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三部曲) - 第十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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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之月、腓日,黄帝诏,要来原巡视。

    上一次黄帝来原巡视还是二百多年前,那一次巡视的经历非常不愉快,曾经的神农山侍卫领刑天行刺黄帝,竟然一路突破重围,到了黄帝面前,几乎将黄帝斩杀,危机时刻,幸得后土相救,黄帝才险死还生。

    那之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原死了一大批人,轩辕的朝堂也死了一大批人,黄帝的六轩辕休就死在那一次风波,八轩辕清被幽禁,煊赫显耀的方雷氏没落。

    如果把黄帝打败蚩尤、统一原,率领属登临神农山、祭告天地算作黄帝第一次来原巡视;刑天行刺那一次就是第二次;那么如今黄帝第三次巡视原。对原的氏族而言,黄帝每一次来原,都血成河,第三次会不同吗?

    没有人能回答,每个氏族都严格约束弟,谨慎小心地观望着。

    当颛顼把黄帝要来原的消息告诉小夭时,小夭张地看着颛顼:「他为什么要来原巡视?他知什么了?还是两个舅舅告密了什么?」

    颛顼心裏也发虚,却笑着安小夭:「不要害怕,不会有事。」小夭苦笑,能不害怕吗?在她,父王很和善,可父王能亲手诛杀五个弟弟,株连他们的妻妾儿女,上百条命,一个都没放过。在轩辕山时,外祖父也算和善,可是小夭清楚地知,外祖父只会比父王更可怕!那是白手起家,率领着一个小小落,南征北战,创建了一个王国,又打败了原霸主神农国,统一了大半个大荒的帝王!

    颛顼握住小夭的肩膀:「小夭,我们一定不会有事!」

    小夭的心渐渐地沉静来,她的目光变得毅:「纵使有事。我们也要把它变得没事!」

    颛顼的心安稳了,笑着

    望日前后,黄帝到达阪泉。

    阪泉有重兵驻守,大将军离怨是黄帝打原的功臣。

    黄帝在阪泉停驻了三日,邀请了原六大氏的老前去观赏练兵。

    大将军离怨沙场兵,指挥士兵对攻。士兵并没有因为安逸而变得缺乏斗志,依旧像几百年前他们的先辈一样,散发着猛虎恶狼般的气势。

    六大氏的老看得,当黄帝问他们如何时,他们只知惶恐地重复「好」。

    黄帝微笑着让他们回去,随着六大氏老的归来,没多久,整个原都听说了轩辕军队的威猛。

    离开阪泉后,黄帝一路巡视,晦日时到原的另一个军事要泽州,泽州距离神农山的主峰紫金很近,驱策坐骑,半个时辰就能到。

    颛顼想去泽州迎接黄帝,黄帝拒绝了,命他在紫金等候。

    泽州也有重兵驻守。颛顼笑问小夭:「你说爷爷会不会在泽州也搞个练兵?别隻六大氏了,把什么三十六氏,八十一小氏都请去算!」「外爷应该不会把一个计策重复使用,只怕有别的安排。」

    颛顼嘆:「也是,威吓完了,该怀柔了。」

    季之月正是百盛开时,黄帝名苍林准备百宴,邀请各氏族来赏游乐。

    璟、丰隆、馨悦都接到了邀请,众人纷纷去赴宴。颛顼被晾在紫金。如果这个时候,颛顼还不明白黄帝在敲打他,那颛顼就是傻了。

    俊帝也察觉了形势危急,不惜暴隐藏在原的辛细作,命他们迅速把小夭和阿念接离原,送回辛境。为了安全,还令他们分开走。

    阿念糊裏糊涂,只知父王有急事要见她,担忧父王,立即上了坐骑,随他们走了。

    小夭却对来接她的人说:「请你们告诉父王,我现在不能回去,原因他会理解。」

    来接她的人没办法,隻得离开。

    小夭平静地走她居住的殿,拿弓箭,开始练习箭术,每一箭都正靶心。

    颛顼来赶小夭走,小夭好整以暇,问:「你没有信心吗?」

    颛顼说:「我有!」

    小夭笑眯眯地说:「那么你就无须赶我走!」

    颛顼恼:「那好,我没有!」

    小夭依旧笑眯眯的:「那么我就不能走,你需要我的支持和保护!」

    颛顼看着小夭,带了一分哀求:「小夭,离开!」

    小夭微笑着,却是一片冰凉:「你无须担心我,我不是母亲,黄帝对我没有养育之恩,他要敢对我们狠手,我就敢对他狠手!」

    颛顼凝视着小夭,缓缓说:「那好,我们一起。」

    小夭嗖一声一箭,将墙上的琉璃龙碎,她收起弓箭,淡淡地说:「他毕竟抚养了你几十年,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对他不了手,给我。」

    小夭转离去,走向她的「厨房」。

    颛顼握了握拳,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但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他绝不会让小夭手!

    一连几日,黄帝在泽州大宴宾客。

    颛顼在紫金勤勤恳恳地监督工匠们整修殿,没有正事时,就带着淑惠在神农山游玩,去看山间的百

    季之月、上弦日,有刺客行刺黄帝,两名刺客被当场诛杀。据说,刺客死时还距离黄帝很远,和百年前刑天的刺杀相比,简直像小孩胡闹。

    可是,事的严重并不比当年小,都说明——有人想黄帝死。据说两名刺客的上有刺青,证明他们属于某个组织,效忠某个人。

    黄帝令严查,一时间原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颛顼走院,小夭正在拉弓箭,一箭正木偶人的心臟。

    颛顼鼓掌喝彩,小夭笑问:「查那两个刺客背后的主使是谁了吗?」颛顼说:「我估计应该没有人能查来。」

    「为什么?」

    「我收到消息,那两个刺客上的刺青是用若木。」若木是大荒的三大神木之一,也是若族的守护神木,颛顼的母亲曾是若族的族,她死后,若族未推荐新的族,从某个角度而言,颛顼就是现任的若族族

    小夭问:「纹能检查,外祖父让人查了吗?」

    颛顼苦笑:「正因为查了,所以我说再不可能查是谁主使。刺青究竟纹了有多久,查验尸的医师没有明说,但他说不少于三十年。」

    小夭慨:「两位舅舅可真够谋远虑,竟然早早就准备了这样的人,不刺杀谁,都可以嫁祸给你。一看刺青有几十年的时间,自然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嫁祸的谋,谁能相信有人几十年前就想好刺杀某个人时要嫁祸给你呢?」

    颛顼嘆:「爷爷对原氏族一直很忌惮,我却和原氏族走得越来越近,大概有人了谗言,爷爷动了疑心,所以突然寅布巡视原。但在刺客行刺前,爷爷应该只是想敲打警告我一番,并不打算真置我,可他们显然不满意,非要让爷爷动杀意。」

    小夭没有搭箭,拉开弓弦,又放开,隻闻噌的一声:「这事连辩解都没有办法辩解,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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