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三部曲) - 第九章 风回chu寄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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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多后,在轵邑城,由小祝主婚,颛顼迎娶曋氏的嫡女淑惠为侧妃,轩辕的七王赶来轵邑,以颛顼辈的份,代黄帝封赐了淑惠。

    颛顼是轩辕黄帝和嫘祖王后唯一的孙,曋氏是原六大氏之首,虽然只是迎娶侧妃的礼仪,并不算盛大,可大荒来的宾客却不少。

    嫘祖娘娘自四世家的西陵氏,西陵氏的族,颛顼的堂舅亲自带了儿来参加婚礼,第一次正式表明了西陵氏对颛顼的支持,这倒不令大荒各氏族意外,毕竟颛顼是嫘祖娘娘的血脉,西陵氏支持他是意料的事。

    最令大荒氏族震惊的是神秘的鬼方氏,这个不可冒犯,却一直游离在大荒之外的诡秘氏族,对待任何事都带着超然外的漠然,居然派弟送来了重礼——九株回魂草。当礼呈上时,所有人都静了一静,九为尊,鬼方氏似乎在向颛顼表达着敬意,众人揣测着,鬼方氏好像也选择了支持颛顼。

    四世家依旧态度糊的就是赤氏和涂山氏了,虽然众人都听说丰隆和颛顼往来密切,但丰隆不是族,只要赤一日未明确表明态度,那些往来就有可能是虚与委蛇,当不得真。

    颛顼的这场婚礼,来参加的各氏族的族老们都很忙碌,不停地观察,不停地分析,唯恐一个不小心,判断错误,给氏族惹来大祸。

    因为西陵族不远万里来了,颛顼觉得让别人接待都显得不够分量,他自己又实在分不开,特意吩咐小夭去接待西陵族

    西陵族看到小夭,愣了一,未等小夭开,就嘆:「一看你,就知你是嫘祖娘娘的血脉。」

    小夭恭敬地给西陵族行李:「外甥女小夭见过舅舅。」

    小夭是辛王姬,本不应该给西陵族行这么大的礼节,可小夭的称呼已表明隻论血缘,不论份,得十分诚挚。西陵族坦然地受了,心裏很兴,把自己的儿西陵淳介绍给小夭认识,西陵淳行礼,有些羞涩地叫:「表。」

    小夭抿着笑起来,回了一礼。

    小夭怕阿念会闹事,把阿念带在了边,指着阿念对西陵淳说:「这是我妹妹,淳弟就跟着我和表哥叫她阿念吧!」

    西陵淳给阿念行礼,阿念虽闷闷不乐,毕竟在王族大,该有的礼数一不少,学着小夭,回了一礼。

    西陵族不禁满意地笑

    吉时到,鼓乐声,颛顼和淑惠行礼。

    小夭陪着西陵族观礼,一手地抓着阿念,幸好阿念并没闹事,一直低着,好似化作了一截木

    看着正一丝不苟行礼的颛顼,小夭脸上保持着微笑,心却没有丝毫欣悦。跌跌撞撞、颠沛,她和颛顼都大了,颛顼竟然都成婚了。可这场婚礼,并不是小夭小时想像过的样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前:还记得大舅舅和神农王姬的盛大婚礼,她和颛顼吵架,颛顼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也记得四舅娘自尽后,颛顼夜夜噩梦,她安他说我会永远陪着你,颛顼说你迟早会嫁人,也会离开我,她天真地说我不会嫁给别人,我嫁给你……

    隔着重重人影,喧闹的乐声,颛顼看向小夭,四目投时,两人脸上都是没有丝毫破绽的愉悦笑容:不怎样,至少我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只要继续好好地活去,一切都不重要!

    待礼成后,司仪请宾客席。

    四世家地位特殊,再加上轩辕、神农、辛三族,这七氏族的席位设在了裏间,隔着一珠帘,外面才是大荒其他氏族的席位,因为宾客众多,从屋一直坐到了屋外。

    俊帝派了蓐收和句芒来给颛顼贺,句芒也是俊帝的徒弟,和颛顼一样来自外族,孤一人在辛。他十分怪诞,颛顼为人随和宽容,所以他和颛顼玩得很好。

    小夭陪着表舅舅和表弟了裏间。阿念见到熟人,立即跑到了蓐收边,小夭和表弟一左一右陪在表舅舅边。

    众人都站了起来,因为轩辕王后嫘祖娘娘的缘故,就连禹也站了起来,和西陵族见礼问好。

    西陵族先和禹寒暄了几句,又和蓐收客了两句。馨悦和丰隆一起来给西陵族行礼,西陵族和他们就亲近了许多,把这个辈、那个辈的问候了一遍,说起来好似没完没了。西陵族看到璟一直低着,沉默地坐在席位上,带着几个晚辈走过去,故作发怒地说:「璟,你架倒是打了!」

    淳和璟也相熟,活泼地说:「璟哥哥,上次我见你,你还是很和蔼可亲的,怎么才一年不见,就变得冷冰冰了?」

    璟站了起来,微笑着和西陵族见礼,西陵族和淳都愣了,璟的两鬓竟已有了几丝白髮,淳还是少年心,失声问:「璟哥哥,你怎么了?」

    西陵族扫了他一,淳立即噤声。西陵族笑呵呵地问着太夫人的,璟一一回答。

    小夭已一年多没见过璟,看到他这样,小夭保持着微笑,静静地站在西陵族后。还记得归墟海,他扯落髮冠时,她的心悸动,也记得耳鬓厮磨时,她指间绕着他的发,一青丝、满心思。一切就好似昨日,却已是青丝染霜,思断裂。

    小夭隻觉心如被一隻大手撕扯着,痛得好似就要碎裂,她却依旧笑意盈盈。突然,她的心剧烈地动起来,小夭再维持不住微笑,这就好像一个人能面不改地忍受刀剑刺的疼痛,却无法在剧烈运动之后,控制自己的脸和呼。小夭不禁抚着自己的心了几气。

    馨悦忙扶住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小夭笑着摇摇,西陵族看她面发红,忙说:「我忘记你不好了,赶休息一会儿。」

    馨悦扶着小夭坐在了璟的坐席上。

    璟焦灼地一手握住小夭的手腕,一手握着酒杯,化酒为雾。众人都知涂山氏的障术可惑人五,用来止疼最是便捷,所以都没觉得奇怪。

    心依旧在剧烈地着,得她全的血都好似往涌,小夭忍不住喃喃说:「相柳,你有完没完?」

    其他人隻隐约听到完没完,璟离得最近,又十分熟悉小夭的语声,将一句话听了个十分清楚。

    心慢慢恢復了正常,小夭轻轻挣脱了璟的手:「谢谢,我好了。」

    璟的手缩回去,握成了拳自压抑着心的一切。

    小夭站起,客气地对他行了一礼,缩到了淳和西陵族后,西陵族:「我们过去坐吧!」

    西陵族带着小夭和淳去了对面,和赤氏的坐席相对,旁边是辛和鬼方的坐席。

    璟问馨悦:「你不是说她的病全好了吗?」

    馨悦怨怒地说:「颛顼亲对我和哥哥说小夭病全好了,你若不信我,以后就别问我小夭的事!」

    丰隆对璟打了个:「你今天最好别惹她!」

    颛顼着吉服来敬酒,众人纷纷向他贺:「恭喜、恭喜!」

    馨悦微笑着说:「恭喜!」将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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