛,将那条绿四叶草的项链举在手,说:“这个看起来是白阿姨的。”

    因果盯着那条项链,确实是妈妈的那条,他们吵架吵到都动手了吗?怪不得能发那么大的声响。

    她缓缓打开了门,伸手接过那条项链,却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因果条件反地要甩开他,他另一只手抵着门不让她关上,她刚要喊救命,忠难就打断了她声的话语:“今天放假,你去一医院吧。”

    因果怔怔地盯着他凝重的脸,又游离开去,支支吾吾地说“知了”,就要去关门,但是忠难还是抵在那儿,抓着她手腕的手也不松开,说:“你昨天不是说手机坏了吗?没手机你去医院的路都找不着,更别说付钱了。”

    她皱着眉掰他的手,说:“我自己有办法去的,你松手。”

    “我不放心。”他说得掷地有声。

    因果有些生气了,但她手臂还疼着,越挣扎越疼,忠难看她痛苦的表,还是不忍地放开了手,她趁机关上了门,把他隔绝在外。

    忠难垂着脑袋站在门,又不死心地敲门说:“你起码让我给你打一个的吧。”

    因果觉得睛又疼了,她不回话,把项链放在餐桌上,走去卧室想找现金,但现在本不用现金了,只有小零钱包里的几个币,这钱就够趟来回公车的,别说是去医院检查了。

    “什么啊没了手机人都别活了。”她叹了一气。

    忠难敲了半天门也得不到回复,终于是转要去打开对门,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开门声,他意识回,见因果很不愿地沉着脸本是欣喜,但视线往,却见她只穿了件半透的藕粉吊带裙,忽隐忽现的与白,他忙撇过,赤红直接上了耳廓,结着说:“你、你多穿,今天,有、冷。”

    因果顺着他刚才的视线往看,以往她不觉得这件吊带裙怎么样,因为都是睡觉的时候穿的,家里也只有妈妈,没有男人,所以这么穿很正常。只是光天化日之,在一个男人面前确实艳了些。

    不过她没有很在乎这些,毕竟她从小就和忠难一起大,小时候连他的小弟弟都看过。

    她想起昨天忠难那块地方,到底是怎么不知不觉间变这么大的?她低看着自己衣服里面几乎没怎么大过的一双,突然嫉妒心又攀了上来,偏要以这副不得的模样同他说话。

    “我没现金,你帮我一。”她手扶着门框,语气之藏了些狡猾。

    忠难仍是撇着,能清晰地看到他赤红的耳,又结着说:“你、你等我一。”

    他摸钥匙好些功夫才打开门,刚打开就关上了,因果双手抱等着他,不一会儿打开门,他拿着件休闲外来给因果正面披上,她觉得他有些好笑,手里又被他了一个手机。

    “我刚换新手机没多久,这个也还能用,你把手机卡换一。”

    因果看着手里看起来还九成新的手机,开机键,屏幕上却是请充电的提醒。忠难尴尬地说:“我不用之后就没充电了,你先拿着吧,数据线是一样的。”

    她盯着他看,他被盯得难受,问她怎么了,因果耸了耸肩,把手机放在鞋柜上,说:“觉看你这副模样很有意思。”

    “什么模样?”

    “一个打着耳钉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家伙却意外纯的模样。”

    不过她其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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