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共为友 - 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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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人不说话,谢敛走得远了,隐隐只听见那姑娘最后一声叹息,自暴自弃似的:“明年就满十七了……”

    二

    霍家堡现任堡主霍英,是霍家的上门女婿。

    霍家堡上一任堡主霍正,膝只有一个独女名叫霍芳华。二人成亲之后,霍芳华生一儿一女,不久便离了人世。除去女霍芷,霍思远就是霍家堡名正言顺的一任堡主,可惜这位少堡主自幼弱,这么多年来,霍家找了许多名医上门看诊,也总不见好。

    岑源此次山,便是为了他而来。

    霍福引着二人从轿上来时,谢敛伸手拨开帘,还未来得及抬看看前这堂楼上悬着“白虎堂”这三个大字的牌匾,就先听屋里传了一声怒斥,混杂着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的声音。

    岑源微微诧异地转去看霍福,却见对方显然也是一脸的惊愕。

    随即,屋里传来一个男人地说话声:“你要想……”

    要想什么?还不待外的人听清楚后边的话,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大门从里面被人愤然推开。

    “……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不要想!”

    随着门大开,最后半句倒是掷地有声,从屋里传来的时候,惊动了屋外树上栖息的鸟,“扑腾”一振翅飞走了。

    屋里推门而的人脸上的神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她一脚跨,正撞上屋外面面相觑的几张陌生面孔,两路人不早不晚在这不大的院里撞了个正着,一时间陷了些许微妙的静默。

    霍福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小,九宗的岑先生与他师弟谢公一同到了,小的正要带他们来拜见堡主。”

    “九宗的人?”那女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她模样生的普通,但角眉梢微微上扬,带着一刻薄的劲儿,给人一在上又不好相与的气场。她随意地屈了屈:“有失远迎,倒叫两位贵客看了笑话。”

    岑源只当没听懂,客气了一句:“霍小言重了。”

    霍福不好把两边就这么扔在院里,便差了个人屋里通报,一边趁着这个间隙上去禀报:“大小,今早商行的掌柜托人来说,钱庄的那批人昨晚又闹了一通,想请您有空过去见见。”

    霍芷皱眉:“钱庄原来是四叔的盘?”说着不待霍福,便听她冷笑:“我刚被老禁足半个月,怕是哪都去不了。”

    “这——”霍福几分为难,探朝屋张望了,小声,“这可不成啊,这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您哪。我看您不如就暂时先跟堡主服个……”

    霍芷风一扫:“你看我这辈跟谁服过?”

    霍福便一缩了脑袋连声应:“是小的糊涂了。”说着,又忍不住接着问,“那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霍芷有些烦躁地掐了掐指甲:“明儿起外的事让寄孤替我面,每晚来书房跟我代一遍,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他人哪?”

    “后山来了个人,刚托董堂主去照看了。”

    “什么人,也值得他跑一趟?”霍芷闻言不悦。

    这时候,刚刚屋禀报的人从屋里退来,引着岑谢往屋走。二人与她错而过的时候,正听她冷笑着对霍福:“霍总,你在这霍家堡待了二十多年,人心不足蛇吞象的理莫不是还要我再教你吧?”

    霍福闻言慌忙跪了来,惶恐:“老这二十年来对霍家忠心耿耿……”

    屋门在后缓缓合上,终于将最后的那声响,隔绝在了门外。

    二人折过屏风,绕到了室。室的屋光线比外稍稍暗些,正的榻上坐着个发灰白的男人,微微屈着腰,还在低声咳嗽。

    “晚辈岑源,见过霍堡主。”岑源不慌不忙地朝他行了个见礼。

    “先生不必多礼。”霍英微微抬手,他今年不过五十的年纪,但如今看来已明显有了老态,仿若年近六十。

    他抬手为二人看座,开声音还有些沙哑,显然久病缠气不足:“先生远而来,一路辛苦。”

    “济世救人,谈不上什么辛苦。”

    二人寒暄了一番,霍英才问:“先生可曾听说犬的病?”

    岑源:“只听说是先天不足带的病。”

    “不错。”霍英,“他生母怀他的时候,正是江南武林最不太平的几年。我岳父旧疾复发亡故,霍家弟都随我在围剿金蟾教。拙荆忧思过度,生他时候又逢难产,是以一就孱弱。”

    岑源微微皱眉。

    果然又听霍英继续:“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惜这孩命苦,满月后正逢我岳父周年,他生母抱着他上山祭奠,回来时路遇大雨惊了车摔山崖,人都死了,拙荆在雨抱着他摸黑走了几里的山路,终于寻了一避雨。等天亮被人寻到的时候,大人已没了气息,只有这孩在他生母怀里,还尚留着一气在,但回来一场,也算彻底伤透了底。”

    这事岑源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不曾知得这样清楚,如今听了,也不过宽一句:“少堡主当初大难不死,到如今也必有后福。”

    霍英摆摆手:“后福倒也不曾想了,只是当年我夫人拼死护着他一条命,到如今,我只盼着这个孩不要走在我前,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番话倒也是真心实意。岑源:“霍堡主,在自当尽力一试。”

    “那老夫先在此谢过了。先生住在霍家的这段时间里,无论有什么需要都尽可说来,霍家必定鼎力合。”

    霍英旧疾缠,几句话的功夫已是了些许疲,岑源又坐了一会儿,便提告辞,霍英也未多挽留,只是方才起,又听他说:“霍堡主留步,我此行山没有旁人陪同,倒是我这个师弟对霍家堡的威名仰慕已久,霍堡主若不嫌弃,还想请您对他指一二。”

    霍英闻言一愣,转去看自打屋以后就始终坐在岑源旁缄默不语的黑衣青年。他看模样刚刚及冠,量既瘦且,相貌俊朗。虽在这屋里从至尾垂眉敛目,但上那一凛然剑意,只要是习武之人就没有能轻易忽视了的。

    他一时间摸不透用意,等岑源从这屋里去之后,才捋着须:“谢公有何指教?”

    谢敛从椅上站起,并不与他打什么机锋,开门见山:“晚辈此行山,临行前师门托了我一封信,要我给堡主。”

    霍英闻言微微一愣:“秋先生的信?”

    钟秋是如今药宗的宗主,但前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药宗弟。果然谢敛摇:“在师承剑宗三清人。”

    霍英面一变。如今九宗掌门正是剑宗三清人,若前这年轻人是受三清之命前来,这意义便大不一样了。

    谢敛从怀一封书信,给一旁的人递了上去。霍英将信拆开,才看一就已有了三分变化,待读到后来,神越发严肃。

    他像是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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