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烬余录 - 一、嘉国公主

    “小公主。”那个男人提着剑走到她面前，暗沉剑上还滴落着她父皇的血。他们甚至不允许她的父皇以面的方式离世。

    她再无半分力气站起来。她在心反复提醒自己，一位公主不应在国贼面前仓皇失态。然而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动了她最本能的恐惧，他是灾祸和死亡，是她年轻好的生命从未见过的险恶造。

    素日幽雅的殿之充斥着娥摧心断的哭叫和叛军放肆的笑。

    “公主殿可还记得臣？”

    她不去目视这前的邪。她努力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而她贴里的衫已经被冷汗濡。她轻声回答，恰当得仿佛是在一场宴之上酬应一位文人的对题：“请见谅，我此前并不曾见过将军。”

    “可臣记得公主，公主是臣此生所见最尊贵丽的女。”与他言辞的恭敬不同，他忽然向前将她拖起。她像无知觉的死一般，被他拖行在平展如镜的金砖地上。“公主殿的丽不应拘于之，应当布施于天众生才是。”

    好似突然对她有了几分怜惜一般，他低将她抱了起来。她张得瑟缩成一团。她这才想起，她从未碰过任何一位成年男。她笑自己竟也有寻常女的愚痴，在这样国破家亡的惨痛之，竟然能将掳掠她的贼人当作一位男。

    “公主在笑些什么？可否讲给臣听？”

    “并没有什么，将军不必在意。”  他抱着她向着南薰殿的方向走去。那是她父皇每年季大开朝会，召集满堂公卿的地方。她生在之十五载，还未曾踏足半步。

    他抱着她自御阶步步而上，众多手执兵刃的军士惊异地看着他和他怀的女人。

    “诸位，还请一观。”那个挟持她的男人朗声向着阶宣告。他制住她的抗拒，令她面向着阶众多仰望着她的陌生雄面孔。“此乃我国最尊贵丽的造，是我大秦女柔仪淑德的典范。此番辛苦，我请诸位欣赏嘉国公主的风仪。”

    “嘉国公主！……”人群隐隐升起沸议。嘉国公主是廷之唯一一位尚未嫁的小公主，人人都知晓嘉国公主是皇后所，最得今上喜，降生时即得享三千汤沐邑，却并无几人见过公主真容。

    “将军要什么？”她极力抑制住心恐惧，轻声询问。他并不回答她，却提起了手剑。她闭上了睛，这个逆臣要像杀死父皇和母后一样杀死她。

    而之后——却是比死亡更甚的屈辱。他手的剑并未斩向她，却是自割裂挑落了她华的裙服，罗裙广袖如暮秋枯叶一般纷纷飘落，她周只剩娘亲手为她绣制的绫主腰和单薄的亵衣。然而他并不止于此，他抛手剑，用一只手住她一双手腕，另一只手熟练地自前解去她上仅存的庇护。

    御阶上的所有人都瞠目结地注视着嘉国公主，不，是嘉国公主赤的。原来失去了珠冠翠袖，那样盛名的公主不过是一个还未完全成的小女。不知一众军士有哪个轻薄的先笑声来，忽然上几百人一起哄笑了起来。

    她惊恐到极，却发不一丝声响。他却在她耳边低声问：“公主殿可见得我朝黎庶对殿的？”他扼制住她的，不令她有机会掩饰躲藏。

    “将军自可取我命，却何苦这般羞辱我？”

    “臣不舍得伤害公主殿片毫。”他仍是微笑着低声说。“公主布施恩泽于臣，如天上明月照于市井沟渠。”他欺将她压在她父皇的御座之上，围观的男人纷纷发野的喝彩声。

    她只是闭了双目，以一个廷少女的全心抵御着前的屈辱。她应该像母后那样，在叛军攻破门之前便毅然自裁的。然而当母后缢死在梁上时，她却丧失了勇气。与她那些活泼艳丽的们相较，她的格十分温柔胆怯，游园和骑都让她惊慌失措，只有琴和书让她适意。她的世界从未有过亲属之外的异，她只见过她的父皇和兄弟，以及并不算男人的柔顺的阉人。而此时，一个陌生且满怀敌意的男人正掌控着她的。她只知晓他要加害她，却并不确知他究竟要如何加害她。

    他将她的一双手用腰带扣在御座之上，以惊人的耐心抚摸欣赏着她。她颈项之的血正因为极端的愤怒剧烈起伏着，她的莹白如古人所称的“月聚雪”。她的已经亭亭萌发，腰肢亦有成熟女的窈窕，而发和手脚仍有些纤弱稚气的模样。

    “小公主，臣会把您变成一个女人。”他在她耳边温柔低声。

    在极端的恐惧和羞耻，她却对这陌生人的碰更加。她不知晓人的碰会有这样的力量。侍女为她沐浴时，也会细细拭她的全，然而却从不像此刻这般异样。即使她对男女之事懵懂未开，也知晓自己正在十分不堪之。

    那个陌生人自她的腰肢抚摸向她的胫，又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分开。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观看自己便溺之，却本能地觉得十分恐惧。她试图将迭起来，他却将手覆上她间，轻轻捻动那从未被碰过的珠，卸去了她的力气。

    他是个习武的人，手指和手掌上都有薄茧。他那有些糙的手挑着她间，使她的不断颤抖。

    “公主殿的。”  她素来洁，他却以手掌沾取了她间的，在她的挣扎躲避随手抹在她脸颊和畔。那气味虽来自她自己，却十分陌生。“这说明殿对臣动了。”

    他俯视着她，她只是阖着双，抗拒地偏过去。“殿不要对臣这样冷淡。”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

    她察觉到一个陌生炙的异抵着她的。她惊慌地睁开睛。“你要什么？”

    “小公主，我要你。”

    在那样锥心的痛楚之，丹陛之的谑笑声浪更盛。人低劣残忍的本此刻暴无遗。所有人都在观赏卫渊在御座之上那个刚刚失去父母的小公主。

    就在她父皇光辉的殿堂之上，她以世间最耻辱的方式失去了童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